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提供给肉体的助益
人们对“到底是心灵支配肉体,还是肉体控制心灵”这个问题一直争论不休。参加争论的哲学家们,称自己为唯心论者或唯物论者,而各执一辞。他们提出了数以千计的论据,可是这个问题仍然悬而未决。个体心理学可能有助于这个问题的解决,因为在个体心理学中,我们事实是在研究肉体和心灵的动态相互关系。亟待治疗的病人都具有肉体及心灵,如果我们治疗的理论基础错误,我们便无法帮助他。我们的理论必须是从经验中导衍出来的,它也必须经得起实际应用的考验。我们生活于这些相互关系中,我们必定要接受找寻正确观点的挑战。
个体心理学的发现,把这个问题所造成的紧张情势,大部分都消除了。它不再是水火不相容的问题。我们认为肉体和心灵二者都是生活的表现,它们都是整体生活的一部分,而我们也开始以整体的概念来了解其相互关系。人类的生活,是可以四处走动的动物的生活,只发展肉体对他而言必然是不够的。植物是生了根的,他们停留在固定地方无法活动。因此,发现植物有心灵——只要是我们所能了解的任何形式的心灵,都必定会使人惊奇万分。假使植物能预见未来,它们的官能也会使之一无所用。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植物仍然无法逃开它的劫数。
然而,所有能动的动物,都能预见并计划他们所要动的方向;这种事实使得吾人不得不假设:他们都具有心灵或灵魂。
预见运动的方向是心灵最重要的功用。认清了这一点,我们就能了解:心灵如何支配着肉体——它为肉体定下了动作的目标如果没有努力的目标,只在不同时间,激发起一些散乱的动作,这是没什么用的。因为心灵的功能在于决定动作的方向,所以它在生活中占着主宰的地位。同时肉体也影响着心灵,作出动作的是肉体。心灵只能在肉体所拥有的、及它可能被训练发展出来的能力之内指使肉体。比方说,假使心灵想要使肉体奔向月亮,那除非是它先发明一种可以克身体限制的技术,否则它便注定要失败。
人类比其他动物要善于活动。他们不仅活动的方式较多——这一点,可由他们手的复杂动作中看出——而且,他们也较能利用他们的活动,来改变围绕着他们的环境。因此,我们可以预料:人类心灵中,预见未来的能力必将有最高度的发展;而且,人类也必会明显地表现出;他们正有目的地奋斗,以增进他们在整个情境中所处的地位。
在每个人身上,我们还能发现:在朝向部分目标的各种部分动作之后,还有一个可包含一切的单一动作。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要达到一种能使我们获得安全感的地位,这种感觉是:生活中各种困难都已经被克服,而且我们在环绕着我们整个情境中,也已经得到最后的安全和胜利。针对此一目标,所有的动作和表现都必须互相协调而结合成一整体。心灵似乎是为要获得一最后的理想目标而被强迫发展,肉体亦复如是,它也努力要成为整体。它还向一种预先存在于胚胎中的理想目标发展。例如,当皮肤擦破时,整个身体都忙着要使它自己再复元为一整个。然而,肉体并不只是单独地开展其潜能,在其发展过程中,心灵也会给予帮助。运动、训练及一般卫生学的价值都已经被证实,这些都是肉体努力争取达到其最后目标时,心灵所提供的助益。
从生命第一天开始,至其结束为止,其生长和发展的这种团体力合作都一直继续不断。肉体和心灵象是不可分割整体的两部分。心灵有如一辆汽车,它利用它在肉体中能够发现的所有潜能,帮着把肉体带入一种对各种困难都是安全而优越的地位。在肉体的每种活动中,在每种表情和病症中,我们都能看到心灵目标的铭记。人活动,在他的活动中即有意义存在。他动作的眼、他的舌、他脸部的肌肉,使得他的脸有一种表情、一种意义,而在此给予意义的,则为心灵。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看心理学(或心灵的科学)真正是在研究些什么之和别人的目标互相比较。
在争取安全的最后目标时,心灵必须使其目标变得具体化,他要时时计算:“安全位于某一特定之点,我一定要走某一特定方向,才能接近它。”此时当然有发生错误的可能性,但是没有十分固定的目标和方向,则根本不可能有动作。当我抬头时,我心中必然已有此种动作的目标存在。心灵所选择的方向,事实上可能是有害的,但它之所以被选上,则是因为心灵误以为它是最有利者。所有心理上的错误,都是选择动作方向时的错误。安全的目标是全体人类所共有的,但是他们有些人认错了安全所在的方向,而其固执的动作则将他们带向堕落之途。
如果我们看到一种表现或病症,而无法认出它背后的意义时,要了解它的最好方法,就是先将它依外形分析成简单的动作。让我们以偷窃的表现为例。偷窃就是把别人的所有物据为己有。首先,我们先看到这种动作的目标,它的目标是使自己富有,并以拥有较多的东西,而让自己觉得较为安全。因此,这种动作的出发点是一种贫穷或匮乏之感。其次要找出这个人是处于何种环境中,以及他在什么情况下才觉得匮乏?最后我们要看他是否采取正当方式来改变这些环境,并克服其匮乏之感;他的动作是否都遵循着正确的方向;或他是否曾经错用了获取所欲之物的方法。我们不必批评他的最后目标,但是我们却能指出:他在实现其目标时,已经选择了错误的途径。
人类对其环境所作的改变,我们称之为文化,我们的文化就是人类心灵激发其肉体所作的各种动作的结果。我们的工作被我们的心灵所启发。我们身体的发展则受着我们心灵的指导和帮助。总而言之,人类的表现到处都充满了心灵的效用。然而,过度强调心灵的分量,却非吾人所愿。如果要克服困难,身体的合宜是绝对必需的。
