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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打击袭扰海匪

战士们徒步20多里的海峡浅滩迅速登上了玉环岛,上岸后,马上对敌人展开攻击。

那5个陌生人一登上船,就马上跑到船尾的舵轮旁,掏出手枪,顶向船老大的脊背。

战士们呆在甲板上,胶鞋却被烧得快要融化掉了,脚板更是钻心的疼,很多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炮艇大队攻占两岛

披山岛胜利结束之后,陈雪江率领他的炮艇大队浩浩荡荡地往回赶,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微笑,不但为战友报了仇,还获得了那么多的战利品。

不过他们的炮艇燃料不多了,最远只能航行到定海附近。由于艇底长了厚厚的一层海蛎子,所以航速越来越慢了,各种机械故障也增多,让战士们很感头痛,必须去修理一下才行。

为了确保炮艇的安全,陈雪江给华东军区海军发电报,请求上级批准他的决定。电文如下:

艇队先到定海,再去上海修理。

华东海军批准了陈雪江的决定。

临行前,陈雪江去六十二师告别,谈了今后的打算。

周师长知道陈雪江要走,有些不舍,说:“到现在,在台州湾外面许多岛屿敌人的活动依然很猖獗,严重威胁着沿海的安全,而这个时候正是进剿敌人的最佳时机,错过机会有多可惜啊!”

孙副师长也忧虑地说道:“披山岛的胜利说明,如果登陆作战没有海军配合,那是很难成功的!”

对于这些,陈雪江心里很清楚,但他的炮艇大队实在无力再战了,没办法,只好如实地向周、孙说明了原因,希望他们能够谅解。

周师长突然说:“看来我们也无法挽留。请你们再帮一次忙,帮我们抢占一个小岛屿,再走吧!”

陈雪江不解地问。“哪个小岛屿?”

周师长笑了笑,说了自己的打算:台州湾外面,有个田岙岛(又名高岛),上面有几十个敌人,经常袭扰和抢劫我南来北往的渔船和商船。六十二师希望派3艘炮艇,掩护陆军一个连登岛进行清剿。

周师长继续说道:“我们会速战速决的,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

陈雪江说了自己的难处:“这样的话,这3艘炮艇的油料就不够到上海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陈雪江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们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于是,陈雪江决定由一中队长张大鹏率3艘炮艇协同陆军清剿田岙岛,如果油不够,就从其他艇调剂。张大鹏出发之后,陈雪江也率领剩余的6艘炮艇起航去石浦港等候。

4小时后,这次行动很快就结束了,而陈雪江也到达石浦港。张大鹏完成任务来到石浦港与大队汇合,决定一起到上海去修理。

8月1日,炮艇大队正要从石浦起航去定海的时候,二十一军副军长突然找到陈雪江。他表情凝重,想必有什么事要交代。

副军长对他说:“石浦外面的几个岛上都有敌人袭扰活动,还很猖獗,其中有一个叫檀头岛的,上面有100多敌人,把舟山群岛至海门的航道给截断了。”副军长笑着又说,“麻烦你们在走之前把这个岛也干掉吧?我们出动两个连,请你们无论如何也要配合一下。”

陈雪江显得很为难,正要说对不起,就被副军长堵住了。副军长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们的炮艇要去休整,但是,如果我们有能力独自行动的话,也不会来麻烦你们了。陆军战士最担心敌人舰艇出来阻击,有你们掩护,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陈雪江不知道如何是好,说:“困难的确有,但是,我们还得商量一下!”

陈雪江立即又把各艇上的油料进行调剂,配合二十一军行动。最后干掉了檀头山岛的100多个敌人,然后,他们才向定海慢慢驶去。

陈雪江驻守石浦镇

炮艇大队到达定海不久,就接到华东军区海军的电报,命令如下:

立即进上海江南造船厂修理。

1950年8月14日,陈雪江等人在江南造船厂礼堂召开了一个大会。这个大会,实际上有两个内容:悼念3号炮艇殉国,祝贺炮艇大队出海以来所取得的胜利。但两个内容只有一个目的:动员起来,为解放浙江沿海岛屿而战斗!

