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气笑,“陆呈羡,我是苏浅浅,不是陆心柔。”
“我知道你是苏浅浅。”陆呈羡抓起酒瓶,怼嘴猛灌,“只有苏浅浅,才会下贱地照顾喝醉的我。”
白月光陆心柔,当然是要供起来。
原来,她以前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他反而觉得她“下贱”。
心痛再次不可遏制。
苏浅浅放狠话,“我不会来接你。”
“穿裙子!”那头陆呈羡失了耐心,“如果不想我对苏氏动手,就赶紧过来!”
“你疯了!”
扔开手机,她拿起筷子,满桌佳肴勾不起她半分食欲。
餐桌旁的张姐劝道:“小姐,你……”
苏浅浅不忍心看张姐失望“好,张姐,我吃。”
于是,她机械地喝汤、吃肉、吞饭,等张姐满意地收拾碗筷,她飞快地跑上楼,冲进卧室的卫生间,跪在马桶前,大吐特吐。
勉强吃进的东西吐完,她还干呕了几分钟。
直到胃里空空,苏浅浅趔趄着站起,看着雾蒙蒙的镜子里,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她知道她病了。
也许治不好了。
可没人会在意。
“浅浅,你要嫁给呈羡,肯定会吃很多苦。你真的要嫁吗?”
“浅浅,爸爸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苏氏是爸爸给你的礼物。”
“浅浅,呈羡,对你不好吗?”
……
想到父亲出事前对她的关怀,她突然抓起手机,打给陆呈羡,声音清冷,“你在哪?”
她死不足惜,但她不希望爸爸恢复记忆后,苏氏不再是他的苏氏。
陆呈羡讥讽,“陆太太,你腆着脸爱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啊。”
“嗯,我是狗。”
苏浅浅不再忤逆他,甚至穿着他指定的那条长裙,走在寒风凛凛的冬夜里。
酒吧。
找到陆呈羡在的包厢,苏浅浅看到他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
她最恨自己的是,她心疼陆呈羡了。
许久不见,她想念他了。
酒意染红他的眉眼,但不影响他的丰神俊朗。
“陆太太,你腆着脸爱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啊。”
原来,她真是。
她谢过服务员后,走近沙发,弯腰,低喃:“陆呈羡,陆心柔让你不快乐了吗?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感受到女人熟悉的温度,醉中的陆呈羡倏地睁眼,凶狠地甩开她的手,笑容邪佞,“苏浅浅,你真贱,喊你声陆太太你就穿着这么露的裙子勾引我?”
苏浅浅被推开两步,堪堪站稳,一字一顿,“陆呈羡,我是你的妻子。”
“呵,”陆呈羡坐起,斜靠沙发,“是,结婚证上是你。看来,你现在就该跪下来说爱我了。苏浅浅,孩子不如我重要吧?怎么,你来,是想让我再赏你个?”
苏浅浅想到血淋淋的手术,双眼充血,激动地冲过去,扬起右手,“你!”
陆呈羡抓住她的胳膊,反手给她了一巴掌。
右脸顿时涌上火烧火燎的疼,苏浅浅被打懵了,恨恨地看着醉态十足的男人。
陆呈羡忽然眯着眼瞧苏浅浅,“你精神不错,我这段时间不见你,是不是被陆程阳滋润了?”
“是啊。”苏浅浅讥讽道,“你以为,只有你会背叛吗?”
想到陆程阳亲吻苏浅浅的场景,陆呈羡猩红了双目,愤怒中将她提起摔在沙发里,整个人压在苏浅浅身上。
几乎是陆呈羡靠近的瞬间,苏浅浅止不住地颤抖,身体和大脑都想起了手术床上的疼痛!
苏浅浅的抵触在陆呈羡看来,是她为陆程阳守身如玉。
他彻底失去耐心,粗鲁地掀起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