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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半开国门

第一节明初万国来朝的外交盛景

明清两代是我国历史上的近世时期。在明清时期,中国社会的发展逐步落后,西方殖民者开始对中国殖民扩张和掠夺。

面对西方殖民者的扩张和掠夺,我国封建统治阶级对外政策由开放交往趋向闭关保守。但这一时期也不乏友好的中外经济文化往来,如郑和下西洋。

大批华侨南下后对南洋的开发和建设作出积极的贡献,西方传教士纷纷来华带来了西方的先进科技,同时又把中国的儒学等思想成果介绍给了西方。

元末明初,出身寒微的朱元璋在历史洪流中拔地而起,建立了明王朝。称帝以后,面对经济凋敝、民心浮动的社会现实,朱元璋及时地提出了“休养生息”的基本国策,制定了一系列以睦邻友好为核心的外交政策。由于明成祖积极开展睦邻友好的外交活动,使数十个国家与明朝保持了良好的外交关系。明朝前期对外交往活跃,郑和七下南洋,加强了明朝的对外经济文化交流。与郑和相得益彰的是先后5次远赴西域的外交家陈诚。他与郑和一海一陆,共同开创了“万国来朝”的盛景。

在明朝的对外交流中,郑和七下西洋,为推动历史的进步和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1405年,明成祖朱棣命正使郑和,副使王景弘率士兵2.8万余人出使西洋,造长44丈,宽18丈大船62艘,从苏州刘家河泛海到福建,再由福建五虎门扬帆,先到占城,即今越南中南部地区,后向爪哇方向南航,次年6月在爪哇三宝垄登陆,进行贸易。随后到三佛齐旧港、苏门答腊、满刺加、锡兰、古里等国家。1407年回国。

从1407年至1430年,郑和又前后6次下西洋。在最后一次出航的返航途中,郑和因劳累过度,于1433年在印度西海岸古里去世,船队由太监王景弘率领回到南京。

郑和七下西洋是我国古代历史上最后一件世界性的盛举,此举展示了明朝前期中国国力的强盛,中国的海军纵横大洋,实现了万国朝贡,盛世追迹汉唐。

与郑和七下西洋相比,另一个杰出外交家陈诚,以其坚韧的决心,无畏的斗志,先后5次西出阳关,远赴西域,与郑和共创“万国来朝”的外交盛景。

在当时,建国于今天新疆的“东察合台汗国”可汗黑的儿火者遣使入南京朝见朱元璋,从此正式确立了对明朝的藩属关系。然而东察合台汗国在奏章里对其西部邻国“帖木儿帝国”的描述,却引起了朱元璋的重视。

早在1387年,明朝在扫清北元残余势力获得捕鱼儿海大捷后,帖木儿即遣使至南京,尊奉大明王朝为“上国”,但是,根据法国历史学家布里哇的《帖木儿帝国》一书中的记录,“他的终身梦想就是解除对中国的臣服”。鉴于以上情况,朱元璋准备派使节出镇西域,意图加强西北防务,而陈诚则承担了这个任务。

1396年冬,陈诚抵达柴达木盆地,招抚当地部落,并在柴达木盆地建立“安定卫”“曲先卫”“阿端卫”3个军事要地,并请朝廷派遣熟悉农务的官吏,在当地推广中原先进农业生产技术,发展生产。此举令当地游牧部落从此转为定居生活。

1413年9月,陈诚第二次出使帖木儿帝国。此次,陈诚走访当地知名宗族,商会,结好驻帖木儿国的各国使臣,更逐一驳斥许多逃到当地的故元遗臣对明朝的歪曲描述。中国使团带来的瓷器、丝绸等精美礼品,更在当地产生了轰动效应。

