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不是风水的问题,而是屋子里有别的东西?
我立即问道:“你脖子后的印子是怎么弄的,你是不是梦到孩子了?”
楚馨手腕一颤,杯子顿时掉在了地上,热水溅了我一身。
“你怎么知道?”
她看着我,表情带着一丝惊恐。
我指了指她的脖子,严肃的说道:“你家的风水没问题,你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很可能是怨婴。”
楚馨一把抓住了我,激动的说道。“小师父,你看的也太准了,我确实老梦到一个孩子,他使劲的掐我,还说让我给他偿命。”
我皱了皱眉,心里暗骂自己点背,第一次出来办事就碰到了个小的,小时候我就常听我四爷讲,怨婴是鬼中至恶,能不招惹最好就不招惹,想到这,我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这件事有点麻烦,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却被楚馨给拽住了。
她焦急的说道:“我都找了你,怎么再找别人啊,李师父,你就帮我这一次吧,只要你帮我把那怨婴赶走,我就给你十万块钱做酬金。”
说着就抢下我的手机,加了我的微/信。
这么一大笔钱,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对自己能力却没有多少谱,楚馨见我还不答应,一下就给我转了五万,说是做定金。
看着手机上的数额,我不禁有点眼红,这么多钱,快够我卖一年了的。
就咬了咬牙道:“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楚馨慌不迭的点了点头,按我的要求下楼买了香烛和小米,还有一只大公鸡和一条宽三寸,长三尺的红布。
等她回来,天基本也黑了,太阳落下地平线的那一瞬间,屋里的气场猛然发生了变化,即便打着灯,也压不住那股子寒入骨髓的阴森。
“小师父,下边要怎么办啊。”
楚馨已经紧张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这种依赖无形中给我带来了一股极大的满足感,立即装/逼的说道。
“下边的事我来做,你回屋躺着就行,什么都不要管,看到什么也别喊。”
我用红布条把公鸡绑在门的拉手上,然后就开始洒小米,但凡是能走道的地方,我都洒了一遍,接着我就取来了楚馨买的香,点了四根放在了门口,然后就坐在一边感受着屋子里的变化。
公鸡相当于一个媒介,可以为怨灵引路,小米也是如此,能让怨灵沿着小米洒好的路离开,之所以点四根香,是因为三根敬神,四根敬鬼,就好比人和人打交道,总得先说些客气的话,如果它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身上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那就是我四爷写的黄符。
为了十万块钱,我也豁出去了。
就在我闭目养神之际,楚馨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赶紧冲进了屋。
“怎么了?”
楚馨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那,有只壁虎。”
软玉温香在怀,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毫不夸张的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么亲近过,耳根子瞬间就像被烧了一样的热了起来。
我赶紧把她推开,果然看到墙北角有只手指长短的壁虎,就安慰道:“没事,你不惹它,它也不会咬你,赶紧好好躺着,别再出声了。”
楚馨仍然揪着我的袖子,直盯着北墙看,我有些无奈,就拿着她的自拍杆把壁虎挑下来,直接扔到了门外,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又一声尖叫从楚馨的屋里传了出来。
“啊,怎么还有一只。”
我不禁头大,她们家怎么这么多壁虎。
脚刚迈过门,那四根燃烧的好好的香忽然刷的一下子全灭了,接着房门就像被人踹了一脚一样,嘭的一声关上了。
我/靠,竟然不受香,这玩意怨气不小啊,接着我就听到被关在门外的攻击发出了一声被拧了脖子般的尖叫,心说坏了,这货明显就是不想走。
这功夫,楚馨已从屋里冲了出来,再次扑到了我的身上。
“小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把窗子关上,屋里怎么这么冷啊。”
我本来想抱着她安慰一下,但一想到她和老子这样那样的摆着造型,瞬间就没了心情,扯开她的肩膀说道:“不是冷,是那东西来了,他不受香,也不愿意走,这件事怕是有点难办。”
楚馨顿被吓哭,死抓着我的衣襟说道:“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就问:“你有没有在这打过胎?”
楚馨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面红耳赤的推开了我,生气的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虽然有男朋友,但是我们也就拉拉手,根本就没做过别的。”
这下子换成我惊呆了,房子都给买了,居然什么都没干,忍不住随口说道:“你男朋友不会不行吧。”
楚馨立即红着脸打了我一下。“你再胡说八道,剩下的钱我可不给了。”
这么一调侃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我正想让楚馨继续回去躺着,却感觉脚下的小米一阵震动,仿佛是什么东西就要冲过来了,紧接着,灯就啪的一声灭了。
我赶紧掏出了黄符,身边的楚馨却剧烈一阵,旋即抬起了那张瞬间就惨白的脸。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了一双阴冷猩红的眼睛,内中怨气冲天。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就把你也留在这。”
稚嫩而又诡异的声音从楚馨的嘴里响了起来,再配上她阴冷冷冽的眼神,不由惊的我后退了一步。
我的反应也不慢,吐了口唾沫就把黄符按在了楚馨的脑门上。
“冤有头债有主,眼前的苦主并不是你要找的人,赶紧放开她,你有什么需要,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啊!”
刺耳尖叫从楚馨的嘴里响起,她开始伸出手朝我乱抓,我的脸瞬间就被她挠了好几道。
这时候要是松手,就等于前功尽弃,我忍着疼猛地把她按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