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出,宋夫人心里愈发的仇恨宋软,但眼下看来,她说的也有些道理,自己要为柔儿操些心了。
轻蔑的看了看宋软,宋夫人嫌弃的开口:“你不要以为今天的事你没错,先收了你院里的奴才,等我安顿好柔儿,以后再教训你。”
扬了扬头,宋软直视着宋夫人的眼睛:“母亲要教诲我,我随时恭候,只是母亲,我觉得元清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同是您的女儿,怎么我就处处不受您待见呢?想必不只是我好奇,咱们家的下人们也好奇。”
跟在宋夫人身后的奴才们偷偷互相打量了几眼,三小姐说的对,他们也纳了闷了,只不过这些都是主子们的事,他们听个八卦就够消遣的了。
这三小姐不受大夫人喜爱,他们做奴才的也省了几分事,少伺候一个祖宗,少受一份罪。
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在这位三小姐身上出气的事他们也做过。
反正大夫人不会怪罪他们。
宋夫人冷笑一声,没回应宋软,甩了甩袖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宋软舒了口气,站在风口任由冷风打过自己的身子。
重生一回,她势必不会再向过去那般。
寒风像刀子一样挂在宋软的脸上,她想起了上辈子遭过的罪。
铁钩套进锁骨,日日用盐水和辣椒水浸泡浑身是伤口的身子,被活生生扒了指甲和头发……
宋软也数不清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但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元清站在大殿中,冷漠无情的话语从他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他说:宋软,是暗桩,通传消息数起,重者,可危国本。
也不知道当初元清是使了什么手段,能把她从大牢里弄出去。
敛了敛衣裳,宋软回了屋里,挑了两块儿还算干的炭火丢进炉子里,一边暖着手,一边计划着以后的事。
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宋软微微出神,她方才一闪神的功夫,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人向来随性,说杀人就杀人,说救人就救人,不讲道理不分场合,只看他当时高不高兴,也不知道愿不愿意管她的闲事。
想起那人,宋软心里闪过几抹不解。
元清曾经说过,他娶自己是为了拿自己去要挟谢忱。
可她和谢忱之间的往来不过两三,谢忱怎么会因她中了元清的下怀呢?
这实属不正常,也许元清还有什么没告诉她,那被隐瞒了的,才是最重要的。
芳柔院,宋夫人担忧的坐在宋月柔的床前,见她终于幽幽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宋软那个该死的臭丫头,竟然对她的柔儿下这么重的手,还巧言令色的为自己开脱,要不是顾忌着柔儿,她非得扒了臭丫头一层皮不可。
醒过来的宋月柔并不好受,她的脖子酸痛的厉害,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委屈的看着宋夫人哭。
“娘,我疼,你要为我报仇,宋软她竟然敢这样羞辱我,她一定是故意的,你要替我报仇!”
见女儿反复的哀求自己,宋夫人的心肠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马上把宋软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