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茗乐直睡到第二天午后才醒来,这才记起自己还得赶去江州,便马上向武松告了辞,急忙上路。
“武松哥哥,不必再送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茗乐与武松站在城门口。
“那好,我便送到这里,只是茗乐一路千万小心。”武松叮嘱道。
“嗯。”茗乐点点头,“对了,武松哥哥,要注意你家嫂嫂和隔壁邻居王婆,还有,保护好你哥哥。”
不管能不能改变历史,她都不会眼睁睁的让无辜的人死去,不能做的太多,只能提醒一下。茗乐看着武松,心里暗道。
“哦,茗乐这话是何意?”武松不解。
“哦,没什么。只是你哥哥与你嫂嫂都不容易,希望哥哥好好照顾他们而已。”茗乐笑道。
“这是自然。”武松笑道。
“时辰不早了,我先走了,哥哥多保重。”茗乐双手抱拳,对着比自己高一个多头的武松说道。
“哦,兄弟多多保重。”武松一脸的不舍。
“嗯。”茗乐点头便走了。
从清河县到江州,本就路途遥远,再加上茗乐又是个爱玩了的女孩子,花了一个多月才到江州,本还是春末,等到了江州,已是夏初。
“这位兄弟,我要渡江。”茗乐额上有着些许汗水,一脚踏上小船,对着戴着斗笠,只看见下半张脸的船夫道。
“哦,站好了。”船夫说着解开绳子,撑桨。
茗乐站在船头,双眼微闭,吹着小风,好不惬意。
那船夫等到将船驶到江中央,放下船桨,看了眼还在那里享受的茗乐,嘴角一勾,拿掉帽子,拿起船上的刀,笑道,“客官可爱吃刀板面。”
茗乐听了,微微皱眉,转头看向那船夫,笑道,“船家如果爱吃,我便爱吃。”
那船夫听了,冷笑一声道,“即是如此,爷爷今日便请你吃这刀板面!”说罢,举起刀便砍向茗乐。
茗乐见状,闪身一躲,笑道,“不知船家可爱吃鞭条面。”
“什么?”那船夫举着刀疑惑道。
“既然船家请我吃刀板面,我岂有不礼尚往来之理!”茗乐说完,便一鞭挥向船夫。
船夫见了,连忙用刀一挡,鞭子便缠在了刀上。
茗乐见了,嘴角一勾,用力往回一扯鞭子,那刀便出了船夫的手。把刀拿在手上,一挑眉,笑道,“这下没了刀,我这刀板面恐怕是吃不成咯。”
那船夫见了,觉得丢脸,怒道,“那边请你吃铁包子。”一个纵跃,抡起拳头向茗乐打去。
茗乐连忙把刀丢到水里,一个闪身来到那船夫身后,朝着后背狠狠地一鞭子打去。
船夫便一下子掉到江里,激起漂亮的浪花。茗乐见了,忍不住大笑起来,朝着江里道,“船火儿张横,也不过如此吗。”
张横把头露出水面,见那小男娃不过衣着不凡,武功高强,竟还认得自己,不禁疑惑道,“你究竟是谁,怎么认得我?”
