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种朋友,大手搓搓后脖子,嘴里嘀咕。
“唉,可算送走了。”
红衣不讲话。
“再多来几个,我非得累死,不过挺好玩的。”
邱毅第一次觉得医术这么神奇。
“叮铃铃……”
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是王秋打来的。
这就等不及了?
犹豫了三秒,接通电话。
“喂,王老师,什么事?”
邱毅说话客客气气的,担心王秋拉他入伙。
“你现在是固定的村医还是……”
“我现在是自由的村医,谁有病就去敲谁。”邱毅想凸显自由度。
暗暗的表达,他不受束缚。
“你来我们这儿做职业医生吧,不会比你村里的看病人多。”
邱毅毫不犹豫。
“去不了。”
王秋沉默了,邱毅一点都不喜欢被管着。
“还有事吗?缺人的时候,我可以按时薪去帮忙。”
王秋双眼放光,机会来了。
自信度爆棚,完全不听邱毅说话。
“薪资是固定的,有加班费。”
王秋听邱毅没回话,继续忽悠。
“一个月有没有人都是这么多钱,加班费从六点以后另算很合适。”
“八点以后双倍加班费。”
心动呀,太心动了,邱毅开口。
“我,能不能随便……”
“夜班是三倍,薪资绝对合适,没人的时候打声招呼就能出去。”
王秋暗笑,没人的时候?
别做梦了,连夜干活都转不动。
怎么可能有三倍工资,平常时薪给原价的三分之一,加班时给正常价。
朝三暮四,人不仅乐意来,还得拼命干活。
“我去,什么时候?”
邱毅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
太香了!
一天没活就能拿那么多工资,晚上干活也常有的事,还能三倍工资。
“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吧。”
王秋欲擒故纵,提前约定好时间,邱毅还有可能推后。
“这个岗位人多吗?”
“不多,唯一一个清闲又不清闲的好岗位,钱是真多”
王秋字字不离钱,把邱毅抓的死死的。
邱毅挂断了电话,嗯,都是干活不就给人看病吗?
哪里不是一样的干?
红衣出来了。
“你不担心他们坑你吗?”
“他人不多怎么坑我,我撂挑子不干他什么不得答应我?”
高一尺,道高一丈,邱毅早就想好了对策。
红衣瞳孔震惊。
趁人之危, 够卑鄙!
第二天。
邱毅随便找了身衣服,直奔变异局。
站在大门口,红衣也很好奇。
滋养圣地。
修为提升不是梦。
“给你个提议?”
红衣舔舔唇,眼神中露出小贪婪。
“什么?”
邱毅根本没概念通吃。
“唉呀,我那些朋友呀……嗯,得吃啥补啥……”
“你要让我抽空找药材?”
红衣没敢完全把话说出来,她现在被邱毅收服了。
伪逆系统签订的主人,她会被灭掉的。
红衣的想法罪恶滔天。
“没什么,那么忙,有空多休息。”
邱毅不明所以。
就连门口的警卫都不把邱毅放眼里。
“干什么的?”
难道没提前打招呼吗?
自己可是他们请来的!
邱毅没出声。
“问你呢,干什么的。”警卫一点不惯着邱毅。
这家伙不好惹呀。
识时务者为俊杰,邱毅态度温和,“新过来应聘的,约的今天。”
“应聘什么?”
警卫警惕性很高。
“给这儿的病人看病,专职……”
“哈哈哈,真会给脸上贴金,你就放他进去吧。”
警卫看着走过来的人,脸上堆了笑容,跟对待邱毅完全是两个态度。
“嗐,上头管的严,万一……”
邱毅打量着这个穿白大褂的,看样子是个老员工。
白大褂拍着警卫的胳膊,“理解,理解,人心不古啊,就是个疫医,还说的高大尚,要我也得多问问。”
警卫没有再搭理邱毅,默认通行了,转身跟白大褂聊起家常,显得很熟络。
“你这是要出去?”
“不出去,整天累的要死要活的,再不来个人,真要凉这儿了。”
警卫脑瓜子转的很快。
“哦哦,你来接人的。”
“是呀,等了半天都不见新来的疫医,还说是有经验的……”
两个人挤眉弄眼,嘴撇的生怕别人看不见。
后边声音越来越小,邱毅也听不清了。
邱毅懒得搭理,抬脚往里头走。
“嘿,站住!”白大褂小跑着赶上邱毅,扭头朝警卫招招手,“瞧瞧,他还怪急的,我们先走了!”
吆五喝六的姿态,邱毅觉得莫名其妙。
“下次说话也注意点,注意身份,疫医,不是医生。”
白大褂前面走着。
“我叫陈春晚,叫我陈大夫就行。”
“你是医生?”
邱毅疑惑,看样子职位一样啊。
“对,我是医生,你,新来的疫医。”
陈春晚手指邱毅,无声的表明人贵自知。
表面维持的和平出现了裂痕,邱毅极力隐忍。
“现在的岗位是真难得呀,疫医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外面啥岗位不比这强?”
陈春晚的话,酸气泛滥。
邱毅忍无可忍。
从一进门,某人就开始各种彰显身份。
有意无意的贬低嘲讽,他都尽力装作看不见。
“你也不用担心,疫医不是什么大岗位,跟那些护士,不对,我们这里没有护士。”
按陈春晚这么说……他就是个打杂的?
脑子有病吧?
邱毅狂翻白眼。
“翻白眼干什么,刚才不是我把你领进门,人家根本不放你进来。”
陈春晚扭头,恰好撞上了邱毅的白眼。
“你很看不起疫医。”邱毅话语平淡。
“小小的疫医,在我们这完全不值一提,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后门进来的,也挺厉害的了。”
陈春晚也不装了,态度轻浮,他就是看不上邱毅。
“你有病吧?”
“又不用你发工资,谁让你带我的,王秋?”
陈春晚当场石化。
“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如他所愿,就再说一遍,邱毅也不伺候了。
“你有病,我得罪你了吗?干嘛瞧不起我。”
陈春晚从没见过,哪个新来的敢这么猖狂。
以往的新人,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手指指着邱毅,浑身抖如筛糠,陈春晚一个字也憋不出来,差点气吐血。
“敢不敢比一比?我倒要看看一个疫医能会什么!”
邱毅摸摸鼻尖。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