由此可见,心灵参加控制环境的工作,以使肉体受到保护,而免于虚弱、疾病和死亡,并避开灾害、意外及功能的损伤。我们感受欢乐与痛苦、创造出各种幻想、以及认出环境之优劣等等能力,也都有助于这个目标的达成。幻想和识别是预见未来的方法。不仅如此,它们还能激起许多感觉,使身体随之而行动。个人的感情负有他赋予生活的意义、以及他为其奋斗所定下目标的记号。它们控制肉体的程序虽然相当大,可是它们却不受制于肉体,他们主要是依他的目标和他生活的方式而定的。
培养适应自身的感情
显而易见的,支配个人的,并不单单是生活方式而已。如果没有其他力量,他的态度并不足以造成病症。它们必须被感情加强后,才能引起行为。个体心理学概念中的新观点就是我们观察到:感情绝对不会和生活方式互相对立,目标一旦订下,感情就会为了要获得它而适应自身。此时,我们谈的已经不在生理学或生物学的领域之内了;感情的发生不能用化学理论来解释,也不能用化学检验来加以预测。在个体心理学中,我们先假设生理过程的存在,但我们更有兴趣的,却是心理的目标。我们并不十分关心焦虑对交感神经或副交感神经的影响,我们要研究的是焦虑的目的和结果。
依照这种研究方向,焦虑不能被当做是性的压抑所引起的,也不能被认为是出生时难产所留下的结果。这种解释都离谱太远了。我们知道:习惯于被母亲伴同、帮助、并保护的孩子,很可能发现:焦虑——不管其来源为何——是控制他母亲的有效武器。我们也不以只描述愤怒时的生理状况为满足,我们的经验告诉我们:愤怒是控制一个人或一种情境的工具之一。我们承认:每一种身体或心灵的表现都是以天生的材料为基础,但是,我们的注意却在于如何应用这些材料,以获取既定的目标。这就是心理学研究的唯一真正对象。
在每个人身上,我们都可以看到感情是依照他获取其目标所必要的方向和程度而成长、而发展的的焦虑或勇气、愉悦或悲哀,都必须和他的生活方式协同一致,它们适当的强度和表现,都能恰恰合乎吾人的期望。用悲哀来达成其优越感目标的人,并不会因为其目标的达成而感到快活或满足。他只有在不幸的时候,才会快乐。只要稍加注意,我们还可发觉,感情是可以随需要而呼之即来或挥之即去的。一个对群众患有恐惧症的人,当他留在家里,或指使另一个人时,他的焦虑感即会消失掉。所有神经病患者都会避开生活中不能使他们感到自己是征服者的部分。
情绪的格调也像生活样式一样的固定。比方说,懦夫永远是懦夫,虽然他在和比他柔弱的人相处时,可能显得傲慢自大,而在别人护翼下时,也会表现得勇猛万分。他可能在门上加三个锁,用防盗器和警犬来保护自己,而坚称自己勇敢异常。没有人能证实他的焦虑之感,可是他性格中的懦弱部分,却在他不厌其烦地保护自己中表露无遗。
性和爱情的领域也能供给类似的证据。当一个人想接近他的性目标时,属于性的感情必然会出现。为了要集中心意,他必须放开有竞争性的工作和不相干的兴趣,如此,他才能引起适当的感情和功能。缺少这些感情和功能——例如:阳萎、早泄、性欲倒错和冷感症——都是拒绝放弃不合宜的工作和兴趣所造成的。不正确的优越感目标和错误的生活方式只期望别人体贴他,自己却不体贴他人;缺乏社会兴趣;在勇敢进取的活动中失败等倾向。
我们说过,在生命最初的四五年之间,个人正忙着构造他心灵的整体性,并在他的心灵和肉体间建立起关系。他利用了由遗传得来的材料和从环境中获得的印象,并将它们修正,以配合他对优越感的追求。在第五年末了,他的人格已经成形。他赋予生活的意义、他追求的目标、他趋近目标的方式、他的情绪倾向等等,也都已经固定。以后它们虽然也可能改变,但在改变它们之前,他必须先从儿童期固定成形时所犯的错误中解脱出来。正如他以前所有的表现都和他对生活的解释互相配合一样,现在他的新表现也会和他的新解释密合无间。
个人是以他的感官来接触环境,并由其中获取印象的。因此,我们可以从他训练自己身体的方式看出:他准备由环境中获取那一种印象,和他将如何运用其经验。如果我们留心他观察和谛听的方式、以及能吸引他注意力之物,我们便会对他有充分的了解。这就是举动之所以重要的原因。它们能显示出:他身体器官所受过的训练,和他如何运用它们以选择他要接受的印象。举动是永远受制于意义的。
现在我们可以在我们的心理学定义上,再添加一点东西。心理学研究的是:个人对他身体印象的态度。我们还可以开始讨论:人类心灵之间的巨大差异是如何造成的。不能配合环境,而且也无法满足环境要求的肉体,通常都会被心灵当作是一种负担。因此,身体器官有缺陷的儿童在心灵的发展上比其他人蒙受了更多的阻碍,他们的心灵也较难影响、指使并命令他们的肉体趋向优越的地位。他们需要用较多的心力,并且必须比别人更集中心意,才能获得相同的目标。所以,心灵会变得负荷过重,而他们也会变得自我中心而只顾自己。如果儿童老是受着器官缺陷和行动困难的困扰,他们便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可供留心外界之用。他根本找不到对别人发生兴趣的闲情逸致,结果他的社会感觉和合作能力的发展便较其他人为差。
成功补偿缺憾之道
器官的缺陷造成了许多阻碍,但是这些阻碍却绝不是无法摆脱的命运。如果心灵主动地运用其能力以设法克服其困难,则个人可能会和原先负担即比较轻的人一样的成功。事实上,器官有缺陷的儿童,尽管遭受到许多困扰,他们却经常比身体正常的人有更大的成就。身体阻碍是一种能使人向前迈进的刺激。例如,视力不良的儿童可能因为他的缺陷而感觉异常的压力。他要花费较多的精神,才能看清东西。对视觉的世界必须给予较多的注意力。他也必须更努力地区分色彩和形状。结果,他对视觉的世界即不须努力注意微小差异的儿童有更多的经验。