陈诚一行人返归南京后,向朱棣献上记录他出使心得以及中亚各地风貌的著作《西域行程记》和《西域番国志》。1416年,陈诚率使团三赴西域,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同西方各国议定每年互派商队的数量,达成贸易协定。陈诚抵达帖木儿帝国,在与帖木儿帝国愉快达成商贸协议的同时,更赠予沙哈鲁一件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即由明朝宫廷画师精心绘制,画有沙哈鲁进献给永乐皇帝宝马的《奔马图》。

沙哈鲁感动不已,不但热情招待了陈诚一行,更亲手写了一封致朱棣的书信,朱棣回复了一封同样热情洋溢的信件,坦言两国已“相隔虽远,而亲爱愈密,心心相印,如镜对照”。并希望从此后“两国臣民,共享太平安乐之福也。”两位当时东西方最强大帝国君主的通信,诚为“世界和平”的千古美谈。

1418年,陈诚第四次被派往西域出使。这次出使给帖木儿国带来了朱棣特命翻译的中国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和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两部典籍,陈诚更主动与帖木儿国主管农业的官员接洽,详解书中的疑难之处。沙哈鲁还在其王宫里开辟了“试验田”,中国先进的农业灌溉技术从此在中亚地区广为传播。

陈诚归国时携中亚各国回访使团500人返归北京,朝见正筹谋北征蒙古的朱棣。朱棣特意派6000精锐骑兵从肃州开始一路护送。

此时北京周边重兵云集,旌旗招展,朱棣允准帖木儿使臣可在当地自由参观,各路部队不可妄加阻拦。更在明军“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中挑选精兵,为使臣们表演马术骑射、步兵突击、火器操练等“军事科目”。

在历时半年的参观后,临归国前再次觐见,却齐行跪拜礼,叩首触地。帖木儿使团首领阿尔都沙更对朱棣坦诚相告:此次帖木儿国进献的“名马”,乃是沙哈鲁父亲帖木儿南征北战时的“御用坐骑”,素来是帖木儿国的“国宝”,这次进献给朱棣,正是“欲表示最敬之意也”。一番话令朱棣龙颜大悦,下令厚赐。

帖木儿使臣归国后,对此次出使的详情记录颇细,近现代西方史学家对明朝军事实力的研究,大多以此为依据。这次出使无疑收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1424年1月,陈诚开始筹划他的第五次西域之行。使团于4月出发,5月到达甘肃时,忽传来朱棣病逝的消息,即位的明仁宗朱高帜下诏停止这次出使。陈诚在安抚了哈密、柴达木地区的少数民族部落后,于11月返回北京。

此时的明仁宗不务远略,大规模的出使行动遂中止,属于陈诚的舞台也就此结束了。

1428年,帖木儿国再派使节出使大明,并热情邀请大明派使节回访,其中坦言帖木儿国王沙哈鲁对陈诚挂念不已,希望大明再派陈诚出使。但最终被明宣宗婉拒。

陈诚五出西域,通好外邦,宣示大明国威,确为中世纪中国外交史的重要人物。而在中亚乃至西方,陈诚也声名远播,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等地,都保留了不少陈诚使团当年出使的遗迹。

明朝与葡萄牙也有往来。欧洲进入大航海时代后,葡萄牙人就持续开拓前往印度、中国的航路,1511年葡萄牙占领马六甲后,就意图在中国建立贸易据点。1513年,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为与明朝通商,派出使节团前往中国。

葡萄牙使节团本来想在广州登陆,但被拒绝入境。他们改以武力占据屯门,与明朝爆发屯门海战、西草湾之战,结果葡萄牙战败。最后明世宗嘉靖皇帝同意入境,并且让葡萄牙人在澳门开设洋行,修建洋房,允许他们每年来广州“越冬”。

这是西方列强第一次正式的登陆中国。在此之后,西班牙、荷兰、英国等欧洲国家相继派使团东来,使得不少西洋事物传入中国。

在与欧洲的交往中,与明朝有深厚关系的是被派到中国的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1582年,利玛窦奉命前往中国教区工作。利玛窦在中国很快学会中文,并穿儒服、通儒书,颇得明朝士大夫好感。