参加会议的有机关各部门代表,驻沪陆、海军部队指战员,还有上海市各部门代表和人士。这次大会由张元培主持,大队长陈雪江报告了一个月来炮艇大队出海配合陆军进剿敌人的情况。

在这次大会上,大家把胜利的喜悦和失利的悲痛都变成激励自己前进的力量,纷纷下决心一定要和敌人斗争到底,绝不能让敌人继续嚣张下去。

8月15日,也就是在大会召开后的第11天,华东军区海军报请中央军委海军和华东军区批准,给3号炮艇枪炮手赵孝庵记一等功,并授予“甲级战斗模范”称号。赵孝庵成为炮艇大队的骄傲。

在这之后,陈雪江在上海又参加了整编会议。会议决定以炮艇大队的两个中队为基础,扩编成两个巡防大队,部队组成为:一中队扩编为温(州)台(州)巡防大队,陈雪江任大队长兼政委;二中队扩编为舟山巡防大队。

这两个巡防大队后来均属海军舟山基地建制。整编以后,陈雪江马上回到宁波“沙滩修船厂”,继续监督炮艇的修理工作。

1951年,刚刚过完农历新年,新成立的温台巡防大队就接到华东军区海军发来的命令,电文如下:

迅速进驻石浦镇。

陈雪江接到这个命令后大为不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急着到那里驻军。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必须去执行,不过凭他的经验,这个任务一定很重要。

陈雪江率领着刚刚成立的温台巡防大队进驻石浦镇后,他根据整编会议的决定,对部队进行调整,具体调整如下:

大队部下设3个分队,共14艘艇。一分队是6艘日式25吨炮艇,二分队是4艘改装过的日本100吨渔轮,三分队是4艘改装过的25吨美式登陆艇。

陈雪江是这个新成立的温台巡防大队的队长兼政治委员,还是大队党委书记,除管理日常事务外,还分管作战训练。

来到这里后,陈雪江首先对石浦镇的周围情况作了细致地调查研究,他搜集的情况如下:

石浦镇,位于象山县城南30公里。北到舟山群岛30海里,西南30海里处是三门湾,东南距敌占岛屿渔山列岛25海里。

石浦镇有个海港,港外有檀头山、南田岛为屏障。石浦镇鱼虾成堆,猪鸭成群,价格非常便宜,但是没有人买,原因是交通阻塞,外销不出去,陆上没有公路。

在海上,由于周围许多岛屿都被敌人占着,控制着南北航道,使货船不敢出去运输,渔船不敢出去打鱼。特别是胡宗南到了大陈岛以后,袭扰活动更为猖狂,到处抢劫货船、渔船,附近群众终日不安,无心生产。

从调查的情况看,陈雪江才深深明白华东军区海军为何要他来这里驻军,原来是为了打击袭扰的国民党军队和海匪。

这个海上小镇水陆交通严重阻塞,通讯设施也极其简陋,在这里只有一条由镇政府通往县政府的有线电话,其他的就没有了。

在军队方面,陆军和海军驻镇部队没有专线,只有把各自的线头接到镇政府的电话线上,才能与上级指挥机关通话。

温台巡防大队虽然设有电台,但由于附近特务多,为了保证通信安全,严格控制电台通信。所以,上级给予温台巡防大队自我决断的权利。

军区给予他们这么大的权利,陈雪江就可以大胆地去干了,但是下一步该做什么呢?一切还没有一个头绪,但他觉得,要想把这股袭扰破坏的敌人干掉,就必须找准突破口。

但陈雪江所面临的情况是:胡宗南凭着海上优势,依靠大量的海匪,并出动军舰不断对沿海航道和渔民进行袭扰和破坏;而温台巡防大队不能像敌人那样到处活动,这样就会分散自己的力量,而且他们的实力也不足以这样做。