由此可见,只要心灵找出了克服困难的正确技术,有缺陷的器官即能成为重大利益的来源。在画家和诗人之间有许多人都曾蒙受视力缺陷之害。这些缺陷被训练有素的心灵驾驭之后,它们的主人即比正常人更能运用他们的眼睛来达成多种目的。在天生惯用左手而又未被当作是左撇子看待的儿童之中,也很容易看到同样种类的补偿。在家庭里,或在其学校生活开始之际,他们会被训练运用他们不灵巧的右手。事实上,它们是不十分适合于书写、绘画或作手工艺的。但是,假使心灵能被妥善运用以克服此种困难,我们相信:不灵巧的右手必定会发展出高度的技巧。事实也正如此。在许多例子中,惯用左手的儿童都比其他人学会较漂亮的书法、较有绘画的才能,在工艺方面也较有技巧。找寻出正确的技术后,再加上兴趣、训练和练习,他们即能够将劣势转变成优势。
只有决心要对团体有所贡献而兴趣又不集中于自己身上的儿童,才能成功地学会补偿其缺憾之道。只想避开困难的儿童,必将继续落于他人之后。只有在他们眼前有一个可供努力的目标,而此目标的达成又比挡在前面的障碍对他们更为重要,他们才会继续鼓起勇气前进。这是他们的兴趣和注意指向何处的问题。如果他们努力地争取某种身外之物,他们自然会训练自己,使自己具有获得它们的能力。困难只是通向成功之路必须克服的关卡。反过来说,假使他们的兴趣只在于担心他们的不如别人,或除了想摆脱它们外,便无其他目标地和此种落后状态争战,那么他们就不会真正地有所进步,一双笨拙的右手是无法用凭空妄想,希望它们较不笨拙,或甚至避开笨拙等方法,来训练使其成为灵巧的。它们只有在练习出实际的成就之后,才会变得较为灵巧;而达到此种成就的诱因,也必须比长期存在的笨拙所造成的气馁,更深刻地被人感觉到。如果一个孩子想要集中全力来克服他的困难,则在他身外必须有一个他要全力以赴的目标,这个目标是以他对现实的兴趣,对别人的兴趣,以及对合作的兴趣为基础的。
事实上,心灵不仅能影响某种特殊病症的选择,它还能支配整个身体的结构。对这个假设我们还没有直接的证明,而且要找出怎样做才能建立这种证明,也是相当困难之事。然而,它的证据看来却似乎相当明显。如果一个孩子是胆小的,他的胆小便会表现在他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他不关心体格上的成就,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可能达到此种成就。结果,他便不会用有效的方法来锻炼他的肌肉,而且也拒绝接受通常会引人发展肌肉的所有外来刺激。当其他对锻炼自己肌肉有兴趣的孩子,在体格健美方面遥遥领先时,他却由于兴趣的缺乏而远落于他人之后。
由此,我们可顺理成章地结论道:身体的整个形状和发展不仅受心灵的影响,而且可反映出心灵的错误和缺点。我们经常可以观察到:有许多肉体的表现只是心灵无法找出补偿其困难的正确方法所造成的结果而已。例如,我们已经确知,在生命开始的最初四五年之间,内分泌腺本身也会受到心灵的影响。有缺陷的腺体对行为并不会有强迫性的影响,反之,整个外在环境,儿童想接受印象的方向和心灵在他感兴趣情境中的创造性活动等等,都能不断地影响腺体。
另外一个证据可能较容易被了解并被接受,因为我们对它较为熟悉,而且它引起的是身体短暂的表现,不是固定的气质。每一种情绪都会以某种程度表现在身体上。而每个人也都会将他的情绪表现在某种可见的形式中,这也许是他的姿势或态度,也许是他脸部的表情,也许是他腿或膝盖的颤抖。例如,当他脸色变红或转白时,他的血液循环必然已经受到影响。在愤怒、焦急或忧愁的状态之下,肉体都会说话,而肉体在说话时,都是使用着自己的语言。当一个人处于他所害怕的情境中时,他可能全身发抖,另一个人可能毛发竖立,第三个人可能心跳加快,还有些人会冷汗直流、呼吸困难、声音变哑,全身摇晃而畏缩不前。有时,身体的健康状态也会受到影响,例如胃口丧失或引起呕吐。
在科学的领域中,我们看到许多心理学家宣称:性和焦虑有密不可分的关联,而另外的心理学家却主张:它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的观点是依他们个人的经验而定的,对某些人,它们之间有关联,对其他人则否。
这几种不同的反应都属于不同类型的个人。它们很可能被发现多多少少是由遗传得来的,而这些种类的身体表现也经常能给我们许多暗示,让我们看出其家族的弱点和特质;因为同一家族的其他分子也可能作出非常类似的身体反应。然而,此处最有趣的事是:观察心灵如何利用情绪来激起某种身体状态。情绪和它在身体上的表现告诉我们:心灵在一个被它解释为有利或有害的情境之中,如何作出动作和反应。例如,当脾气发作时,个人是希望尽快地克服其困难,而他找到的最好方法似乎就是:打击、辱骂或抵毁另一个人。另一方面,愤怒也能影响身体器官,它使之僵止不动,或加予额外的压力。有些人在生气时,同时会发生胃部的毛病或脸孔涨得通红。他们血液循环改变的程度甚至会使他发生头痛。在偏头痛或习惯性头痛的后面,我们常会发现有异乎寻常的愤怒或羞辱。对某些人,愤怒还能造成三叉神经痛或癫痫性的痉挛。
了解心理差异的最好方法