后来,利玛窦被举荐到北京,颇得明神宗信任。他向中国进献堪舆万国全图、自鸣钟、日晷、西洋大炮、望远镜、火枪、西药、圣母玛利亚像、十字架等贡品,先后在北京、肇庆等地展出。

利玛窦不仅传播天主教,还启发徐光启、李之藻等人学习西学。另外他还将中国各种文化传入欧洲,如儒家思想、佛道学说、围棋等,可谓“贯通中西第一人”。

由于明初实施朝贡体制,朝贡贸易薄来厚往,许多日本人冒充朝贡使者来赚取好处。日本实际上是处于割据状态,没有统一的中央政权,很多到中国来冒充朝贡使者的日本人没有日本政府的管辖,朝贡后他们滞留在中国沿海抢劫。这就是明初的倭寇。倭寇逐渐势大,对明朝的海疆构成严重威胁。

为防止倭寇,朱元璋就颁布海禁政策。从此之后,如果要来中国做生意,必需朝贡兼贸易,否则不予,这就是所谓的“朝贡贸易”,兼具有怀柔拉拢周围国家的用途。后来到明世宗时期,彻底实行海禁,断绝对日贸易。直到戚继光等名将力行抗倭,倭寇才被剿清,海疆形势才趋于平静。

第二节清代的中外经济文化交流

清朝在鸦片战争前200年间,执行禁海闭关的政策,并将这一宗旨贯彻始终。但从形式上看,清王朝禁海闭关的时间并不很长,严格的禁闭只有从顺治至康熙年间的30年时间,其他都是部分或临时的。

除此之外,对外交流基本上是开放的。因此,清代对外继续保持着传统的友好关系,通过陆路和海陆与世界各国在经济文化上进行交流。

闭关这一政策对西方殖民者的侵略活动,从一定程度上打击和限制了猖獗的海上走私以及海盗行为。对沿海地区的稳定起到了积极作用。

在清王朝统治初期实行禁海时,英国、荷兰就不断入侵广州和福建沿海,公开或秘密进行贸易。1684年开放海禁以后,清王朝正式设置江(上海)、浙(宁波)、闽(厦门)、粤(广州)四海关,开放对外贸易。

但西方殖民主义国家并不以此为满足,他们要求扩大和丝、茶产区邻近的厦门和宁波的贸易,甚至企图深入丝、茶产区,建立贸易据点。这不能不引起乾隆帝的警惕,因此清王朝便下令关闭广州以外各口,只许西方商人在广州贸易。

清王朝对出口商品的限禁,首先是出于政治上的原因。火炮、军器是绝对禁止出口的,甚至包括铁锅在内。显然,从军火到铁锅的限禁,都不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而是着眼于国防的安全,防止外国的侵略。在“尺铁不许出洋”的禁令下,清王朝和世界各国的联系,对外经济贸易和文化交流均有所发展和提高。

我国西部和中亚细亚接壤。清朝统治时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南北两侧的两条主要商道上,北路的吉昌,店铺栉比,繁华富庶。南路的莎车,货物堆积,人流很大,成为当时对外贸的大城市。

我国和西南诸邻国的陆路贸易,也有长久的历史。在西藏,以札什伦布为枢纽,有一条南向的传统国际商道,经不丹以达孟加拉。

在这条商道上,除了尼泊尔、不丹和西藏的直接贸易以外,还有从孟加拉输入的棉花、皮革、烟草、染料、珍珠、珊瑚以及剪刀、眼镜一类日用品。由西藏输出的,则以岩盐、金砂、硼砂、麝香为大宗。

远离海洋的西藏人,把珍珠、珊瑚看成是“最宝贵的珍饰”,而西藏出产的金砂,经由尼泊尔流入印度,也使尼泊尔享有“黄金之国”的盛名。

在我国和中南半岛上的越南、暹罗与缅甸诸邻国的陆路贸易中,缅甸居于比较重要的地位。从云南的大理到缅甸的八莫,是几个世纪以来传统的商道。尽管在八莫和大理之间横着怒江和澜沧江,道路艰险,但是沿着这条商道的贸易却没有中断过。

