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人,名叫许彦。他有一天带了一个鹅笼,从绥安山下走过,半路上遇见一个书生;躺在路上,好像走不动的样子。
他哀求许彦说:“先生,我因为脚痛,不能行路,请让我住在你的鹅笼里;你带我走,好不好?”
许彦说:“你的话太奇怪了。鹅笼里怎么能够住的下人呢?”书生说:“不妨,请让我试一试看。”
许彦说:“只要你能走进鹅笼,我那有不允许的道理。”
那书生闻言,向鹅笼中走去,很不费力的,就走进去了。
鹅笼没有变大,书生也没有变小,再看笼里的鹅,和书生住在一起,也不觉得惊吓。许彦把鹅笼拿起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并没有格外加重。
走了一会,到了一棵大树底下许彦就坐下来休息。那书生从鹅笼中走出来说:“谢谢你的好意,带我走了这许多路;现在我已经好了,有一些小技献给你。”他说完了话,就从口中吐出一个铜盒子来。
铜盒子里面有美酒,有菜,还有许多杯筷等东西;放在树下,请许彦同食。
等了一会他又向许彦说:“我还带了一个女子来,你可许他想见么?”许彦说:“可以的。”
那书生有从口中吐一女子出来。于是三人就坐在树下饮酒。又过了一会,书生醉了,卧倒在地上。
那女子又向许彦说:“我也带了一个男子过来。你可许他相见么?”
许彦说:“可以的。”立刻女子口中又吐出一个男子来。
于是这三人又坐在树下饮酒。
再过了一会,女子醉了,也卧倒在地上。那男子又问许彦说:“我也带了一个年青年的女子来,你可许他想见么?”
许彦说:“可以的。”
那男子从口中吐出一个年青的女子来,于是大家又坐下来饮酒。忽然家那卧在地上的书生翻起身来,好像要醒的样子,那男子急忙吞了年青的女子,又把睡在地上的女子推醒;那女子复吞了男子,走近书生身旁;书生起来复吞了女子,并吞了饮食的器具。片刻之间,一切都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个大铜盤。
那书生就把大铜盤送给了许彦当作谢礼,自己走进树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