心灵影响肉体的方法,尚未完全被探讨清楚,所以我们也无法对它们作完全的描述。心情的紧张对自主神经系统和非自主神经系统二者都能发生影响。只要一紧张,自主神经系统一定有所动作。个人拍桌子、咬嘴唇或撕纸头,只要他紧张,他必然会依某种方式作出动作。咬铅笔或吸香烟也能作为其紧张的发泄。这些动作都告诉我们:他对自己所面临的情境,已经觉得受不了了。他在陌生人之间变得脸红耳赤、手足无措、肌肉颤抖,也一样都是紧张的结果。紧张能经由自主神经而传至全身,因此,每种情绪发生时,整个身体都会处于紧张状态之下。可是,这种紧张的表现并不是在每一点都一样的清楚,我们所讨论的病症,只在于其结果能够被发现之点。如果我们更仔细地检查,我们将会发现: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包含于情绪的表现之中,而这些身体的表现又都是心灵和肉体活动的结果。我们必须检视心灵对肉体、肉体对心灵之间的相互活动,因为它们二者都是我们所关心的整体的一部分。
我们可以从这些证据中,得到一个结论:生活的样式和其对应的情绪倾向,会不停地对身体发展施以影响,假使儿童很早就固定下他的生活样式,而我们本身又有足够经验,那么我们便能预见他以后生活中的身体表现。勇敢的人会把他态度的结果表现于他的体格中。他的身体会长得与众不同:他的肌肉较为强壮,他身体的姿势也较为坚定。态度对身体的发展可能有相当大的影响,而它也可能是肌肉较为健美的部分原因。勇者的脸部表情也和普通人不一样,结果他的整个外形都会异于常人,甚至他骨骼的构造也会受到影响。
今日,我们很难否认:心灵也能够影响大脑。病理学的许多个案显示:由于大脑右半球受损而丧失试阅读或书写能力的人,能够训练大脑的其他部分,来恢复这些能力。常常有许多中风的患者,其大脑受损的部分已经完全没有复原的可能性,可是大脑的其他部分却能补偿并承受起整个器官的功能,而使大脑的官能再度恢复完全。当我们想证实:个体心理学所主张的教育应用的可能性时,这件事实是特别重要的。如果心灵能够对大脑施以这样的影响,如果大脑只不过是心灵的工具——虽然是最重要的工具,但仍然只是工具而已——那么我们就能找出发展或增进此种工具的方法。生来大脑便不合于某种标准的人,并不必在一生之中都无可逃避地受其拘束,他可以找出使大脑更适合于生活的方法。
将目标固定于错误方向的心灵——例如,未努力发展合作能力者——对大脑的成长即无法施以有益的影响。因此,我们发现:有许多缺乏合作能力的儿童,在以后的生活中,总显得好像没有发展出他们的智力,以及他们的理解能力。因为成人的举止能显出:他最初四五年间所建立的生活样式对他的影响,而且我们也能清楚地看出:他的统党和他赋予生活意义的结果,所以,我们能够发现他所蒙受到的合作障碍,并帮助他矫正其失败。在个体心理学中,我们已经朝这门科学踏出了第一步。
有许多学者曾指出:在心灵和肉体的表现之间,有一种固定的关系存在。但是,他们却似乎没有那一个人曾经试图找出此二者之间的确实关系。
如果我们有丰富的经验,我们便能从个人的各种部分表现中,看出其与人合作的程度。人们一直都不知不觉地在找寻此种暗号。合作的需要总是不断地压迫着我们,而我们也一直要想凭直觉找出许多暗示,来指导我们如何在混乱的生活中更稳妥地决定自己的方向。我们知道:在每次历史大变革之前,人类的心灵都已认识到变革的需要,而努力奋斗着要想达成它。然而,这种奋斗如果单靠本能来决定,便很容易犯上错误。同样地,人们总是不喜欢有非常引人注意特质的人,例如身体畸型或驼背者。人们对他们虽然还没有十分了解,可是却已经判断他们不适于合作。这是一种很大的错误,不过,他们的判断也可能是以其经验为基础的。目前尚未发现有什么方法可以增加蒙受这些特质之害者的合作程度,他们的缺点因此而被过分强调,而他们也变成大众迷信的牺牲品。
现在,让我们作一总结。在生命最初的四五年间,儿童会统一起其心灵奋斗的方向,而在心灵和肉体之间,建立起最根本的关系。他会采用一种固定的生活样式,及对应的情绪和行为习惯。它的发展包括了或多或少、程度不同的合作。从其合作的程度,我们能判断并了解一个人。在所在的失败者之间,最常见的共同之点是其合作能力非常之低。现在,我们可以给心理学一个更进一步的定义:它是对合作之缺陷的了解。由于心灵是一个整体,而同样的生活样式又会贯穿其所有表现,因此,个人的情绪和思想必定会全部和生活样式调和一致。如果我们看到某种情绪很明显地引起了困难,而且违反了个人的利益。只想改变掉这种情绪是完全没有用的。它是个人生活样式的正当表现,只有改变其生活方式,才能将之斩草除根。
“在此,个体心理学对教育和治疗的未来,提供了一种特殊的指引。我们绝不能只治疗一种病症或一种单独的表现;我们必须在整个生活的样式中,在心灵解释其经验的方式中,在它赋予生活的意义中,在它为答复由身体和环境接受到。”
生活的样式是心理学最适当的主要题材和研究对象,采用其他题材的学派,其主要部分事实上都是充满了生理学和生物学。对那些研究刺激和反应的人,企图找出震惊经验所造成效果的人,以及检视由遗传得来的能力,想看它们如何发展出来的人,这种说法都是正确的。然而,在个体心理学中,我们考虑的是灵魂本身,是统一的心灵。我们研究的是个人赋予世界和他们自身的意义,他们的目标,他们努力的方向,以及他们对生活问题的处理方式。迄至目前,我们所拥有的、了解心理差异的最好方法,就是检视其合作能力的高低。
心态和功能
心态
荣格在外倾和内倾两种基本心态之间所作的著名区分,构成了他的分类系统的一个方面。为了充分理解这些关键性术语的含义,有必要首先区分另外两个概念:客观的与主观的。客观的涉及到一个人身外的、他生活于其中的世界。这是一个人与物的世界,传统与习俗的世界;政治的、经济的、社会制度的世界,以及一切物质条件的世界。这个客观世界被归结为环境、外界或外部现实。主观的指内在的和个人的精神世界。它是个人的世界,因为它不能被局外人直接观察到。它十分隐秘,甚至常常不能直接被自觉意识所接纳,而往往只有通过心理治疗者的帮助,通过对梦的分析,才能接触到这些无意识的心理要素。
