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疆域辽阔,同样的,在各个地域,几乎也有大小不一的门派,其中江南有四大世家,令狐家、端木家、元家和公孙家。四家互有来往,却各自心怀鬼胎,总想一家独大。而在南海之上,又有一听雨楼,也是江湖中不可小觑的一个势力。
西北有昆仑,长安出丐侠。中原悬空寺,江南多世家。这是大唐武林的真实写照,而武林中最另类的,当属唐门,几乎所有门派都不喜与朝廷搅在一起。而唐门不同,这个世家帮助朝廷训练杀手侍卫,甚至制作暗器低价卖给朝廷。
而它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不过百年,便盘踞蜀中,全然不顾在此还有一个清微观。这背后当然少不了大唐官府的帮助,而江南那几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大世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强大的对手崛起,从他们手中一点一点把他们的营生抢走,一点一点将他们的名声盖过。
西北昆仑派,几乎不愿与中原武林人士勾心斗角,所以他们很少下山。但是,他们每一次下山都成就了一个传奇。没人愿意招惹他们,有道是宁伤太行狼,不惊昆仑雀。
而江湖上最不招人待见的,当属恶贯满盈的太行山和邪里邪气的万花谷。太行山九路山贼,每一路山贼首领都身手不凡,却也各负血债。他们带领这手下近万人,把大唐武林搞得人心惶惶,也曾无数次抵御住了大唐军队的围剿。
后来,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改变了这种局面,他一人连挫了太行九位首领,与九人约定好,在其有生之年太行山的人不能下山作乱,九人虽作恶多端,却也是个顶个的真汉子。所以大唐武林才有了如今安定祥和的局面。
这十年来,司徒风不仅学了一身武艺,也同布地文习了些蛊医。当然,最重要的是每天被司徒天元逼着读书写字。司徒天元是这么说的“老夫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教出个徒弟却连字都写不利索,说出去不让人笑死?”
司徒风回忆着司徒天元给他分析的江湖形势,却想起这生不如死的十年,吓得一哆嗦。现在终于可以出来创荡江湖了,终于能手刃血仇了。临行前,司徒天元告诉了他很多江湖经验。比如没钱了,就去官府悬赏榜上看看,抓人领花红,或者替人办事领赏钱。
先从西南大小山寨查起。这是司徒风目前唯一的办法,他骑上布地文送给他的马,朝着村里去了。十年间,逢年过节他都要回村祭拜。如今,十年过去了,那座合葬的大墓却被修整如新。
“各位乡亲,如今我就要去替各位报仇了!乡亲们,保佑我早日为各位报得血仇!也保佑小树他们,保佑他们…好好活着。”说到这儿,司徒风哽咽了,泪水流了出来。翠山县,当初司徒风便是让刘岳他们到此处报官,如今他们三人还活着吗?过得还好吗?盘桓一阵后,他毅然踏上了去往江湖的路。
“这位小哥,打扰一下。”司徒风拉着一个百姓问路:“请问此地衙门怎么走?”那百姓指了指衙门的方向,司徒风谢过之后便朝着衙门去了。到了衙门后,他向衙差打听了附近哪有山贼,衙差诧异的看着他,仿佛在看怪物一般。衙差道:“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山贼了,山贼都让刘将军的两个儿子给剿灭了。小兄弟,你可是外地来的?”司徒风挠了挠头,尴尬的笑道:“抱歉,我第一次来城里,所以,之前一直不知道这档子事。”
衙差豪爽的一挥手“没事,看小兄弟的打扮,是江湖人士吧?来,我带你看看我们这的悬赏榜。”说着,也不管司徒风愿不愿意,将他强拉到一个告示牌边,上面有几个画像,两个因为盗窃被人告发而不得不躲了起来,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江湖中人,偏偏又是个采花贼。
“罢了,就从这个采花贼开始下手吧,多少也能有些收获,也顺便领些花红,日后的开销也挺大的。”他这样想着。于是,向衙差问了那贼的情况便去了。“先找个住的地方吧,要不是因为宵禁,老子才不浪费这个钱!”司徒风自顾自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客栈走去。
由于司徒天元的这套天元神术需要精研数术,司徒风也免不了被逼着学习数术,虽然数术学得八九不离十了,却因此落下了个病根,对于钱财,总是能省则省,有时弄得司徒天元几人叫苦不迭。现在,他这毛病又犯了,最终,他以一百文的价格要到了一间上好的客房。
此刻,他正和楼下的小二闲谈着,了解了许多关于这个淫贼的情况。此人自称合欢散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这座城里许多人家的姑娘都已惨遭毒手。子时,司徒风正端着壶浊酒在窗边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清凉,“哗啦”头顶传来一声响动,他探头向窗外看去。
