“治病这种事情很简单啊,与你演戏倒也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咱们只做明面上的夫妻,不得有任何的肌肤相亲啊我告诉你!”她说到这里,表情颇为严肃认真。
“呵呵……”男人听她这话,忽然嘲弄一笑。
“你笑什么?”宁挽歌觉得他笑的有些刺眼。
“本王,不屑。”薄唇,轻轻溢出四个字,带着浓浓的嘲弄之色。
宁挽歌感觉到他那言语中的嘲讽,再低头看一眼身上这肥硕的身子,暗暗想着,也对,这些个男人都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且对她这样的身材恐怕是看不上眼吧?
在这个世界,这个东陵国,以瘦为美的地方,胖的女子,显然不符合他们的审美观了!
宁挽歌心底却多多少少有些郁闷,她冷嗤了一声说:“那最好是这样了,你放心,我也看不上你这么一个病怏怏的家伙,日后咱们也还是分房睡好了。”
“不可……咳咳!”他刚说了两个字,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宁挽歌无奈朝天翻白眼,上前来拍着他的背脊,给他顺气。
她的动作,让风陌寒一时也忘记了反应,没有驳斥她抚弄在他背脊的行为。
“不可什么啊不可,拜托你慢点说话,万一你又咳出一口血来晕倒了,很烦人啊!”
“……”风陌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说话直白他可以原谅,但是像她这样丝毫不顾及的惹怒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既然演戏,便不能分房,你睡地板就可。”男人淡淡说,这话说的理所应当。
宁挽歌因为这话,惊得眸子瞪大了几分,想都不想就反驳道:“喂,可你是男人啊!”
“本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声音虽然虚弱,可这说话的气势,一点都不弱。
宁挽歌听着他这话,冷冷笑了一声,叉着腰警告说:“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求于我,你身上的毒,恐怕是很久都未曾找到给你解毒的人吧,否则又怎么会拖了三年?”
她的话让风陌寒明显有几分惊讶之色。
没想到,这个被外人说毫无一用的宁挽歌,竟然能够知道他身上的毒积累了三年?
“王爷这般表情,是不是在告诉我,我说对了?你可知道,寒毒若是再不除,将会侵入到你的四肢百骸,七经八脉,以至于最后你会成为废人,到时候王爷可要想清楚,到底是不是有求于我。”
真是笑话了,当她宁挽歌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吗?再怎么说,她一个活了两世的人,还被这么一个病秧子给欺负了去不成?
她的语气笃定,脸上自信满满。
风陌寒深邃的黑眸,细细将她再打量了一番。
女子的五官若是单看,非常漂亮,就是皮肤略显几分黝黑,不过就是胖了些,胖的这张圆脸上那双原本应该很大的眼睛,都显得格外小了。
初见这个女子时,他的唯一感觉就是,胖,都是肉。
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她,从她的脸一路往下扫,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胸上。
按照这个体积的身子来说,这个胸还是很大的……
意识到什么,宁挽歌迅速伸手捂住了自己,凶狠的瞪了回去,为了显示自己的难能可贵,她故意走到了床边,一把脱了鞋子。
“你要做什么?咳咳!”风陌寒表情略带几分不解,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这么走至他的榻边,还敢把鞋子给脱了。
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这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爬上了他的床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在了上面!
“床呢,就是我的,你呢,闪一边去睡。”她说罢,竟然还伸手躺成了一个大字。
完全为了证明,她的占有权。
风陌寒眯着寒眸,危险的盯着榻上的女人,目光幽深而危险。
“好吧,看你这么楚楚可怜的盯着我看,我也就大发慈悲一次,你也是个病人,病人为大,万一你突然半路咳死了可怎么办?反正这床榻这么大,咱们两就互不侵犯就行了。虽然我这有点胖,可是也胖不到把你挤下床去。”她说着从一旁拿过一块布,放置在中间。
风陌寒未吱一声。
“这条线,楚河汉界,彼此之间不得跃过,OK?”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问他。
“……好。”停顿了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冷漠的给了一个好字。
这屋中,虽大,可只有这么一张床榻,要不是有求于这个女人,他也不至于这样。
宁挽歌见他沉默而又郁闷的样子,相当满意的点头,随即躺下,把被褥盖上,正要盖上的时候,一只大手不动声色的把她的被褥给扯走了。
“我靠,风陌寒,拜托你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我毕竟是个姑娘家啊!”在被褥的最后一角就要从她的身上脱离走的时候,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气怒的瞪着他。
风陌寒蹙眉,有一种想把这个女人的舌头剪了丢出去的冲动!
他那原本就有些郁结的心情,此刻因为宁挽歌叽叽喳喳的叫着,更加不悦了,眸中寒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