在外倾型的人那里,心理能被引导到客观外部世界的表象之中,它被投入到对客观对象、人与物、周围环境条件的知觉、思维和情感之中。而在内倾型的人那里,流向主体的心理结构和心理过程。外倾是一种客观的心态,内倾则是一种主观的心态。
这两种心态彼此排斥,它们不能同时并存于意识之中,尽管它们可以而且确实是交替地进入意识。一个人可能在某些时候是外倾的。而在另一些时候则是内倾的。但是,在一个人的整个一生中,通常是其中一种心态占据优势。如果是客观的倾向占据优势,这个人就被认为是外倾的;如果是主观的倾向占据优势,他就被认为是内倾的。
内倾型的人喜欢探究和分析他的内心世界;他是内向的、孤僻的,过分地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内心体验。在别人看来他可能显得冷漠、寡言、不喜欢社交。外倾型的人则把注意力集中在和他人的相互交往中,他总是十分活跃和开朗,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有兴趣。
所谓一种心态对另一种心态占据优势,其实不过是一个程度问题。一个人只是或多或少地属于外倾型或内倾型,他并非整个都是外倾的或者整个都是内倾的。“只有当外倾机制占据优势时,我们才把一种行为模式叫做外倾的。”
何况,在无意识中也还存在着一种与在意识中得到表现的心态刚好相反的心态,这种相反的心态把内倾与外倾的区分搞模糊了。意识中的外倾恰恰是无意识中的内倾,而意识中的内倾则恰好是无意识中的外倾。这正是无意识在人的心理中具有补偿作用的一个例证。
需要指出的是:无意识的心态具有与意识的心态完全不同的特征。自觉意识的外倾或自觉意识的内倾通过有意识的行为直接表现一个人的外倾或内倾。这种行为作为外倾的行为或内倾的行为可以很容易被人们观察到。我们大家都能够识别一个孤僻的、心不在焉的、脱离现实的人。他看上去仿佛沉溺在他自己的思想之中。而补偿性的无意识心态则不能敞开来表达自己,因为它始终是受到压抑的。尽管如此,它毕竟间接地影响着人的行为,就像一个人表现得反常、表现得与自己极不协调的那样。譬如说吧,当一个平时开朗的人突然变得抑郁、矛盾和孤僻的时候,我们就会感到惊奇。“他怎么搞的?谁在折磨他?”我们会问。而答案却是:他的无意识。他正暂时地处在他长期压抑的内倾心态的控制之下。
无意识心理过程并不如意识的心理过程那样可以得到很好的发展和分化,因为被压抑的心态造成的影响就具有一种使行为显得原始粗野的倾向。关于这一点,一个最能说明问题的例子是,一个内倾的人会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就突然疯狂地乱砍乱杀起来。此外,按照荣格的梦补偿理论,外倾型的人在他的梦中是一内倾型的人,而内倾型的人在他的梦中则成了外倾型的人。
心理功能在荣格的心理类型学中具有与心态同等的重要性。心理功能有四种:思维、情感、感觉和直觉。思维由彼此联结的观念组成,以便形成一个总的概念,或形成一个解决问题的答案。它是一种渴望理解事物的理智功能。
情感则是一种价值判断的功能。它根据一种表象唤起的是愉快的体验还是不愉快的体验而决定接受还是排斥这一表象。
思维和情感都被认为是理性的功能,因为两者都需要作出一种判断。思维就两种或更多的观念(表象)之间有无真实的联系作出判断;情感则就一种表象(观念)是愉快的还是厌恶的、是美的还是丑的、是令人激动欣喜的还是沉闷乏味的作出判断。
感觉是一种感官知觉,它既包括所有通过感官刺激(声、色、嗅、味、触)而产生的意识经验,也包括那些来源于人体内部的感觉。直觉是一种直接把握到的而不是作为思维和情感的结果而产生的经验(体验)。在这一点上它同感觉完全一样,两者都不需要任何判断。
直觉不同于感觉之处在于,具有某种直觉的人本身并不知道这直觉来自何处,是怎样发生的。直觉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和降临的。感觉通常可以通过指出刺激的来源而获得解释,例如说“我牙疼”,“我看见一条鲸鱼”。但当一个人直觉或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时,如果有人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只能回答说:“我从骨子里觉得就是这样”,或者干脆是“反正我知道就是了”。直觉有时候又被叫做第六感官或者超感知觉。
感觉和直觉被认为是非理性功能,因为它们不需要任何根据和理由。它们是一种心理状态,通过作用于个体的刺激的变化流动而逐渐形成。这种变化流动没有方向和意图。它与思维和情感不同之处是它没有任何目标。人们感觉到的一切无不来自当前的刺激,而人在内心深处直感到的,依据的则是未知的刺激。荣格使用非理性一词并不意味着它与理智相冲突。感觉和直觉只不过是与理智完全无关而已,它们是非理性判断的。
荣格给四种心理功能下的定义非常简炼。“这四种心理功能符合于四种明显的意识方式,意识通过这些方式使经验获得某种方向。感觉(感官知觉)告诉我们存在着某种东西;思维告诉你它是什么;情感告诉你它是否令人满意;而直觉则告诉你它来自何处和去向何方”。
所有这些心理功能的不同特性还要取决于它们是与外倾心态还是与内倾心态相结合。