但是要想反击敌人的袭扰活动,必须有个突破口,它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陈雪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为了寻找这个突破口,他带着魏垣武等参谋人员,征求镇政府意见,到群众当中了解情况。

通过走访调查,他们了解到,渔业生产是这一带人民群众生活的主要经济来源。但是,在蒋介石反攻大陆的策划下,敌人到处抢劫,袭扰行动十分猖獗,给渔民的正常生活带来了巨大隐患。

在敌人的袭扰和破坏下,渔民不敢出海打鱼,冒险在近海打了一点鱼,又运不出去,搞得人民生活很贫困,人民群众对国民党和海匪恨之入骨。

正因为这样,地方政府才觉得很对不起老百姓,驻地陆军也很着急,但是他们无法和海上的敌人作战,显得也很无奈。

此外,陈雪江还了解到,黄鱼汛期马上就要来临了,海匪黄八妹的“海上突击纵队”在国民党的支持下,已把袭击重点放在猫头洋渔场。

猫头洋渔场位于三门湾外面,它的东面是渔山列岛,南面是东矶列岛,都被敌人占领着,所以渔业生产面临着严重地威胁。

到这时,陈雪江终于找到了挫败敌人袭扰的突破口,就是把护渔作为打击敌人的重点。为此,他们在海上监视着敌人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时机到来,到时候就把该死的敌人一网打尽。

陈雪江展开护渔作战

1951年夏天,猫头洋黄鱼汛期马上就要到了,在没有上级的批示下,陈雪江召开党委会议,决定迅速开展护渔斗争。

这么大的一个海面,该如何展开护渔作战啊?战士们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具体该做什么,一切都得摸索着来。

陈雪江的一贯思路是,没有经验就要在实际行动中积累经验。他亲自出马,率领艇队在渔场的附近巡逻,保护渔民的安全。

陈雪江的海上巡逻,就是跟随渔船活动,时刻防范敌人的袭扰和破坏。战士们早出晚归,对老百姓的渔船寸步不离。

伴随护航行动是很劳累和很艰苦的,甚至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火辣辣的太阳把甲板晒得烫脚,中午更像火烤一样炙热。

战士们呆在甲板上,胶鞋却被烤得快要融化掉了,脚板更是钻心的疼,很多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用手一拧,流下来的全部是汗水。

虽然条件如此恶劣,但当时大家并没有一句怨言,而且情绪还相当高涨,恨不得马上就能碰到敌人,那样就可以把他们打个稀巴烂。

大家就这样熬了一段时间,发现这样下去太消耗体力了,而且大家严重营养不良。

在这样的岛上,根本买不到新鲜蔬菜,战士们顿顿都是吃鱼。

但是,天天吃鱼的话,即便再好吃,也会难受啊,于是大家只好整天吃米饭和咸菜。

时间久了,很多人就病倒了,而且越来越多。

不过谁也不后悔来到这里,当看到老百姓捕鱼时的丰收景象,在战士们的心里也荡漾着自豪感,不管怎么样,群众是感谢他们的。

有一天傍晚,渔船进港不久,渔业指挥部的干部就来报告:有5条渔船没有回来!

陈雪江怕渔船出事,就率领艇队出海去寻找,找了大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渔业指挥部派出去的船也没有看到渔民的船只。

在烈日下晒了一天的陈雪江,已经是饥渴难耐了,很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但老百姓的安危让他放心不下,他必须把渔船找到才行。

沉静下来之后,陈雪江发现了疑点,没有回来的渔船都是机帆船,而不是帆船。

陈雪江联想到侦察参谋说的“黄八妹正在扩军”的情报,认为很可能被抢劫了。

但如果这样的话,那敌人在抢劫的时候,战士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呢?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