到18世纪中叶,中缅发生冲突止,两国之间维持了将近百年的和平局面,贸易也得到相应的发展。这时运载生丝和其他货物到缅甸的商队,常常需用三四百头公牛,有时使用的马达2000匹之多。

清王朝由于中缅战争而封闭了边境贸易,但民间贸易往来并未完全停止。战争经历3年,边境尚有市肆。两国恢复通商后,中缅两国的贸易关系获得了进一步发展。

我国商人在原有的商道以外,又沿着阿瓦河用大船满载丝线、纸张、茶叶、果品以及各项什货,从云南境内运到缅甸京城,回程则载运棉花、食盐、羽毛和黑漆。黑漆运回我国,经过掺和香料加工以后,便成为驰名的商品,这就是“中国油漆”。19世纪初,中缅陆路贸易又有进一步的扩大。

中越之间建立了比较密切的商业联系。清朝初期,闽粤一带人民曾经大量移入越南。当时自北部谅山至中部广义的14省中,都有他们的足迹。18世纪中叶后,广西与越南之间的陆路贸易更加频繁。当时内地赴越南贸易的商民,多从广西平而、水口两关出口。

平而、水口两关商人,在越南之高凭镇牧马庯立市;由村隘来商,在谅山镇之驱驴庯立市。其中驱驴庯地方,为各处货物聚散之所。越南方面,还另在谅山镇属之花山添设店铺,招徕商人。

清代和东方邻国朝鲜的贸易,一向以陆路为主。清朝入关以后,维持定期市易的办法。乾隆时期,会宁、庆源每逢开市,商人云集,我国商人前往会宁市易者,一次可达200余名。市上交易的货物,从药材、纸张、毛皮、麻布到牲畜、农具、食盐、渔产,极一时之盛。

在清代时海上邻国的贸易,包括日本、朝鲜、琉球以及印度以东伊里安岛、菲律宾群岛以西的大片地区。其中马来半岛、苏门答腊以东的南洋地区,海上贸易有比较显著的发展。有些地方则出现相对的衰落。

中国和日本一衣带水,民间在很早就有贸易往来。清王朝建立之初,中日之间的贸易,有了进一步的增进。当时清王朝为了铸钱币的需要,每年都从日本进口大量黄铜,我国输至日本的货物,则以绸缎、丝巾、食糖、药材为大宗。为经营这些贸易而开赴日本的商船迅速增加。

清代和马来半岛之间的海上贸易,有比较显著的发展。我国商人在17世纪的后半期,纷纷从马六甲转向荷兰殖民势力尚未到达的柔佛、槟榔等地,开辟新的活动场所。

柔佛在马来半岛的南端。17世纪60年代,这里已成为南洋贸易的一个中心。我国商人从国内运来茶叶、烟草和陶瓷器皿,参加贸易的马来亚人不怕荷兰殖民主义者的报复,也纷纷把当地的产品卖给我国商人。

到了18世纪中期,参加贸易的商人已由广东扩大到福建、浙江等省;参加贸易的商品,也由茶叶、陶器扩大到蚕丝。在柔佛以外,整个半岛东岸的丁机奴、彭亨和吉兰单,通市不绝。

槟榔是马来半岛西岸,马六甲以北的一个小岛。大约是在18世纪80年代,我国侨民和当地的马来亚人开垦了400英亩以上的土地。这些勤苦而安稳的中国人,从事着几乎所有的手工业和零售商业的绝大部分。

18世纪终了之时,这里的华侨增加到了3000多人,他们中间,有木工、石工、铁工,还有从事种植的工人。他们为开发这个地方,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华侨开发南洋,产生了深远的历史性影响。

