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
秦嘉被人扶起,他残喘着,嘲笑道。
“你一个丧家之犬还敢出来?”
轮椅上的男人抬起头,他明明笑着,周围的人却觉得如坠冰窖。
“有些东西,穿了人皮左不过还是一头畜生。”
“你敢嘲讽…啊…”
秦嘉话还没说完,一道利刃猛地朝他脸颊划来。
利刃破开他的口鼻,血流满地。
他原本还算温文如玉,此刻如同一只死狗一般苟延残喘。
侍卫马上把秦嘉送去太医馆。
秦晟淡淡的掀开眼皮,视线落在夏锦姝身上,意味不明。
“骠骑将军的嫡女?”
夏锦姝身下原本发狂的公牛,双腿居然开始抖动,最后扑通一声跪下。
她落在旁边,警惕的看过去。
先皇就这么一个儿子。
十年前伤了腿,性格也变得阴戾暴躁。
但是才华过人,近似如妖。
“正是。”
秦晟低笑一声,似是愉悦。
“护好你的命,还不到死的时候。”
看着远去的人,夏锦姝皱起眉头。
这个秦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原本一场轰动望京的喜事草草血腥的收场。
夏锦姝浑身是血的回到将军府。
她刚踏进院子,就看见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喜庆的红袍。
正在把玩着手中的珠钗和手镯。
桌子上,还散落着许多首饰,都是原主的。
夏锦姝顺着原主的记忆认出了这些人。
骠骑大将军夏冕一生报国,征战沙场。
只生下原主一个女儿,却从小痴傻,但他对这个女儿视如掌上明珠。
因为原主喜欢秦嘉,大将军还特意求先皇赐婚。
骠骑将军打的一手好仗,但夏家人丁稀少。
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原主,便把远在姑苏的表弟一家都接近了望京。
这表弟就是陆恒,更是托将军的福成了兵部总师。
但是原主父亲一出事,陆恒就投效新帝。
还递交了数十份书信,说是骠骑将军谋反的证据。
新帝念他有功,直接把将军府赐给了陆恒。
可怜原主从前对这几人如同亲兄妹一般,她们搬进来后,什么好的都分陆家姐妹一半。
但她们暗地里仗着原主痴傻不知道虐待了原主多少次。
最近更是把原主赶到柴房,两三天才给一顿饭。
这一次更是教唆原主着红衣拦花轿,想让原主丢进颜面。
陆婉柔试着手腕上的玉镯。
“哟,这不是今日该成婚的太子妃吗,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一旁的陆雪颜轻笑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咱太子妃洗漱一下。”
以往一这么说,傻呵呵的原主立马、任人摆布。
丫鬟立马过来就要把夏锦姝推进旁边的池水中。
夏锦姝一把按住她的头猛地按进水中。
丫鬟连忙挣扎,不多时呛了两口水昏死过去。
这一变故让陆家两姐妹慌了神。
“你…你这傻子在干什么!”
夏锦姝甩开脸上的水,笑盈盈的看向两人。
在两姐妹惊怒的眼神中,直接两个耳光打去。
又抓着两人的头猛地一撞。
两人的脸瞬间肿成猪头。
她拿起一旁的金簪,细细的划在两人中间。
“你们嘴这么恶毒,这簪子划烂你们两谁的脸比较好呢?”
陆雪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个傻子,父亲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
夏锦姝一簪子落在她的大腿上,陆雪颜顿时惨叫出声。
她一把拔出簪子,慢悠悠道。
“划烂谁的脸比较好呢?”
陆雪颜觉得这傻子今日估计被太子成婚刺激到已经疯了。
她连忙大喊,“别!别划我,划她!划她!”
夏锦姝簪尖对住一旁花容失色的陆婉月。
陆婉月捂着小脸连连后退。
“你敢!”
夏锦姝扬起手,陆婉月连忙大喊。
“划她,别划我!”
刚刚还相亲相爱的两姐妹,此刻为了保脸,都巴不得把对方推出去。
陆婉月更是一把抓住夏锦姝的手朝陆雪颜划去。
陆雪颜姣好的面庞上顿时血痕弥散。
夏锦姝收好那些珠钗,轻叹一声。
“真可惜,都是我的好姐妹,我本来没打算划的呢。”
安静的阆苑里传出陆雪颜可怖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