突然,一条帆船驶进港来,近了才发现,上面都是昨天失踪的渔民。

陈雪江赶忙去了解情况。

据渔民说,昨天下午,他们正在渔山列岛南面海域捕鱼,突然来了一条帆船,上面坐着7个人,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当时机帆船上的渔民正在忙着捕鱼,再加这条帆船及上面的人也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都没有引起注意,大家依旧做自己的事情。

这条帆船先是靠上第一条渔船,上去一个人。接着又先后靠上4条渔船,每个船上都上去一个人。最后那陌生的帆船上剩下的两个人,驾着帆船到别处去了,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

然而那5个陌生人一登上船,就马上跑到船尾的舵轮旁,掏出手枪,顶着船老大的脊背,对船上的人厉声说道:“继续打鱼,不许乱说乱动,只要有一个不听我指挥的,小心掉脑袋。”

面对这群恶棍,大家怕极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服从。到傍晚的时候,渔船陆续返航,这5条机帆船也跟着渔船群返航。

但天黑了以后,那5个陌生人就逼着帆船上的渔民,悄然地改变航向,来到了渔山列岛南面,在那里看到了先前出现的那条敌船。敌人把所有渔民都集中到帆船上,而5个人就开着5条机帆船向渔山列岛驶去……

通过渔民的讲述,陈雪江终于搞清楚了渔船失踪的缘由。

其实,早在1950年,国民党对浙江沿海岛屿基本上采取放弃的方针:不派或少派正规军驻守,对已经存在的游杂部队,不指挥、不供给,任其发展,因此出现了8个系统、8个司令的分散局面。

到了1951年,台湾国民党为了支援美国发动朝鲜战争,支持美国第七舰队在中国沿海活动,还在大陈岛设立了“大陈防卫司令部”,专门指挥这些残兵败将和海匪对大陆进行袭扰和破坏,甚至是偷袭和登陆。

蒋介石任命陆军上将胡宗南为大陈防卫司令部司令兼浙江省“主席”,统率浙江沿海军队。胡宗南上任以后,从两个方面采取措施:

一方面,派正规军驻守大陈岛及其周围主要岛屿;另一方面,把所有游杂部队编成“浙江人民反共救国军”,下设一、二、三、四纵队,还下设一个“海上突击纵队”,实施统一指挥。

胡宗南为了达到其阴谋的目的,那就是破坏大陆沿海不得安宁,还制定了作战方案:

试探大陆沿海守备情况,寻机在大陆防御薄弱的近岸岛屿登陆、占领,逐步向大陆进犯;拦击大陆过往货船、渔船,切断大陆沿海交通,破坏大陆渔业生产。

胡宗南还直接交待“海上突击纵队”司令黄八妹一个任务:扩充兵源,增强实力。

陈雪江从上述分析推断,看来敌人劫持5条机帆船,大概是黄八妹要扩充兵源。而她所使用的手段,无非是让她的手下化装成渔民,混进捕鱼的人群里,然后见机抢劫。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陈雪江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青年渔民执意参军

敌人劫持渔船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陈雪江召集大家开会进行讨论。

这次会议讨论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一个对付敌人的方案。要是增加巡逻警戒兵力,渔场那么大的面积,就是把所有的人都用上,也把守不过来。

事实上,派用所有的兵力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大队除护渔外,还有其他许多任务要完成,不能顾此失彼,否则到时候就会很被动。

要是让每个渔船上坐一名解放军战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总共才几百人的兵力,这样兵力就会很分散,根本无法抵抗人数众多的敌人,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在一天夜里,正当大家为对付敌人而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汪阿浦的青年渔民吵着要参加海军,说要上战场杀敌。

警卫就问他说:“为什么啊?”

