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玉佩上的火焰涡纹也是利用了“形”字诀,形替了周围的一座座山峰。因为任凭山里面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山峰是不会变样的。除非整座山倒塌,那不是没有可能,大地震就可以做到,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人类使用大量炸药也可以做到,但这一带近代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也没有进行过任何人工开发,所以也不可能。根据玉佩上的火焰涡纹,可以一一对照周围的山峰。涡纹在某一处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化,那里是卧龙山的东北方向,似乎有一个凹进去的山坳,而山坳处是最便于埋藏东西的地方之一。在八卦阵中那里也属于“生门”,所以我有一定的把握确定那里就是藏宝地。
大家听我分析完后,讨论了一下,都一致同意。不同意也没办法,我们总不能在这个方圆几十里的大山中瞎转悠吧。
当然,有一个更令我确信无疑的证据,我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据《藏龙诀》“形”字诀中的一道口诀:“生门值艮,位在东北,育生万物。育水水活,育人人茂,育物物发。”金同焕老太公在家败之前将宝物藏起,是为了将来儿孙能靠着这些宝藏东山再起,重新生发,这就是个“育”字。
接下来大家讨论怎么过去。我仔细观察了山势走向、方位坐标、距离远近以及阳光的移动路径、天气可能会发生的变化,又估算了一下消耗的时间,最后提出了明确的意见——直插过去。如果返回龙车村,再从另一边过去,可能不用深入山里就可以到达山坳,但另一边山势情况看不到,有没有路很难说。而且我们已经深入卧龙山,再折返回去将绕很大的一个圈,这样今天肯定到达不了藏宝地点。而明天,原本晴朗的天气很可能发生变化,将会给我们的寻宝带来更大的变数。
大家同意我的意见。九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子,从小就是个山大王,七星山爬遍了也没看你迷路过。二叔公给你起名金北斗,还真是起对了!”
据火焰涡纹的指示,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是八卦阵形卧龙山的开门。《藏龙诀》口诀云:“开门值乾,位在西北,主行通泰。通而能达,变而不扰,然谓之泰。”而到达山坳另一边的方位属伤门,口诀云:“伤门值震,位在正东,疾病灾殃。临二八宫,不迫不吉,变而失利。”疾病灾殃?不知道走那边到底会得什么病,遭什么灾?但临二八宫我知道是以震克艮,这在八卦中不是什么好兆头。而口诀中特意用了个“迫”字,说明会有什么外力的干扰压迫。当然,这些我同样是不能对大家说的。
一路上,九爷都很照顾我,按他的话来说,我是这个寻宝团队的领导人,相当于象棋里面的帅,要全力保护好。听起来是挺让人开心的,但可惜九爷并不是一个当头卒,而是一个走田象,来来去去都在我身边,打前锋的事都交给了张大牛。
前面一段路还比较好走,在绕过两棵大树后,就越来越难行了。周围的茅草又高又密,完全看不见前面是什么。我们只好挥动镰刀,开出一条路来。
走着走着,旁边的九爷突然惊叫起来,我们几个也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我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九爷颤巍巍地说:“我,我踩到些东西了……”
我问:“踩到什么?”
九爷说:“不,不知道,圆咕噜的,好像一个球。”
我立即拿出铁锹,弯下腰把九爷脚下的草扒开。这一扒不要紧,把九爷吓个半死。原来九爷踩到的圆咕噜东西不是什么球,正是一个骷髅人头。这骷髅头骨呈灰黄色,上面的窟窿长满了野草,看起来有一定的时日了。
这荒山野岭里突然冒出个死人头,还别说,真的有点吓人。这样看来,我们似乎已经身处危险地带了。
九爷稍微俯身看了一眼说:“这,这不会是吃人精吃剩下的吧?”
马骝说:“这林深草茂的,很有可能啊。大家要小心脚下了,踩到这东西没什么,怕是一脚踩空,掉进了吃人精的洞里,那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张大牛用镰刀挑起那骷髅头看了看,说:“马骝说的没错,就算不是什么吃人精,也可能是一些猛兽吃的,你们看,这骨头上面还有被啃过的痕迹呢。”
大家走近一看,果然看见骨头上面有不少牙齿痕。
九爷对张大牛说:“大牛老弟,把它扔了吧,怪吓人的。”
张大牛点点头,随手把骷髅头往左边的草丛扔过去。
就在骷髅头骨落入草丛的一刹那,草丛里突然蹿起两只黑漆漆的东西,扑棱着翅膀飞向一旁的一棵树上。大家定眼一看,原来是两只大鸟。这两只大鸟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头顶上都有一坨鲜红的肉冠,不是公鸡那种薄片形的,而是聚在一起,准确地说就是一团肉瘤。喙又长又尖利,样子长得奇丑无比,但它们的身形大得离谱,比张大牛身上背的公鸡还要大。它们站在树枝上抖动着翅膀,但并没有飞走的意思,而是对着我们这边发出一阵怪吓人的声音,似乎向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发出警告。
我们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镰刀,后退几步。虽然眼前这两只不是什么猛禽,但如果它们发起攻击,估计杀伤力也不是开玩笑的。
九爷站在马骝身后,手里紧紧握着镰刀说:“这两只黑鬼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说:“大牛哥刚才扔骷髅头的时候,把它们惊到了。它们把我们当成了侵入者。”
马骝走前一步,笑嘻嘻说:“屌,这两只家伙不会刚好在交配,被老牛你一个骷髅头给搞黄了吧?”