“呵呵,楼茗乐。”淡淡的开口,心里却乐开了花,就连一般的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名号了,他船火儿张横,不可能不知道吧。
“楼茗乐,可是那痞子英雄楼茗乐?”张横听了问道。
“正是。”茗乐点头道。
“哎呀,兄弟为何不早说。我险些酿成大错!”张横说着便往船边游来。
茗乐蹲下身,扶着张横上船,笑道,“你又不曾问我姓名。”
张横上了船,甩了甩了衣袖,双手抱拳道,“刚才不知是茗乐兄弟,多有得罪,请见谅。”
“嗨,没事儿,反正我也没受伤不是。”茗乐一挥手笑道。
“呵呵,惭愧啊,竟在痞子英雄面前班门弄斧。”张横不好意思道。
“呵呵,船火儿张横,江湖中人皆知,水里本事甚是了得。这刚才若是在水里相斗,恐怕不曾交手,我就输了。”茗乐笑道。
“哦?这是为何。”张横奇怪道。
“不瞒哥哥,我是个名副其实的旱鸭子。”茗乐不好意思道。
“哦,哈哈,那回头张横便在水里等着茗乐兄弟便是了。啊,哈哈哈,,”张横大笑着拍着茗乐的肩膀道。
“啊,不是吧!”茗乐憋着嘴道。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茗乐兄弟切莫当真,切莫当真。”张横见茗乐这副模样,连忙解释道。
厄,有这么开玩笑的么,吓我一跳。茗乐暗自道,幸好我心脏没问题,不然准备吓到心脏病突发。
“不知茗乐兄弟来江州是干什么啊。”张横与茗乐两人上了岸。
“哦,是来找几个朋友。”茗乐道。
“哦,但不知茗乐的朋友姓甚名谁,说出来,兴许我知道。”张横笑道。
“是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和那黑旋风李逵。”茗乐笑道,还有么,便是你张横和张顺两兄弟了。
“呵呵,茗乐的两个朋友也是不凡啊。这二人我都知道,这神行太保戴宗戴院长,有疾行的本事,日行千里,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任务。这黑旋风李逵,呵呵,也是江州的风云人物啊。”张横笑着说道。
“呵呵,是啊。”要是不有名,我找他们干什么。
“大胆狂贼,拿命来!”茗乐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披着头发,长相白净温柔,身材偏瘦却强健,身高175左右,二十岁左右的长相虽帅却有些小白的男孩抡着拳头向茗乐打来。
茗乐一个机灵,闪身一躲,却还是擦中了右脸颊。
“快快住手,兄弟!”张横见了,连忙出手阻止又想打过去的小白男孩。
“为何要住手,刚才不是这小子打你入水的么,难不成,哥哥是被打怕了?”小白男孩说道。
“什么打怕了,你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鼠辈么。这只是场误会而已,这位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痞子英雄楼茗乐。”张横指着正在岸边看着水中倒影的茗乐道。
“啊?痞子英雄楼茗乐,便是他?这也太不像了吧。”小白男孩惊讶道。
“呵呵,是有点,不过的确就是他。”张横也笑着。
茗乐看着水中右脸颊上的一小片红,是越看越火,漂亮的丹凤眼越睁越大,一张红嘟嘟的薄唇狠狠地抽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左手轻轻摸了摸红了的地方,拿着鞭子的手紧紧地握着,终于,“河东狮吼了”。
“你这个长相小白,没头没脑,光长个子不长脑,说话做事不经过脑子,狂妄自大的小白脸,我打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有脸见人!!——”大叫着一鞭子挥向张顺那张白净帅气的脸。
张顺见了,连忙一手抓住了鞭子,赔笑道,“误会一场,在下向痞子英雄赔不是了。”
“误会!我误会你个头,,要赔不是是吧,好啊,只要你让我暴打你的脸三天三夜,然后你再到这浔阳江里喝上七天七夜的江水,我就原谅你了!”茗乐此时已被气昏了头,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呵,看来这痞子英雄与传闻中的不符啊,原以为痞子英雄楼茗乐是个疏财仗义,救世济贫的男子汉大丈夫真英雄。却没想到,今日见了,却更像个女子一样,如此之重自己的容貌,心胸狭隘。”张顺听了也生气道。
“什么!你这个长相小白的自大狂,你才是小白脸,娘娘腔呢。”茗乐立即回敬道,“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痞子英雄的厉害。”说完,便想把鞭子收回来,却被张顺紧紧地抓住。
本就心里十分火的茗乐更是气急败坏,骂道,“靠!”
