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刚即位根基未稳,就出了这一档子事。
这先帝刚去,废太子明面上暂时还动不得。
新帝将奏折扔在一旁。
“安平王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秦晟也就是如今的安平王。
他看着新帝鲜艳的皇袍轻笑一声。
“皇叔看来适应的很好。”
新帝怡然自得的靠在龙椅上。
“虽说迟了些日子,但是回归到本应的地方,朕岂会不适应?”
秦晟指尖轻扣在椅面。
“今日来,是请陛下赐婚。”
“哦?”新帝一脸诧异,心中涌上嘲弄。
帝王家果然都是无情之人。
“你那父王尸骨未寒,你这安平王才做了几天,就开始想女人了。”
秦晟淡淡的抬起眼。
那双眼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新帝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秦晟将目光移向那成堆的奏折,一字一顿道。
“逆党骠骑将军之女夏锦姝。”
新帝猛地沉下脸。
“此女逆党之后,谋害太子,万死难消,你换一个。再者,你忘了你父王是死在谁手上吗!”
秦晟平静的开口,“今日来是通知皇叔,这圣旨明日就得下去。”
“秦晟!”
新帝眸含杀意,“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吗?朕一声令下,你今日就踏不出这盘龙殿半步!”
秦晟轻笑一声,眼中毫无温度。
“陛下大可一试。”
新帝看着他双拳微微收拢,许久道,“朕准了。”
“多谢皇叔。”
等秦晟离开宫殿,新帝没忍住一脚踹翻面前的奏折。
虎符!
等他找到剩下的半块虎符,他定要这黄口小儿死无全尸。
赐婚?
哼,新帝眼底划过冷意。
他倒要看看这个乱臣之女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夏锦姝直接回到原主的房间,这里被陆家姐妹还没来得及霸占。
但是值钱的东西已经搬走大半了。
她压下心底的怒火。
这些账,今后她都会替原主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夏锦姝解开血淋淋的衣裳,肩膀处碗大的伤口正在不断渗血。
她咬紧一块干净的布,正准备清理伤口。
突然发现脖子上莹白的暖玉。
这不是自己在现代参加雇佣兵训练营的奖品吗?
据说是块上古宝玉,怎么这身体上也有。
她染血的指尖刚碰上那暖玉,突然一阵温暖的光闪起。
眼前突然出现一棵巨大的绿树,在树旁还有一条宽宽的溪水。
周围鸟语花香,气氛安逸。
这是又穿越了?
夏锦姝正疑惑,猛地被伤口的痛楚扯回神。
要是有止血布就好了。
她刚想着,树上突然掉下一卷纱布。
夏锦姝两眼一亮,心里默念道。
要是有止疼药就好了。
绿油油的树发出金光又掉落了一盒止疼药。
这难道是棵许愿树?
夏锦姝快步走到溪水边,她擦拭了下伤口正欲上药。
突然发现自己的伤口居然愈合了大半。
她细细研究着伤口和泉水,眼底金光流转。
这玉中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大宝贝!
她心念一转再睁开眼又是空荡荡的房间。
看来这宝贝是随心意而动。
夏锦姝目光灼灼,情不自禁的笑开。
多亏这灵泉和伤药。
不多时夏锦姝身上的肌肤便恢复如初。
她刚休息一会儿,便听见一阵咒骂声。
“那个贱蹄子呢!”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崔氏立在门口,一脸怒容。
“你个傻子居然敢欺负我颜儿!”
这人是陆雪颜的母亲崔氏,性格泼辣,之前是个卖鱼女。
夏锦姝直起身,看着她头上的金银珠钗。
那些都是原主的爹寻来给原主的生辰礼物。
崔氏挽起袖子抬手就要打来。
夏锦姝一脚绊住她,抓着她两边的胳膊往旁边一扭。
“咔哒——”一声,崔氏原本的怒骂全部换回哀嚎。
双手软软的搭在一旁。
夏锦姝取下她头上的珠钗。
“这是我十岁的生辰礼。”
“这是我十一岁的生辰礼…”
每取一枚,就往她胳膊上扎一下,狠狠地拔出来在衣裳上擦干净。
崔氏疼的呜哇乱叫,她身后的那些老嬷嬷准备过来。
夏锦姝直接抓起崔氏将人狠狠地砸过去。
哀嚎声布满空落落的院子。
她取下最后一枚。
“哎呀,真不巧,这枚是先帝给的呢。”
在崔氏惊恐的眸子中,她抓起那珠钗就朝崔氏的心口而去。
崔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珠钗堪堪抵着衣裳被收回。
夏锦姝直起身看向其他纷纷求饶的老嬷嬷。
“拿走了多少东西,都给我一一搬回来。
否则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
几人连忙求饶,连爬带滚的离开。
将军府书房里,陆恒一脸谄媚的送走面前的黑衣人。
“请大人放心,太子交代的事老臣一定办好。那死丫头一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