外倾思维利用的是由感官刺激提供给大脑的信息。激发思维过程的对象是某种存在于外部世界的东西。例如,种子是怎样发芽生长的,水为什么加热到一定温度就会变成蒸汽,语言是如何被人掌握的……人们往往希望对这些问题作出解释。荣格发现,许多人往往把这看作是唯一的思维类型,然而实际情形却并非如此。荣格认为,事实上还存在着一种内倾思维即一种主观性思维。人除了对所有感兴趣的是某种思想观念本身。他当然也可能搜集外部世界的事实来验证他自己的思想。在科学中,这种思维被称之为演绎思维,与之相对的则是归纳思维。在归纳思维中,所有的概念和假设都来源于并且建立在事实材料的基础上。内倾思维者还可能不断反思他自己的想法而不考虑它们与外部世界有否关联。
外倾思维型的人是比较实际和注重实践的,他是解决实际问题的能手。
外倾情感受客观外在标准的制约。一个人觉得某种东西美或者丑,仅仅因为它符合或不符合传统的固有的审美标准。由于这一缘故,外倾情感往往倾向于保守,倾向于符合传统规范。而内倾情感却同内倾思维一样,是由于内在的主观的条件,特别是由来自原型的原始意象激发起来的。既然这些内在的原始意象既可能是思想意象也可能是情感意象,因而一旦情感意象占据优势,其结果则必然导致内倾情感。内倾情感往往是原始的、不同寻常的和富于创造性的,有时候则由于背离一般人的习惯而显得古怪和反常。
在外倾感觉中,所有的感觉都取决于人所面对的客观现实的性质;而在内倾感觉中,所有的感觉则是由某一特定瞬间的主观现实决定的。在前一种情形中,知觉直接地再现了客观对象;它们是来自外部世界的心理事实。而在后一种情形中,知觉则受到心理状态的严重影响,它们仿佛是从心灵深处产生出来的。
外倾直觉力图从每一客观情境中发现多种可能性,并且致力于不断地从外部世界中寻找新的可能性。内倾直觉则致力于从精神现象,特别是从来自原始意象中寻找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外倾直觉转游移于各种客观对象之间,内倾直觉则游移于各种主观意象之间。
现在让我们看看心态与心理功能的这些不同组合怎样表现为个体的行为模式。这些表现方式构成了荣格的心理类型学,它包括八种不同的心理类型。象荣格那样,我们也要对这些不同类型的典型表现作一番描述。但是不言而喻,在每一种人格类型中,实际上存在着许多程度不同的人格层次。
独特的心态模式
尽管每个人的心态和心理功能的组合都有自己独特的模式,然而却不可能有谁不具备任何一种心态和心理功能。如果任何一种心态或心理功能不见之于他的自觉意识,那么它肯定是躲藏到无意识中去了,就在那里它仍然要对一个人的行为施加影响。荣格坚持认为处在无意识中的东西不可能获得个性化,因而将始终停留在不发达的未开化的原始状态。而一旦它突破压抑的防线,就可能干扰和妨碍一个人的生活甚至导致病态反常的行为。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隐藏在无意识中未得到发展的心理功能,对于人的自觉意识是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
对一个人的性格的评定,就应该包括对每一种心态和心理功能的发展程度的估计,以便确定它们是处在分化和发展了的自觉意识状态,还是处在未分化未发展的无意识状态。
一个人的心态和心理功能的模式是由什么决定的?荣格坚信,是由在儿童身上很早就显露苗头的那些先天因素决定的。这种先天固有的模式,由于受到父母和社会的影响而可能发生改变。由于同一个家庭的兄弟姊妹可能具有彼此不同的性格类型,由于子女的性格类型可能不同于父母的性格类型,因而,导致子女改变其先天性格类型的家庭压力可能会很大。一个内倾情感型的母亲,可能希望她的外倾直觉型的女儿转变成她自己那种性格类型的人。一个外倾思维型的父亲则可能要求他的内倾感觉型的儿子变得和他自己一样。
荣格始终如一地坚持他的一贯立场,这就是,对一个人的天性的任何强制性改变都是有害的。他深信父母对子女施加的这种影响如果真地发生了作用,那么往往注定了要使得这孩子在今后的生活中成为神经症患者。在莱格看来,父母的作用是尊重子女的权利,使他们按自己内在天性所指引的方向去发展,并为他们提供这种发展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和机会。父母和子女之间发生的种种冲突,大部分都是由于这种性格类型的不相容所导致的。
荣格指出:在某一特定的历史时期,某种性格类型可能比一种性格类型更受到普遍的重视和欢迎。他发现在他从事著述的年代即世纪(20世纪)的前五十年中,外倾型,特别是外倾思维型和外倾感觉型是更受欢迎的,相反内倾型的人却被人瞧不起。他相信内倾型的人一直背负着这种社会歧视的沉重包袱而感觉到压抑。那么,内倾型的人是不是应该使自己的里比多转而流向外部世界,以便符合社会的普遍标准,使自己成为所谓“健康”的外倾型人呢?如果事情果真如此,那么内倾型的人就不得不扮演一个虚伪的角色,而扮演这种角色最终只能给他自己带来更多的挫折和内心冲突。相反,如果他始终面对社会的批评保持自己的本来面目,他就会发现自己始终与社会不协调。但尽管存在着这种两难的处境,为了保持心理的健康,较好的选择还是听凭自己的天性。
婚姻和恋爱对象的性格类型,对一个人的心理健康也极为重要。不能绝对地说相反的性格类型比相同的性格类型更为适合或者更不适合。一切都取决于这种结合是造成彼此性格的相互补充还是相互冲突。如果一个外倾思维型的人同一个内倾情感型的人结婚,他可能因为对方恰好表现了他自己人格中受压抑受忽视的方面而在共同的生活中获得一种补偿和满足。这样他们的结合就可能成为很好的一对。但如果这个外倾思维型的人反感和排斥内倾心态和情感表现,那么对方的性格行为就会每时每刻都使他感到恼怒、不能容忍。试想,如果一个沉默寡言的内倾情感型的人和一个寻欢作乐的外倾感觉型的人结为夫妇,或者,如果一个浮想联翩的外倾直觉型的人和一个冷峻严谨的外倾思维型的人结为夫妇,可能导致什么样的结局。除非彼此都刚好补充了对方的不足,否则其结果只能是互相作践,使对方痛苦烦恼,一刻也不得安宁。如果有人以为他可以在婚后改变对方的性格,那么荣格警告他,这是办不到的。