张顺见了,却十分的高兴,抓住鞭子的左手向后一拽,茗乐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张顺怀里扑去。
张顺顺势左手一下抱住茗乐的腰,满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茗乐。
见了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怦”的一跳,差点被那双明亮的眸子吸进去。
茗乐闭了闭眼睛,一下回过神来,骂道,“笑你个大头鬼啊。”
“哈哈,这腰都如女子般纤细。”张顺说着,放在茗乐腰上的爪子还使劲的摸了几把,越摸越上瘾。
茗乐死死地看着张顺那张欠扁的笑脸,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睁大眼睛盯着。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那么,此时的张顺,已经被大卸八块了不下百次。
张顺见了茗乐那生气的可爱小脸,又笑道,“这脸竟比女子的脸更加白皙透红。”说着,又伸出爪子摸上去。
茗乐一见机会来了,对准那只爪子一口狠狠地咬下去。
“啊!”张顺冷不丁的被咬了一口,一下放开茗乐。茗乐连忙转身走到一边。
“你,你属狗的,怎么净是一些怪招。”张顺摸着被咬出牙印,冒着丝丝血迹的右手大拇指这块,皱眉说道。
“哼,知道姑,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了吧。”茗乐一扬下巴,开心地说道。
“却不知为何,小爷你要对我下如此毒,嘴呢。”张顺见了茗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怒气消了大半,笑问道。
“为何?刚见面就一拳向我打来,后又言语侮辱我,又轻薄我,还骂我是小白脸,你说,为什么!”茗乐恶狠狠道,“自己长得那么小白,还好意思说我是娘娘腔。”
“刚才出手只是个误会,只是,这言语侮辱何有,你本就长得甚是白净,这轻薄就更加谈不上了,你我都是男人,何来轻薄一说,难不成,你是个假男人不成。”张顺一挑眉毛道。
“你!——”茗乐一手指着张顺,竟被说得说不出话来。
“哎,茗乐兄弟,刚才全是误会一场,全当我张顺有眼无珠,没有看出茗乐兄弟是真男人,你就原谅我吧。”张顺见了,笑着上前,一下搂着茗乐的肩膀,拍了拍道。
“呵呵。”茗乐微微一笑,便伸手一拳打在张顺结实得肚子上。
“哎哟!“被打中肚子的张顺捂着肚子一下跳到老远,“你真狠。”
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张横见了停止了嬉笑,连忙上前劝阻道,“好了,茗乐兄弟,你便原谅他吧。你不是没地方落脚么,眼看这天也快黑了,不如就请先到我家中去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再带你去找那戴院长。你看如何。”
“嗯,那就谢谢张横哥哥了。”双手抱拳笑道。
“哎,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客气作甚,只怕屋子简陋,怠慢了茗乐兄弟。”张横笑道。
“呵呵,哥哥既然说了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自己还这么见外,不论屋子好坏,最重要的是这情义不是。”茗乐笑着说道。
“呵呵。”
张顺见茗乐跟着张横往自己家中去,便连忙跟了上去。
茗乐走了几步,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便停下来回头一看,却见张顺正站在自己身后,皱眉道,“你跟着我们干嘛,还想讨打啊。”
“呵,兄弟这话又不对了,我脑子又不是不好使,怎么会想讨打,再说,我本就与他住在一间屋子,天黑了,我不回家走,往哪里走。”张顺顶着嘴,指了指张横道。
“住在一间屋子?”茗乐不解。
“哦,茗乐兄弟,这位便是我的弟弟,浪里白条张顺。”张横这才想起来介绍。
“什么,浪里白条张顺!”茗乐惊呼出声。
“正是。”张顺笑道,心想,这下,你总不会再对我出言不逊,大打出手了吧。
却不想,茗乐一个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这就叫做,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哎,茗乐兄弟去哪里?”张横见了连忙叫道。
“我才不要和狂妄自大的小白脸住在一间屋子,我去住酒店,哥哥不必担心。”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道。
“这,”张横看着张顺道。
只见张顺拉着一张脸,,臭臭的说道,“他要住酒店,便让他住去,哥哥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挥手,臭着一张脸走了。
切,什么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带人温柔的浪里白条张顺?难不成是书上也有一些是骗人的,他哪里是什么温柔帅哥,分明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小白脸,哼,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茗乐走在街上,愤愤的想着。
其实张顺后来是想温柔对她说话的,只是都被她给阻止了,一个劲儿的骂他,还打他,他哪有机会展示自己温柔的一面。
而回到家中的张顺也十分郁闷,知道自己是谁后,他不是应该对自己好言相待,再称兄道弟的嘛,怎么却躲开自己,干脆理都不理了,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