进入19世纪以后,新加坡在马来半岛的商业地位急速上升,取代了马六甲、柔佛、槟榔,而成为南洋贸易的中心。

新加坡是我国南海通印度洋必经之地。1824年以后,开往新加坡的我国帆船迅速增加,最多一年达到250多艘。往来于我国和新加坡之间的货物,其价值每次都在200万元以上。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到鸦片战争。

清代和暹罗的海上贸易甚为密切。18世纪以至19世纪初,中暹两国民间海上贸易继续得到发展。18世纪初叶,暹罗大米开始输入我国。这适应了清王朝的需要,受到清政府的鼓励。

到了19世纪初,每年开往暹罗的我国商船,达到18艘左右。从暹罗运来我国的货物,有大米、食糖、苏木、槟榔等,我国运往暹罗的,则有生丝、铜器以及各项杂品,甚至剃头刀,也从广东进口。

清代和越南的民间海上贸易,主要是居住在这里的华侨进行的。他们经营从宁波、厦门等地运来的茶叶、生丝、药材、纸张、布匹、瓷器和铜器等,有时还从日本运来货物,在这里行销。同时又把越南的货物,如象牙、槟榔、胡椒、燕窝、藤黄、牛角以及黄金等,运回我国。

进入19世纪以后,两国民间贸易,发展迅速。19世纪30年代,开往越南的清代商船,每年都在百艘以上,共达2万多吨。一直到西方殖民主义势力侵占越南之前,中越贸易维持着顺利的发展。

在苏门答腊和伊里安岛之间的南洋群岛,是我国商人海外贸易活动的主要地区。在这一片广大的海域中,几乎每一个岛上都有过我国商人的踪迹。其中苏门答腊、爪哇和加里曼丹,是3个贸易集中地。

我国和菲律宾的民间贸易往来,长期维持友好的关系。菲律宾的华侨经济,也不顾西班牙殖民主义者的阻禁,仍然得到一定的发展。

我国丝绸不仅为菲律宾人所喜爱,而且通过菲律宾,远航到墨西哥,受到广泛的欢迎。18世纪40年代,菲律宾的华侨已经达到4万人。在马尼拉的华侨区“巴里安”里,几条街上都有我国商人贩卖丝绸、瓷器和其他商品的大商店。清朝政府在鸦片战争之前,随着清代与世界各国经济贸易的发展,各国之间的联系日益密切,清代的对外文化交流也不断进展。

汉字文化圈中的日本、朝鲜、越南三国与清朝的文人学者之间在文字上的往来与友谊,留下了不少佳话。清朝的医生、画家们东渡日本,日本人的汉诗和有关我国古典的研究,受到清朝学者称赞。

越南著名文学家阮攸长于汉诗,他用字喃所著,至今家喻户晓的长诗《金云翘传》,渊源于我国的同名小说。大批华侨把我国的种植和手工业技术以及生活习俗等带到东南亚,在那里生根开花。《三国演义》等著名古典小说,经华侨传入泰国,译成泰语,至今受到泰国人民的广泛喜爱。在欧洲,启蒙运动者初步接触儒家学说,对于孔子伦理道德的主张和重视教育的思想,以及儒家的自然观和政治理想,如大一统及仁君统治等,都感到有巨大吸引力,极为推崇,并力求为其所用。

早已为朝鲜、越南所仿效的以考试选拔官吏的方式,18世纪末法国开始采用,以后英国继之,成为沿袭至今的文官考试制度。

欧洲东来的传教士汤若望、南怀仁等,受到清政府重视,以外国人管理钦天监。还有的教士从事绘画、园林建筑等,圆明园是他们融会了法国、意大利及东方园林艺术特征的精心之作,其“万园之园”之称,象征着东西文化交流的最高结晶。

到了鸦片战争以后,启蒙思想家魏源等突破传统观念,开始萌发向西方学习的新思潮。及至洋务派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则为西学的传入提供了更多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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