同样,也不能保证说同一性格类型的人就可以相处得很好。诚然,在意识领域内他们彼此具有共同的心态、共同的兴趣、共同的追求和理想,所有这些都可能使他们的关系更为和谐融洽。然而与此同时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危险,即他们的共同兴趣会使他们共同的优势心态和心理功能发展到这样一种程度,以致更加压抑了别的心态和心理功能。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被压抑的心态和心理功能就会变得更加强烈,很可有以一种毁灭性和粉碎性的方式爆发出来。可见,在性格类型上过分相似的人,也同样可能给对方造成痛苦和烦恼。
在荣格看来,和谐注定只能建立在个体人格之中,不可能建立在希望从他人得到补偿的结合上。尽管人不可能通过在两种心态和四种心理功能中平均分配心理能量而获得完全的心理和谐,但人却可以通过使各种心态和心理功能尽可能充分的个性化,通过不要人为地压抑任何一种心态和心理功能,而把这种不平等和不和谐限制在最小的程度上。片面性,这个荣格经常谈论的话题,只能导致有害的甚至灾难性的后果。最理想的友谊和最理想的婚姻,只有在那些充分个性化了的人之间,只有在那些各种心态和心理功能都得到充分发展的人之间,才能建立起来。
每一种性格类型都有发展为某种神经症或精神病的可能。外倾情感型的人容易发生瘟病,内倾情感型的人容易患神经衰弱,其症状是疲劳、衰弱、乏力。感觉型的人容易患恐惧症、强迫症和迷狂症。
所有这病症都来源于严厉的压抑,通常为外界的巨大压力所诱发。
在选择职业的时候,事先考虑到自己的性格类型,这对一个人说来也极为重要。一个内倾型的人要想成为一名汽车推销员,或者一个外倾型的人要想成为一名会计,都是绝对办不到的。感觉型的人可以成为很好的警察、消防员。然而却只能成为拙劣的教师和牧师。直觉型的人可以成为很好的修理工和故障检修员,却不可能成为固定在生产线上反复做同一种工作的的工厂工人。情感型的人应避免从事要求具备抽象思维能力的工作;思维型的人则应避免从事需要丰富情感的职业。然而遗憾的是,由于社会的压力和人们的自我中心主义,以及其它各种影响,人可能选择的恰恰是与他的性格类型相冲突的职业。其结果则是使他自己变得郁郁寡欢、牢骚满腹,甚至情绪失调,成为错误选择职业的牺牲品。如果他继续勉强地从事和追求这种职业,不惜牺牲自己心理的稳定和精神的安宁,那么,他肯定逃脱不了后果严重的精神疾患。苏格拉底的名言“认识你自己”,对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忠告。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荣格的心理类型学受到某些心理学家的严厉批评,这些心理学家认为人不能截然划分为八种或八十种不同的类型,每一个个体都是独特的、不可重复的,而非某一类型的成员。这些批评表明他们完全误解了荣格的本意。荣格不是讨论个人心理的独特性,这在他看来是不言而喻的。荣格心理类型学的价值在于:它强调了使得人与人彼此不同的那些性格特点,并为区分这些特点提供了一个体系。两种心态四种功能存在于每一个人的人格结构中,然而在每个人身上又有不同的比重,不同的意识水平和无意识水平,有的获得了充分的个性化,有的则是没有得到充分的个性化。总之,荣格的心理类型学作为一种体系是用来描述和说明个性的不同和差异,而绝不是要把一切人都还原和简化为一成不变的八种类型。
心态是真正的主人
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你自己,你的成功、健康、财富全靠你如何应用你看不见的法宝——积极心态。成功是由那些抱有积极心态的人所取得;并由那些以积极心态努力不懈的人所保持。心态能使你成功也能使你失败,不要因为你的心态而使自己成为一个可悲的失败者。同一件事抱有两种不同的心态其结果则相反,心态决定人的命运。
为什么有些人就是比其他的人更成功,赚更多的钱,拥有不错的工作、良好的人际关系、健康的身体,整人快快乐乐,拥有高品质的人生,似乎他们的生活就是比别人过得好,而许多人忙忙碌碌地劳作却只能维持生计。其实,人与人之间并没人多人的区别。但为什么有许多人能够获得成功,能够克服万难去建功立业,有些人却不行?
心理学专家发现,这个秘密就是人的“心态”。一位哲人说:“你的心态就是你真正的主人。”一位伟人说:“要么你去驾驭生命,要么是生命驾驭你。你的心态决定谁是坐骑,谁是骑师。”
大概是50年前,南非某贫穷的乡村里,住了兄弟两人。他们受不了穷困的环境,便决定离开家乡,到外面去谋发展。大哥好像幸运些,被奴隶主卖到了富庶的旧金山,弟弟却被卖到很穷困的菲律宾。
50年后,兄弟俩又幸运地聚在一起。今日的他们,已今非昔比了。做哥哥的,当了旧金山的侨领,拥有两间餐馆,两间洗衣店和一间杂货铺,而且子孙满堂,有些承继衣钵,又有些成为杰出的工程师或电脑工程师等科技专业人才。
弟弟呢?居然成了一位享誉世界的银行家,拥有东南亚相当分量的山林、橡胶园和银行。经过几十年的努力,他们都成功了。但为什么兄弟两人在事业上的成就,却有如此的差别呢?
