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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二郎萌动,小七追来

“武松哥哥,我给你端药来了。”茗乐手里拿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满脸笑意的走进武松房内。

“咳咳咳。”武松咳嗽了几声,从床上坐起,说道,“有劳茗乐兄弟了。”

“哎呀,没事儿,自打我第一天到柴进哥哥府上,与哥哥你不打不相识之后,我已经把哥哥你当成自家兄弟了,呵呵。”茗乐笑道,“来,快把药喝了吧,冷了就没效果了。”把药递到武松面前。

“哎。”武松接过药,便眉也不皱的一口喝下。

哎,真牛,连眉都不皱一下。茗乐接过碗,又从怀中掏出一包蜜枣递给武松,“哥哥虽不曾说苦,但这药还是苦的。这是昨日柴进哥哥送与我的蜜枣,就给哥哥解药之苦了。”

“哎,这怎么能行,这蜜枣是柴大官人赠与你的,我怎么能收,不行。”武松推脱道。

“哥哥怎么还如此客气,我刚才不是说了,我已经把哥哥当成是自家兄弟了,哥哥为何还如此推脱,婆婆妈妈,莫不是看不上我楼茗乐,觉得我楼茗乐不配做你的兄弟不成。”茗乐一个懊恼走到桌边坐下,将蜜枣放在桌上,皱着眉不再言语。

武松见状,连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道,“我武松怎么会看不上茗乐兄弟,只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惦记。茗乐兄弟刚才一番话,我武松才知道,茗乐兄弟对我的心意。这蜜枣我收下便是了。”说完,拿起一个蜜枣吃到嘴里,笑道,“嗯,好吃。”

茗乐见武松吃了,这才有了笑意,道,“这才对嘛,武松哥哥以后莫要再对与我客气了,知道吗?”

“嗯。”武松点头看着茗乐。

厄,看着我干嘛。茗乐不好意思的微低下头,眼神却瞄到武松还在看着自己,便道,“不知哥哥为何老是看着我,我脸上有花么。”

“哦,没有。只是见茗乐兄弟面色白里透红,唇红齿白,身子又如此纤瘦,倒觉得像个美貌的女子。”武松笑道。心中却似“怦”的一下,不知为何。

糟了,武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什么!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不够男子汉大丈夫,而是个娘娘腔。”故意生气的说道。

“啊,没有啊。”武松见茗乐如此生气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刚才都胡说了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一口气憋在那里面色潮红。

一时之间,二人皆闷头不语。

“到你房中寻你,却不见你,便知你一定在二郎这里。”只见柴进手拿着一根暗红色的鞭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啦来。

茗乐一看打破僵局的救星来了,连忙站起身道,“柴进哥哥来啦。”

“嗯。”柴进走到桌边坐下,看到一直不语的武松,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

“哦,我刚才端药给武松哥哥吃,哥哥吃得快,不小心呛到了,所以才说不出话来。”茗乐连忙道。晕,这个武松,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啊,他这副样子怎么好像我欺负了他似得,叫人郁闷。

“哦,对呀。”武松见茗乐替自己打圆场,便道,“咳咳咳,到现在这胸腔里还有些许难受呢。”故意咳嗽了几声,又偷看了眼茗乐。

“哦,是这样啊,以后还需小心些吃药才是。”柴进道。

“嗯。”武松点点头。

“哇,这条鞭子好漂亮啊!”茗乐看到柴进手中的鞭子,故意转移话题道。

“哦,呵呵。前几日二郎一拳打断了茗乐兄弟的棍子,茗乐你没了兵器,我便特意寻了这根用上等牛筋制成的红鞭送与茗乐兄弟。”柴进笑着将手里的鞭子递给茗乐。

茗乐眼前一亮,高兴地接过鞭子,道,“柴进哥哥如何知道我喜欢使鞭子。”

“奥,猜的。”柴进笑道。

猜的?茗乐摸着鞭子,心中奇怪。抬头却看到柴进略有深意的笑看着自己,心中一惊,糟了,估计是被识破了。这鞭子一般只有女的喜欢使,谁一大老爷们儿没事耍鞭子玩啊。

不过,现在都已经收下了,再推脱岂不是徒增烦恼。算了,大方一点收下吧,女的又怎么样。大方一笑。

“那就多谢柴进哥哥了。”茗乐对着鞭子爱不释手道。

“茗乐兄弟喜欢使鞭子?”武松惊讶道。

“对啊!”茗乐笑道。

“哈哈,真没想到茗乐兄弟不光长得像个女子,连喜欢的兵器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武松笑着刚说完,却见茗乐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便知自己又说错了话,只能傻笑几声,不再言语。

