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进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张红木床上,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正在熟睡中,那恬静的睡颜与醒时爱吵吵闹闹的她完全不一样,是那么的安静。惹人怜。
“砰砰砰!”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茗乐睫毛微动,微微皱眉,一个翻身继续大睡。
“砰砰砰!”敲门声又传来。这次明显比刚才响的多,而且似是有着些不耐烦。
张顺站在门口敲着门,一脸的不情愿。若不是哥哥有事不能来,叫他来这里找他,带他去见院长哥哥,他才懒得鸟他呢。一个大男人,长成这副模样,昨日更像是泼妇一样骂他,如此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他才不屑与他做朋友呢。
心中想着,便更加加重了敲门的力道。“都辰时了(早上七点到九点),还睡着,以为自己是什么王侯将相,皇宫贵族啊。”不满的念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被人称为痞子英雄的,恐怕是他自己给自己封的吧。”
“靠!大清早的吵你妹啊!”茗乐终于忍受不了烦人的敲门声,坐起来,一把抓起枕头扔向房门。
厄。门口敲门的张顺嘴角猛地抽了一下。
下床闭着眼睛快步走向房门,一把打开房门,没睁眼睛就骂道,“谁打扰姑奶奶睡觉,大清早的吃饱了撑的,要是真的闲着没事干就沿着大街跑去,,”
张顺一看到披头散发,只穿着中衣,闭着眼睛大骂的茗乐,一时竟呆在那里,只是直直的看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却又有些他早就知道的表情。
茗乐见没人回应,便无奈的睁开眼睛,却见到张顺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某个部位。
顺着视线低头看去,便看见了胸前凸起的部分,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披散着头发,只穿着薄到快透明的中衣。
“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你这个小人,大清早的敲我房门,想偷窥啊。”背靠着门,向身后骂道。
“嘶!—”张顺伸手摸了摸被门挤压的有了乌青的高挺的鼻子,不禁痛出声。
“谁要偷窥你了,我张顺向来都是个正人君子。再说,谁知道你是个女子。而且,你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就应该有所防备。像你这种随意穿着中衣,披头撒发便会开门见人,毫无羞耻之心,且又泼辣野蛮,毫无女子又应该有的矜持的女子,我张顺还看不上呢。”张顺气得一通乱骂,嘴巴毒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孩子发狂。
“再说,我今日前来也并不是自愿的,是答应了了我哥哥带你去见院长哥哥,否则,我张顺才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呢。”张顺又接着道。
我毫无羞耻,泼辣野蛮!张顺,你有种,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玩儿死你。“张顺,算你狠!”茗乐一脸抽搐的大叫道。
厄。张顺皱着眉,心里早就后悔了,可是话一说出口,岂有收回之理。
茗乐扎好高马尾,穿上月牙白的男装,拿起鞭子打开了房门,“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院长哥哥么,走吧。”淡淡的开口道。
靠着墙的张顺直起身子,看着茗乐,面无表情道,“奥,跟我走吧。”说着便转身准备走人。
“等一下!”茗乐一下伸出手叫住张顺。
“还有何事?”张顺不耐烦地转过身。
“你,你的鼻子。”茗乐指着张顺乌青的鼻子,大叫出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一下子笑的前俯后仰,把幸灾乐祸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哎呀,哈哈,笑死我了,这现世报也来得太快了吧,害得我一点准备也没有。”茗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抹掉,又学着赵本山与范伟小品《功夫》中范伟幸灾乐祸的话和动作,“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英雄好汉替我出的这口恶气啊。”
张顺见茗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幸灾乐祸的那么夸张,不禁怒了,“哪位英雄好汉?是啊,不就是你这个所谓的英雄干的好事。”
虾米,我自己?难道是刚才关门的时候,,,“是吗,我不知道啊。”装傻的把头别向一边。
“你,哼,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作敢当,哪像你这般做了却不敢承认,毫无气概所言。”张顺看着茗乐装傻的样子,又鄙视道。
“呵呵,不好意思啊,第一,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刚才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只是个小女子而已;第二,你刚才不是还说了,我是个泼辣野蛮的小女子。”茗乐一挑眉毛回敬道。
“你,哼!”张顺一下说不出话来,一个转身便大步流星的快步走了。
哼,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这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小少女,智商还会比你低不成。
茗乐朝张顺的后背做了个鬼脸,便连忙跟上去。
两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一高一矮,一灰一白。只见白色的矮小的身影时不时的转头看看那高大的灰色身影,捂着嘴偷笑。
张顺自是知道茗乐的小动作和偷笑,只是隐忍着,臭着一张脸顾自己走着,始终不理会茗乐。
“喂,小白脸,你干嘛老是臭着张脸啊,好像谁欠你钱似得。”茗乐见张顺不理自己,忍不住开口道。