兄弟相聚,不免谈谈分别以来的遭遇。哥哥说,我们黑人到白人的社会,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才干,惟有用一双手煮饭给白人吃,为他们洗衣服。总之,白人不肯做的工作,我们黑人统统顶上了,生活是没有问题的,但事业却不敢奢望了。例如我的子孙,书虽然读得不少,也不敢妄想,只有安分守己地去担当一些中层的技术性工作来谋生。至于要进入上层的白人社会,相信很难办到。
看见弟弟这般成功,做哥哥的,不免羡慕弟弟的幸福。弟弟却说:“幸运是没有的。初来菲律宾的时候,担任些低贱的工作,但发现当地的人有些是比较愚蠢和懒惰的,于是便接下他们放弃的事业,慢慢地不断收购和扩张,生意便逐渐做大了。”
是个真实的故事告诉我们:影响我们人生的绝不仅仅是环境,心态控制了个人的行动和思想。同时,心态也决定了自己的视野、事业和成就。因此,要想改变世界就得改变自己,而改变自己的最好方法是拥有积极的心态。它具有神奇的力量,能使人转败为胜,将弱点转为力量。
有两位年届70岁的老太太,一位认为到了这个年纪可算是人生的尽头,于是便开始料理后事;另一位却认为一个人能做什么事不在于年龄的大小,而在于有什么样的想法。于是,她在70岁高龄之际开始学习登山,其中几座还是世界上有名的山,甚至还以95岁高龄登上了日本的富士山,打破攀登此山年龄最高的纪录。她就是著名的胡达克鲁斯老太太。
70岁开始学习登山,这乃是一大奇迹。但奇迹是人创造出来的。成功人士的首要标志,是他思考问题的方法。一个人如果是个积极思维者,实行积极思维、喜欢接受挑战和应对麻烦事,那他就成功了一半。胡达克鲁斯老太太的壮举正验证了这一点。
一个人能否成功,就看他的态度了。成功人士与失败者之间的差别是:成功人士始终用最积极的思考、最乐观的精神和最辉煌的经验支配和控制自己的人生。失败者则刚好相反,他们的人生是受过去的种种失败与疑虑所引导和支配的。
有些人总喜欢说,他们现在的境况是别人造成的。这些人常说他们的想法无法改变。但是,我们的境况不是周围环境造成的。说到底,如何看待人生、把握人生由我们自己决定。
把心态调整到最佳状态
积极的心态具有神奇的力量,如果一个人有信心、有希望、有诚意、善关爱、肯吃苦,而不是悲观、失望、自卑、虚伪和欺骗,那么这种人的个性就是令人欣赏的,同时也是他成大事必不可少的良好品质。这一点,我们非常希望,试图成大事者好好想一想,切忌走人到消极心态之中。
积极心态与消极心态一样,它们都能对你产生一种作用力,尽管都作用在你身上,但用力则截然相反,作用效果也有天壤之别。任何人都不可否认,要获取人生最有价值的东西,要获得自己家庭的幸福和事业的成功,必须最大限度地发挥积极心态的力量,以抵消消极心态的反作用力。在人的一生中,积极的心态是一种有效的心理工具,是你能够看透自己的必备素质。如果你认为自己能够发挥潜能,那么积极的心态便会使你产生直觉,从而使你如愿以偿。
一位射击世界冠军的成大事者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心态。每次射击,他都会举起他的弓,眼睛锁定30码外的靶心。此时此刻,除了红心以外,没有任何事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拉紧了弦,眼睛注视目标,沉静而迅速地审视一遍自己的身心状态,若感觉有一点儿不对,他就放下弓,放松,再重新拉一次。假如一切都检视无误,他只要瞄准靶心,放心地让箭飞出去,就有信心正中红心。
这种冷静的信心、十足的状态,是否独为体坛的超级巨星所持有,倒也不尽然。只是当体坛明星处于这种最佳竞技心态时,他才可能赢得胜利。而当心态不佳时,他则一扫平日的威风,甚至会输给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同样,即使一位平时成绩平平的运动员,当他处于最佳心态时,他也可能干出惊人的成就,打败那些技术水平虽高但状态不佳的明星们。事实上我们人人都有这种心态,只不过自己有时意识不到罢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都是射手,都想在生活中一射而中。假想我们是在锻炼肌肉神经系统,将箭射向靶心,为什么我们不能每次都如愿呢?
这到底是怎么啦?我们应该是一如既往才对,怎么会前一会儿还眉开眼笑,后一阵子就哭丧着脸?为什么那些一流的运动员也会有得心应手之后,连着多日投不进一球的情形?
事实上,心态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们人生的成败。
我们怎样对待生活,生活就怎样对待我们。
我们怎样对待别人,别人就怎样对待我们。
我们在一项任务刚开始时的心态决定了最后有多大的成大事者,这比任何其他因素都重要。
人们在任何重要组织中地位越高,就越能找到最佳的心态。
难怪有人说,我们的环境——心理的、感情的、精神的——完全由我们自己的心态来创造。
心态分两种,积极心态和消极心态。积极心态能发挥潜能,能吸引财富、成大事者、快乐和健康;消极心态则排斥这些东西,夺走生活中的一切,使人终身陷在谷底,即使爬到了巅峰,也会被它拖下来。
积极心态的特点是信心、希望、诚实、爱心和踏实,消极心态的特点是悲观、失望、自卑、虚伪和欺骗。
心态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带着爱、希望和鼓励的积极心态往往能将一个人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反之,带着失望、怨恨和悲观的消极心态则能毁灭一个人。因此,我们一定要保持一种积极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