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攀登:陈景润与哥德巴赫猜想
李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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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润后来回忆说:“《堆垒素数论》我一共读了20多遍,重要的章节甚至阅读过40遍以上……”
在北上的列车车厢里,年轻的陈景润兴奋而又紧张,他有些担心地问李文清:“老师,我能宣读好论文吗?”
孙克定后来回忆说:“因为陈景润经常半夜在走廊里大声朗读他的论文,引起代表们的一致注目,一时被传为笑谈。”
1956年,毛泽东向全国知识界科技界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
向科学进军!
接着,周恩来亲自主持制定了国家科学发展的远景规划。
厦门大学深受鼓舞,根据国家科学发展的远景规划,组织数学系制定自己的科研工作规划,提出在12年内赶上或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此时,陈景润是厦门大学数学系的一名资料员。他一边工作,一边研究数学问题。
数学系的领导根据陈景润的科研方向,除了让他在资料室工作外,特地安排他担任“复变函数论”的助教,希望他借此可以得到锻炼。
此时,陈景润才23岁。他住在名叫“勤业斋”的教工宿舍。
“勤业斋”是一排矮小的平房,共有10来个小房间,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体比较差或患有慢性病的教工,每人一小间,每间7平方米。
“勤业斋”背山面海,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
陈景润的邻居们常常早起,爬上房后的大山,尽情地享受着自然的美景和清新的空气,到了夏季,他们就结伴去海滨游泳场,泡泡海水,晒晒太阳,显得十分悠闲自在。陈景润却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
当时的陈景润几乎没有作息时间表,不论上班、下班、白天、黑夜、走路、吃饭,他都在不停地构想和思索,尝试用各种可能的方法推演运算,在一张张稿纸上书写、涂改……
陈景润几乎停止了其他一切与数学无关的行动。
为了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陈景润设法找来大量的数学著作,认真地学习着,思考着。
每天晚上,陈景润都会在灯下苦读。他担心夜晚开灯读书太迟,会影响别人的休息,就做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大灯罩,然后在蒙上了大灯罩的电灯下刻苦攻读数学著作。
由于陈景润做灯罩的手艺不太高明,灯罩做得不端正,又有漏洞,这才泄露了秘密。
有一次,夜已深了,整个“勤业斋”静悄悄的,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却有一个窗口漏出了一点微弱的光。
两个担任巡逻的学生经过这里,感到非常奇怪,他们小声地议论着: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师在开夜车吗,他为什么不把电灯开亮?
两个学生走近窗口,向里窥视:一个很大的黑色灯罩,不但遮住了灯光,也遮住了灯下的人。
这种情景越发让人生疑。
两个学生终于忍不住敲开了房门。
门开了,刚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陈景润惊讶地望着两位不速之客。
原来,陈景润又在熬夜钻研他的数学问题。两个学生了解其中缘由之后,才放心地离开了。
后来,陈景润在谈到自己在厦门大学潜心读书的情景时,他说:
我读书不只满足于读懂,而是要把读懂的东西背得滚瓜烂熟,熟能生巧嘛!
我国著名的文学家鲁迅先生把他搞文学创作的经验总结成:“静观默察,烂熟于心,凝思结想,然后一挥而就。”
当时,我走的就是这样一条路子,真是所见略同!
当时我能把数、理、化的许多概念、公式、定理,一一装在自己的脑海里,随时拈来应用。
陈景润在资料室工作期间,只要有空,他都会埋头于各种数学专著之中。他到底读过多少书,实在很难计算。
陈景润知道:要想攀登科学高峰,必须打下坚实而深厚的功底。
当时,不少数学著作又大又厚,携带十分不便,陈景润就把它们一页页拆开来,随时带在身上,走到哪里读到哪里。
就是用这些方法,陈景润把不少优秀的数学著作读得滚瓜烂熟。
据陈景润的同事后来回忆:
这些书,陈景润从头到尾钻研七八遍,重要的地方甚至阅读过40遍以上!
此外,陈景润还广泛阅读国内外数学刊物,努力吸收前人的成果。
数学系的老师时常看到陈景润拿着一页页散开的书在苦读,以为他把资料室的书拆掉了。
后来,经过查实,大家才知道陈景润拆的书全是自己的。
对于公家的书,他惜之如金,从不去拆。
陈景润后来说:
白天拆书,晚上装书,我就像玩钟表那样,白天把它拆开,晚上再一个原件一个原件地装回去,装上了,你才懂了。
陈景润的好朋友林群说:“陈景润的治学精神和研究风格都使我钦佩。”
陈景润的朋友罗声雄后来也说:
陈景润的刻苦,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或者说,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此时,陈景润的住处离大海近在咫尺,多少人流连于大海之滨,尽情领略着大海的宽广壮阔之美,陈景润却从来无暇到海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