柴进见二人如此模样,不禁又大笑起来。

不出茗乐所料,到柴进家中一个多月,那宋江便来了。

柴进笑着将一黑矮汉子迎进府中,笑道,“哥哥这次来可要在我这庄上多住几日啊。”

黑矮汉子笑着走,却不料不小心绊到了坐在门口处的武松。

武松怒了,站起身来骂道,“哪来的鸟人,竟敢消遣于我。”

“二郎,休得无礼,这是大官人请的客人。”一旁的管家连忙说道。

“哼,客人,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客人,可如今呢,听那些庄客搬弄是非,怠慢于我,若不是茗乐兄弟,早就把我忘于脑外了。”武松又冷哼一声,背对着众人坐下。

“奥,呵呵,二郎啊,你认得这位了不起的押司吗?”柴进笑着上前一步,指着宋江对武松道。

“哼,什么了不起的押司,他敢和郓城县的那个宋押司比吗?武松冷笑道,“敢吗?”

黑矮汉子听了,暗自笑着与柴进相视一眼。

“呵呵。”柴进听了笑开了嘴,双手背于身后,道,“你认得那位宋押司吗?”

武松双手放于胸前交叉着,道,“我虽不认得他,可我早听说过他的名号,及时雨宋公明,那才是天下闻名,了不起的押司。”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呵呵呵,怎么个天下闻名,了不起法呢。”柴进又笑道。

武松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道,“那才是个真人大丈夫,江湖上人人都在称赞他,及时雨宋公明,扶危救困,仗义疏财。”武松说着咳嗽了几声,道,“只等我这病好了,便回清河县找我哥哥去,然后,我便去投奔于他。”

“呵呵呵,,”柴进与黑矮汉子相视一笑。

柴进走到武松身旁,道,“二郎啊,你可是真想见他吗。”说完,那黑矮汉子也走过来。

“哎,若不想见他,我说那么多干嘛。”武松一挥手转身道。

“远,便十万八千里;近,只在你眼前。”柴进又看了眼黑矮汉子,指着他道,“这位就是郓城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哥。”

武松听了,转过身轻看一眼,又转过身道,“是不是。”

黑矮汉子听了,道,“在下就是郓城宋江。”

武松听了转过身来,看了柴进一眼,对着黑矮汉子道,“真的是公明哥哥?”

柴进听了笑起来。

“小弟不想在此与哥哥相见,受小弟一拜。”武松双手抱拳便跪下去。

“哎,好汉快快请起。”宋江连忙双手扶起武松,“惭愧,惭愧啊。”

“刚才小弟多有冒犯,望哥哥恕罪,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武松又道。

从院中走来的茗乐看到武松和柴进等众人站在门口,武松在一黑矮汉子面前说着什么,心下一喜,便知是宋江来了,赶忙走过去。

“想必,这位便是山东郓城孝义黑三郎,宋江,宋公明哥哥。”茗乐走到宋江面前,双手抱拳道。

三人见了均是疑惑,武松笑道,“茗乐兄弟也认得公明哥哥。”

“呵呵,江湖人称及时雨宋公明,扶危济困,疏财仗义,小弟怎会不知。”茗乐笑道。

“那茗乐早已见过公明哥哥了?”柴进问道。

“不曾。”茗乐摇头。

“那不知这位兄弟如何一眼便认出在下。”宋江笑道。

“呵呵,哥哥们有所不知,但凡是江湖上有名望的英雄好汉,我只需一眼,便可认出是谁。”茗乐笑道。

“哦?”柴进和宋江皆道。

“那这位兄弟岂不是有半仙的法术了,呵呵。”宋江笑道。

“呵呵,哥哥以为有便有,哥哥以为没有便没有。”茗乐神秘道。

……

多日的相处,茗乐原本对宋江的偏见已好了许多,多了很多的好感,但更多的却是可惜。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了几月,已是春暖桃花开的季节。茗乐和柴进送走了武松和宋江,心中皆有些不舍。