张顺一听到“小白脸”三个字,再也忍不住怒火,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茗乐恶狠狠道,“别再叫我小白脸。”
厄,茗乐显然被张顺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了。
“好吧,张顺,总可以了吧。”茗乐摊摊手道。
“哼!”张顺用鼻子出声,又快步向前走了。
“喂,张顺,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呀。”茗乐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我说张顺大哥啊,你不要老是绷着脸嘛,这样会老的很快的,要多笑笑,这样才会身心健康长命百岁。”茗乐在一边故意刺激张顺,企图让张顺和自己开骂。
“咦,张顺,你好像还没娶媳妇儿吧。哎呀!你看,那边那个不错也,嗯,不错,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搭个桥啊。”茗乐见张顺没反应,眼珠一转看到了像如花般的女人,又改变了话题。
张顺顺着那细小的手臂指着的地方看去,却见一个长得和李逵差不多高大,身材臃肿不堪,面如猪头的,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那里走着。硕大的水桶腰还大幅度的扭着,要上的几个游泳圈随着走动的步伐一震一震的。
厄。张顺眼角嘴角同时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茗乐见张顺这个样子,心里那叫一个乐啊,说得更加眉飞色舞,“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啧啧,还真是和你天生一对也,太般配了,哈哈。”
张顺听了,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一双桃花眼盯着茗乐。
茗乐咽了咽口水,笑道,“哎哟,张顺,你可不要光看外表哦。这老话说得好啊,长得越美的女子是越恶毒越没内涵,这相反,长得越丑的女子则是越善良越有内涵。所以啊,我完全是为你好,想给你找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啊。”
“呵呵,是嘛。那我张顺谢过你了,不过,我张顺可能要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因为我还没有娶媳妇的打算。”张顺本来是想骂过去的,却一想,如果自己骂过去,那才是顺了她的心意,给自己安上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罪名。他才不上当呢,干脆大方一笑,好言好语道。
厄,这是神马情况?他不是应该骂过来的嘛,怎么不但不骂我,反而笑的这么灿烂,难道,他看穿自己的小九九了?
茗乐摸摸鼻子,讪笑道,“呵呵,那就算了,算了。”
张顺看见茗乐吃瘪的样子,不禁心情大好,笑着哼着小曲走了。
“嘿!—他得意个鸟啊。”茗乐看见张顺那副样子,不禁嘴角一抽骂道,继而又追上去。
牢房营里。
“打,接着打!知道这厮肯招为止。”只见一个身着青色衣衫,发型奇怪的高高瘦瘦的男子坐在案桌前,对着旁边的刑房道。
“是,大人。”那两个牢城营子便又开始便打起被吊在十字架上的伤痕累累,布满血条,赤、裸着上半身的,披头散发憔悴不堪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已经对这鞭子麻木了,竟不曾哼一声。
“大人,外面有人找,说是大人的旧相识。”一名牢城营子走进来向戴宗说道。
“旧相识?”戴宗疑惑道。
“是的,其中一个是那浪里白条张顺,不过另一个却不认识。”那牢城营子又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戴宗一挥手道。
戴宗来到了牢城营外,果然见到了张顺和一个小男娃站在一起,连忙上前笑道,“张顺兄弟,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戴宗了。”
“哦,院长哥哥,今日前来,是带了这位兄弟来拜访院长哥哥的。”张顺笑着指了指茗乐。
“哦,不知这位是?”戴宗看了眼笑看着自己的茗乐,又向张顺问道。
而此时的茗乐早已神游太虚,原来神行太保戴宗长这个样子,脸么长得还行不丑,就是这发型,有点儿搞笑。
“哦,这位是,是痞子楼茗乐。”张顺刚想说痞子英雄,脑子一转,想到了戏弄茗乐的法子,便省去了英雄二字。
“啊,痞子?”戴宗不解。
“喂,张顺,你说什么呢!”茗乐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张顺戏弄自己,大声叫道。
“哦,在下痞子英雄楼茗乐,见过院长哥哥。”茗乐双手抱拳,笑着对戴宗好言道。
“哦,对对对,是痞子英雄才对,呵呵。”张顺听了笑道,“刚才最快,不小心把英雄二字漏掉了。”
“是吗?”茗乐口气不佳的的说道,看着张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就算不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张顺挑眉,戏谑的看着茗乐。
戴宗见二人话里冒着火药味,连忙打圆场道,“哦,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痞子英雄楼茗乐,在下失礼了。今日一见,却不曾想到,茗乐兄弟是如此年轻,真是少年英豪啊。”
“呵呵,院长哥哥过奖了。”茗乐不好意思道。
“呵呵,这年轻是真,不过这英豪么,就不知道了,,”张顺在一旁好笑的出声道。
“喂,张顺,你什么意思啊!”茗乐听了不禁怒火中烧,自己因为戴宗在场,已经够让着他了好吧,还得寸进尺。
“啊,没什么意思啊,只是我张顺是个老实人,从不讲假话。”张顺耸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样子。
戴宗见了,便知二人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便连忙道,“哦,茗乐兄弟,今日在此相见,不如我做东,请张顺兄弟和你一起到醉仙楼吃酒如何?”
茗乐刚想回敬,却被戴宗抢了话,便不再与张顺拌嘴,好语道,“哦,好啊。”
“院长哥哥,我就不去了吧,这鱼还在船舱里没卖出去呢,还的去处理了。”张顺推脱道。
“哎,这鱼自是有下人去处理,那需你亲自动手,今日,你便一同前去,啊,哈哈。”戴宗说完便挎着张顺的肩膀,“来,走吧。”
张顺无奈,只得跟去。
茗乐见了,心中一喜,又有了捉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