那个青年大声说道:“我要见了大队长才说。”

就这样,陈雪江接见了这个青年。汪阿浦向陈雪江诉说了他参加海军的各种理由。

他今年18岁,父亲是个老渔民。他6岁随父亲下海,16岁就当上船老大。他不识几个字,但精通船技,熟悉水性,大风刮不走,大浪掀不翻,被人称为“龙子”。

国民党军队从这里撤退时,抓他父亲运送物资去大陈岛,父亲拒不从命,竟然被敌人活活害死了。解放军来到后,汪阿浦为了替父亲报仇,几次要求参军,但都因年龄太小被拒绝。陆军不接收,待温台巡防大队进驻石浦镇后,汪阿浦又想来试试。

汪阿浦用极其认真的语调说道:“首长,你就让我参军吧。”

陈雪江笑着说道:“关于这个事情,呆会儿再回答你,那你觉得,怎样才能识别混进渔场的海匪呢?”

汪阿浦用手托着下巴,想了想说:“识别出混进渔场的海匪并不难,只要弄清楚渔民捕鱼的规律就行。”

汪阿浦所说的规律就是:猫头洋的渔区虽大,渔船也多,但作业时,由于是同一风向,同一流向,渔船的运动方向也是基本一致的。渔民虽有成千上万,但由于是同捕一种鱼,同撒一种网,他们的操作大体是一致的。

晓得这些规律,海匪就很容易辨认了。敌人毕竟是为抢劫而来的,就必然违背一般渔民的活动规律,要转向,要靠帮,要上人,要蹲在舵旁,而舵旁蹲两个人是不正常的。从这些异常的举动中,就能大体识别出哪是海匪了。

陈雪江带着自己的疑虑又问:“可是,对于敌人的一些举动,许多渔民都说不知道,这如何解释啊?”

汪阿浦回答说:“那是因为他们专心捕鱼,没有留心的缘故。”

陈雪江看着这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心想:应该在渔民中间建立情报网,发现异常举动,马上通知部队,派艇追捕可疑人员。

汪阿浦和陈雪江交谈后,他觉得部队的确很需要自己这样的人,就恳切地对陈雪江说:“首长,我参军的事呢?让我参加海军吧,我要为父亲报仇,我要和敌人作战!”

陈雪江笑着说:“你要求参加海军,我们非常欢迎。过几天会告诉你的!”

汪阿浦的一席话打开了陈雪江的思路,他觉得如果大队也有个像汪阿浦这样的一批水兵,这对打击敌人的阴谋将是一个重要保障。

像汪阿浦这样一批青年渔民有许多优秀的特点,如:熟悉海匪,熟习水性,精通船技,吃苦耐劳,意志坚强,而所有这些,都是一个水兵不可缺少的基本条件。

陈雪江想,要是对这些渔民加以训练,对大队战斗力将是一个很大地提高。另外,这些当地青年渔民参军,还可以密切军民关系,这对开展对敌斗争也有着极大的帮助。

招纳新兵打击海匪

汪阿浦的话触动了陈雪江招纳渔民做新兵的想法,为此,他马上召集大队党委开会。在会上,他们认真研究了招纳渔民做新兵的方案,决定在该镇招收新水兵,先招收50名看看效果如何。

陈雪江把征兵的事情报告给上级。舟山基地接到报告后,马上批准了他们的做法,并对此大加赞扬。这样,他们的力量就大大增强了。

新入伍青年渔民来到大队以后,稍加训练,就分配到了各炮艇,并都当上了枪炮兵,受到了老兵们的热烈欢迎。

战士们出海护渔,那些新兵全是警惕的哨兵。他们举着望远镜,时刻监视着渔场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如此高的积极性,陈雪江欣慰地笑了。

在这批渔民新兵的引导以及广大渔民群众的密切配合下,到处袭扰作乱的敌人很快被揪了出来,敌人犹如老鼠一样到处乱窜。

为了有效地打击敌人,大队制定了“两个袭击”方案,在两个袭击方案中,新兵战士为此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这两个方案是:

第一个方案是袭击敌人。艇队在由渔民新兵提供的海区巡逻,一旦发现敌人活动,就出其不意地进行突然袭击。

另一个是袭击敌人的基地。海匪虽然长于游击,但总有一个岛屿作为他们的活动根据地。大队掌握了敌人活动的根据地,由渔民新兵指引,悄悄地派出艇队,出其不意地突然袭击这些敌人老巢。