“啪”的一声,一块瓦片从天而降,将他砸了个正着。定睛一看,一个黑影自客栈房梁上跃了过去,这个砸在他头上的瓦片正是那个黑衣人的杰作,这些年被司徒天元培养出来的睚呲必报的性格,让他顿时心头火起,霎时间,他也不顾什么宵禁了,跃窗而出,施展开得自当年分到的那本秘笈上记载的轻功,追了上去,一定要他打断他的腿!司徒风咬牙想着。
然而,却越追越觉得不对劲,那黑衣人似乎是朝着那些大户人家去的。司徒风开始放慢的速度,悄悄跟着他。终于,那黑衣人落在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院子里,只见他几个起落,便落到后院中一处房梁上。
司徒风躲进了角落的一处阴影里,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掩住口鼻,朝空中一抖,随后一挥衣袖,粉末朝着院中四散开来。司徒风忙捂住口鼻,同时以内力将飘至周围的粉末震了开去。而院中的家丁与丫鬟吸了一口,不一会儿便晕到在地。
而那个黑影待迷药散净后从房顶一跃而下,嘿嘿奸笑两声,又自怀里摸出一只小巧的竹管来,轻敲了下房门。房中一个银铃般动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小花吗?“说着便来开门。“这么晚了你怎么…”那女子刚一开门,只见一阵迷烟扑面,还没发现什么便晕了过去。
“哈哈,他奶奶的,终于把这个小娘皮弄到手了。哈哈...”说着,便将那女子向屋里抗去,然后转身关上房门。到这里司徒风完全可以确定此人便是那个下作的淫贼了。
“哼!惹谁不好,竟来惹你老子我!看你怎么死!”司徒风心里暗暗想着,他纵身跃到门前,捡起了合欢散人扔在门口的那只竹管轻轻晃了晃,里面还剩下点迷烟,司徒风自窗户上戳了个洞,只见合欢散人正在剥那女子的衣服,司徒风将头转向一边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用了十成力将管中的迷烟吹了进去。
那合欢散人正高兴着,忽然闻到自己亲手调制的迷烟,想捂住口鼻时已然来不及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司徒风等到迷烟散去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中,而那合欢散人虽无法动弹,却还是有知觉的,司徒风上来直接给了他两个耳光,又看了看那躺在床上的女子,用被子盖住了她的胴体。
随后又拎起合欢散人的头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合欢散人显然是被刚才那两个耳光打蒙了,直楞楞的看着他。司徒风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然后掏出匕首割开了合欢散人的手指,以指代笔,在地上留下了“淫贼归案,令爱无损”八个字后又扯下了合欢散人的发带绑在那个受伤的手指上,拖着死狗一般的合欢散人向屋外走去。走到屋外,他封了合欢散人的周身各穴,将他一把抗在了肩上,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两个时辰后,一声凄厉的惨叫自房中传来。无数家丁和一个衣着华丽的老人走了过来。原来那个女子醒来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凌辱了。那个老头进来后看到那几个血字,又让一个老妈子查看了女子的身体确保无误后一阵感激。
殊不知此刻他的恩人正在山中一处破庙里,将一块块破砖瓦扔向那个被绑在屋梁上的淫贼。“啊”司徒风将一块瓦片准确无误的扔在了合欢散人的额头上,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五次了。司徒风不断逼问着他关于江湖中山贼的事,可这个合欢散人哪里知道什么江湖,他只是个轻功都不知从哪偷学来的淫贼罢了,于是一片瓦片便砸在他的额头上。
刚开始时,合欢散人还打算和司徒风套套近乎,然而,当他知道自己不小心踩落的那片瓦砸在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头上时,他预感自己的下场不会好过,从刚开始进门便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后,合欢散人就知道这是个可怕的人。现在,他的头上已经顶了个大包了。可对方完全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眼看着脚边的碎瓦片越积越多,合欢散人知道,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次日清晨,当司徒风从客栈中回来后,才发现庙里只剩下两截断绳了。而此刻,衙门里一个满头大包,披头散发看起来十分可怜的男子正对县令说着自己以前的种种恶行,求县令将他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