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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结论

现在我们来作一结论。

老希腊人是小小的“都市国家”内的“自由市民”;他们有大群的奴隶替他们工作,处置一切生活上必需的讨厌的小事情,所以他们很有工夫来发展的文学艺术。

因为他们是小小的“都市”内的“自由市民”,他们彼此之间都是时常见面的熟人,所以他们的文学家、美术家在动手著作雕刻绘画的时候,永远不会忘记他的作品将受到什么人的批评,因而他就永远不会不想到如何可使他的作品能够受到同是“自由市民”的乡亲们的了解。

他很知道他的乡亲们是满身有劲地、活泼泼地做事的,是虽然相信凡事都有“命运”在那里支配,可是决不因此而阴森森发愁以至一动不动的,他们是在死之前总是想法享乐生活的,但他们又是“中庸”的性格,“均衡”是他们的理想。

因为他很知道这一切,所以他的作品中便表现了这一切。

从荷马以至索福克利,便是这样地产生了那些作品的。

但是后来当雅典与斯巴达争夺希腊半岛的霸权,弄得两败俱伤,结果又来波斯人的蹂躏,马其顿人的征服,政治上的独立自由成为泡影的时候,那些老希腊人的老主意便不能不动摇了。本来对于什么事都不抱怀疑态度的希腊人,现在是首先由敏感的艺术家泄露出怀疑的色彩来了。

幼理比特的作品便产生于这样一个时代。

从前在“奴隶经济”的基础上把自己坐得稳稳的老希腊人是不会感到现状之不满足的。现在连年困顿于内外战争,感到自己的不稳固的希腊人便一定不会再满足了。他们想着从前的好日子,便抱怨到现在的糟全是因为有了那些政论家、思想家和战士(这些东西,从前也是心安理得的老希腊人所引以为荣的),这样的心情也是首先由敏感的艺术家泄露着喊叫了出来。

阿里斯多芬的喜剧便是这样产生的。

怀疑也有过了,冷讽也有过了,希腊人到底还是不得不活下去,然而要从一切中找出一点有意义的希望既已好像没有,那就把什么都看作皆是皆非,或无所谓真是真非吧。

这样的心情中,应运而生了诡辩派。

此后便到了苟安图欢的暮年人那样的状态,老希腊民族的精神是消歇了,所以光荣的老希腊文学也就不再能复活。中期和后期的喜剧,便是这时代的反映。

接着是亚历山特列阿城做了希腊文学残喘的第一个栖息处。所谓“亚历山特列阿文学时代”并没给与什么天才的作家。君士但丁堡做了第二个栖息处,同样的没出息。

老希腊精神死了,同时老希腊文学也只成为“古典作品”,让一些文法家、修辞学家去赞许。亚历山特列阿和君士但丁堡始终不能再产生像雅典文学时代那样的大作家了。

大概这老希腊精神永不会再照原样地复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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