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看着张燕的窈窕身影,她裙子已经湿透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泳衣。
等张燕走远了之后,陆平也快步往村子里走去。
这时候,父母已经休息了。
陆平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得了医仙传承,他的腿不但恢复了正常,而现在还身怀上乘医术和武道。
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治疗好父亲的脑血栓,还有改善家里窘迫的生活。
次日,天光大亮。
修行一夜的陆平睁开双眼,只觉得耳聪目明,不但毫无疲惫之感,反而精力充沛。
他身上也起了一层黑黑的污垢,难不成是昨天修炼之后洗髓伐骨了?
他忙跳下床,打了一桶井水冲洗了一下身体,顿时神清气爽。
这时候,母亲陈翠芬从堂屋走出来,一看到儿子穿着短裤,顿时大惊。
陆平的腿残废之后为了怕人看见,就再也没有穿过短裤,也很少出门。
“儿子,你这是……”陈翠芬看着儿子完好无损的腿,揉了揉眼睛。
“儿子,你的腿?我……我这不是做梦吧?”
陆平直接一跃而起,又大步走到陈翠芬面前,笑道:“妈,我的腿全好了。”
“我的儿啊!”陈翠芬眼泪簌簌的流下来。
“儿啊,你这是……怎么突然就好了?”陈翠芬看着陆平的腿疑惑道。
“这个……”陆平道:“我腿断了之后不是老去后山吗?碰到一个游方和尚,他给了我几副药。”
“对了,他还传了我几手医术,我去给我爸看看。”
陆平大步到了父亲陆长贵的病床前。
原本精壮干练的汉子,现在被病痛折磨的形容枯槁。
陆平眼泪夺眶而出,他半跪在床边,抓着父亲如鸡爪一样弯曲的手:“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还有伤害你的王洋,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陆平抓着父亲的脉搏,跳动十分紊乱微弱,这是经脉中有淤血的缘故。
“怎么样?你爸爸能治吗?”陈翠芬问道。
“可以。”陆平说的斩钉截铁。“我去找些药引子来,爸的兵不是问题。”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砸门的声音。
砰砰砰砰!
连声拍门!
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跟报丧一样。
“大清早的谁啊?”陈翠芬也不悦道。
“我去看看。”陆平眉头紧锁,在刘家村这么豪横的,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
他大步流星走到大门口,一打开门,刘二狗和他的狗腿子王麻子正站在门外。
“草,你还没死啊?昨天我以为你死了呢。”刘二狗有恃无恐道。
“咋?等不及跟你爹哭丧了?”陆平冷笑道。
“草!你特么说什么?”刘二狗大怒。
陆平一向沉默寡言,深居简出,这在农村就是窝囊的表现。
所以,刘二狗也没想到陆平话茬子这么硬,这明显是要干架!
这时候,陈翠芬听到吵闹声,忙从院子里出来。
一看刘二狗和王麻子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妙。
她忙拉住陆平,小声道;“刘二狗咱们惹不起,你别胡闹,回屋去!”
陈翠芬陪着笑脸道:“他二狗哥,大清早的这是咋了?”
“咋了?要债!”刘二狗直接哼道:“你欠我六千块,这笔账该还了吧?”
“啥?六千!二狗,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明明就借了四千啊!”
陈翠芬苦着脸道:“当时说好了两年还的,现在还不到一年呢,怎么就……”
这钱是给陆平他爸治病用的,刘家村里最有钱的就是刘二狗了,不找他又能找谁呢?
“怎么?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河里漂来的?不要利息的啊?六千块,少一个大子儿,以后别想再刘家村呆了!”
四千块钱,不到一年利息就两千块?
这简直比高利贷还黑!
“二狗,这利息可不能这么算啊?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比放钱的利息还高呢。”陈翠芬陪着笑脸道。
“少特么给我废话,要么给老子钱,要么给个说法,是搬东西还是拆房?”刘二狗叉着腰道。
旁边有不少围观的人,知道刘二狗爱欺负人,可也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乡里乡亲的,突然上门逼债,不还就要拆房扒屋,这简直比土匪还要土匪。
“刘二狗!”
一直被母亲陈翠芬拉着的陆平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