茗乐更是舍不得武松的离去,几个月的相处,武松在茗乐心中,早已是个嫉恶如仇的大英雄的形象了,足以让她崇拜。

话说阮小七醒来之后便立刻赶到郓城县,打听楼茗乐的住处,却被告知根本没有这个人,镇上也没有姓楼的人家。

阮小七心中不快,不知茗乐为何要骗他们是郓城县人士。后又打算先去找了宋江,却打听到宋江已自行刺配前往江州。便又决定先回梁山,等待茗乐自己回去。

可是茗乐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毫无消息。梁山上其他众头领皆来问过阮小七,为何独自一人先回山了,茗乐又在何处。阮小七不想说出茗乐骗他们的真话,便撒谎道是,茗乐要在她婶婶家住一段日子,暂时不回山了。

过了正月,阮小七便再也按耐不住了,决定去找茗乐。一路打听消息,这才打听到痞子英雄楼茗乐救了柴进的消息,这才到了柴进府上。

二人回到府中,刚坐下喝茶,便有小厮来报,“禀老爷,门口有人求见老爷。”

“可知是谁。”柴进问道。

“那人说他是梁山人马,叫阮小七。”

“阮小七!”茗乐听了一个激动站起身来,心中既有高兴又有愁闷,半年没见阮小七,还真的挺想他那张正太脸。可又不敢相见,怕他质问自己。

“此人应是那阮氏三雄中的活阎罗阮小七。”柴进道。

“嗯,是啊。”茗乐说着又坐下。

“茗乐兄弟应该认识他吧。”柴进又道。

“呵呵,不瞒哥哥,正是。其实我也是梁山人马。去年七月和小七哥哥一同下山。可是在半路上,茗乐做了对不起小七哥哥的事,这才一人到了沧州。”茗乐坦言道。

“哦,原来如此。”

“是啊,这才在柴进哥哥府上住了这么久,其实是不敢回梁山见小七哥哥,却不料今日小七哥哥竟找到这里来了。”茗乐双手抱拳,“还望哥哥帮小弟一个忙。”

“奥,茗乐兄弟请将。”

“柴进哥哥让那阮小七进到府中,若阮小七问哥哥我是否来过府上,柴进哥哥便告诉他我的确来过,可今日早晨送走了公明哥哥之后便也走了。若他问哥哥我往何处走,哥哥便说,我可能是跟着公明哥哥到江州去了。”

“这,”柴进有些犹豫。

“哥哥就答应了吧,改日我一定亲自向小七哥哥赔礼道歉的。”茗乐求道。

“那好,我便答应你就是了。”柴进笑道。

“嗯,那就多谢哥哥了,我先回房中避一避。”茗乐说着起身走了。

“来人,请他进来吧。”柴进对着小厮道。

“是,老爷。”那小厮弯着腰下去了。

阮小七进了屋内,看见大堂上正在喝茶的华衣男子,双手抱拳道,“梁山泊阮小七,拜见柴大官人。”

“奥,英雄不必多礼,快快上座。”柴进起身将阮小七迎到桌边坐下。“来啊,给客人上茶。”又对着婢女说道。

那婢女便上前倒了茶。

“柴进久闻活阎罗阮小七大名,却不想今日在自家府中见到了。”柴进笑道。

“哦,柴大官人,实不相瞒,今日冒昧来到府上,是想向柴大官人打听一个人。”阮小七喝了口茶道。

“哦?不知是何人。”柴进又笑道。

“此人名叫楼茗乐,是一根红木棍。我听说去年,柴大官人一人被强人所拦截,就是她救了柴大官人。”

“奥,正是。茗乐兄弟救了我之后,便在我附上住下了,不过,她今日一早便走了。”

“走了?但不知去往何处。”阮小七追问道。

“哦,今日一早我与茗乐兄弟送走了公明哥哥,她便也走了,许是跟着公明哥哥一起去往江州了。”柴进道。

“公明哥哥也来过这里?”阮小七问道。

“是啊。住了不少时日,今日早上才走的。”

阮小七听了暗自思忖一番,便道,“即使如此,我便马上赶往江州,不打扰柴大官人了。”阮小七说完便起身,准备走人。

“哎,小七兄弟不如吃了午饭再走。”柴进连忙起身道。

“奥,不麻烦柴大官人了,我找茗乐还有些要事,这就走。”阮小七道。

“即使如此,我也不便久留,小七兄弟请便吧。”柴进笑道。

“嗯。”阮小七点头便快步走了。

柴进看着阮小七走远的背影舒了口气,便到茗乐房中去。

四周看了看,却没人。仔细一看,发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走过去拿在手上念道,“茗乐先行一步,柴进哥哥莫怪,待他日定当向哥哥请罪。”

“呵呵。”柴进看完一笑,道,“这两人,还真有点意思。”便将纸条拿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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