这些行动果然起到了积极的效果,敌人总是措手不及,乖乖就投降了。

每次出击敌人的据点,总有收获,常常会抓到数个狡猾的敌人,有时候还会拖回几条机帆船或帆船,甚至有一次居然拖回10条机帆船。部队将缴获的机帆船又还给渔民,为当地老百姓的渔业提供了帮助。

在军民联合打击下,敌人的活动就不再那么猖狂了。敌人接连受打击,猫头洋便安静了许多,老百姓感谢解放军战士帮他们打击了这些作乱的匪徒。

主动进攻捣毁海匪据点

为了彻底粉碎国民党残军及海匪猖狂的袭扰和破坏,解放军还多次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术,将敌人建立的据点攻占,让敌人无处可去。

在敌人袭扰最疯狂的时候,解放军驻浙部队还剿灭了北麂岛敌守军600多人,而驻闽部队则进袭了西洋、浮鹰两岛,驻粤部队在进攻中攻占了南鹏岛,打得敌人纷纷逃窜。

北麂岛全称北麂列岛,位于浙江省东海沿海海面上,距瑞安市区37公里处。由大明甫岛、小明甫岛、北麂岛、下岙岛、关老爷岛等16个岛屿组成。

主岛北麂岛,列岛也由此得名。附近海域为北麂渔场,是浙江传统渔场之一。

西洋岛位于霞浦县东南海域,扼闽、浙海上交通要道之咽喉,与霞浦县城相距20海里,是海岛乡的一个组成部分。

浮鹰岛原名浮瀛山,又称双峰岛。浮鹰岛因为远远望去,像一只浮在海上的雄鹰,所以得名。岛上地势挺拔,山丘绵延,天牛顶、六朝顶两山隆起于南北,所以又名双峰岛。

浮鹰岛位于西洋岛和四礵列岛之间,呈长方形,为霞浦县境内最大的岛屿。

南鹏岛位于广东阳江东平镇,距大陆12海里,由两座小山组成,侧看如大鹏展翅,故名南鹏岛。

为了有效地打击敌人,解放军采取攻防结合的战术,使国民党当局想借登陆袭扰扩大其政治影响,配合国际反共势力侵略朝鲜的阴谋行动一再受挫。

即便这样,丧心病狂的蒋介石和他的反动政府,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和协助下,仍然硬着头皮坚持武装袭扰大陆,严重影响了沿海人民的安全。

在当时,曾受到陈雪江炮艇大队沉重打击的披山海匪吕渭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及充实武器装备后,又率领800多人的匪徒,分兵三路再度偷袭位于东南沿海的玉环岛。

玉环岛是浙江省的第二大岛,位乐清湾东侧,北接楚门半岛,距台州市区南70公里,素有“东海碧玉”之称。

面对敌人的来袭,解放军守岛部队因兵力不足,装备极其落后,受到上岸敌人的攻击,海匪武装攻入玉环县城并占领了该岛大部分地区。

虽然在兵力上不是敌人的对手,但解放军战士仍以少数兵力继续与登岛之敌展开了殊死战斗,并请求大部队进行支援。

当时,玉环县警备大队只有两个班的兵力,在援军没有到来的情况下,大家奋勇杀敌,誓死坚守阵地,抗击敌人进攻达7个小时之久,为增援部队的到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解放军驻守楚门地区的步兵六十一师得悉海匪登岛的消息后,派出一三八团的两个多连部队,马上展开救援行动,战士们徒涉20多里的海峡浅滩迅速登上了玉环岛,上岸后,马上对敌人进行打击。

经过增援部队和守岛部队的半天奋战,歼灭了大量的敌人,击溃了吕渭祥的残部,重新夺回了玉环岛,取得了反登陆的胜利,威慑了袭扰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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