张大牛笑了笑,说:“看你说的,可能那边是它们的窝。”
我说:“不管它们交配还是干嘛,我们别管了,看来只要我们不往它们那边走,它们是不会乱来的,我们继续前进吧。”
于是,大家又重新往山坳那边走去。被这骷髅头和大鸟吓了两次,大家不单要防止脚下有没有洞穴,还要提防周围有没有东西突然蹿出来伤人,前进的速度可想而知。
所幸走了一段路,并没有类似吓人事件发生。正当大家放下心来,准备休息的时候,张大牛背上的公鸡突然不安分起来,在袋里不断地想往外蹿,并焦躁地“咯咯”叫起来。
这公鸡一闹,大家的神经再一次绷紧起来,立即拿起镰刀围在一起。大家都知道,动物的警惕性比人更厉害,只要有威胁,它们一定会先于人知道。这公鸡一路上都安分守己,即使之前碰见两只大鸟,它也是无动于衷。但这次有点不正常,公鸡一个劲想挣脱布袋,有种要逃跑的意思。
但过了很久,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马骝忍不住说道:“老牛,那公鸡会不会只是不喜欢你背啊?”
“那你来背呗。”张大牛一边说,一边解下布袋,把公鸡往马骝手上塞过去。
马骝拎着布袋,用镰刀指着公鸡的头说:“八格牙路,你再乱哄哄地叫,我就用这刀把你死啦死啦的。”
那只公鸡根本不受马骝的威胁,在布袋里继续乱动,发出的声音比之前更加焦躁。
马骝有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拿起镰刀对着公鸡敲打起来,一边敲打一边骂:“八嘎八嘎,叫你不听话,叫你乱哄哄,等老子回去后,一把火就给你做成烧鸡。”
大家看见马骝学日本鬼子说话学得有模有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对马骝说:“你跟一只鸡斗什么斗啊,斗赢了,只能说你比鸡还鸡,斗输了,你连鸡都不如。”
九爷和张大牛听我这样揶揄马骝,都哈哈大笑起来。马骝刚想说话反驳我,手里的公鸡突然挣扎得更加厉害了,连叫声都变了调。情况似乎非常不对劲,但周围依然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屏住了呼吸,几秒钟之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从不远处的草丛里响起来,有东西开始向这边接近。
“果然有情况!”马骝叫了声,一手把公鸡扔回给张大牛,然后一手握住镰刀,一手从身后拿出铁锹,一副准备迎战的模样。
随着那物体的移动轨迹,周边的草被压成一条弯弯曲曲的路。一看这种情况,大家都想到了一种动物——蛇。没错,只有这东西走路才会这样弯弯曲曲。蛇这种动物,对大家来说并不陌生,但从眼前那片倒下的草的痕迹来看,这蛇非同小可,一定大得令人吃惊。
我一连说了几声撤,但马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紧紧注视着来物:“怕它干吗,不就是一条蛇嘛,我们四个人怕还斗不过它啊?”
我真的被他愚蠢的斗志搞得哭笑不得,便对他说:“刚说了你和鸡斗的事,你那么快就忘记了?你说你打赢了那蛇,你能得到什么?万一打不赢,被它咬了,我看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九爷也帮忙劝道:“孙老弟,这不是逞强的时候,保命要紧啊。我们是来寻宝的,不是来打蛇的。”
马骝摆摆手道:“好吧好吧,你们先走,我殿后。”
那庞然大物越来越近了,大家飞跑着,也顾不得看脚下了,双手挥刀乱劈,硬是从草丛里闯出一条路来。我们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头一看,后面的草丛还是有动静,那东西还在紧追不放。
马骝一边喘气,一边叫:“斗爷,我,我都说了要把那家伙干、干掉,要不然这样逃下去也、也不是办法啊。”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脸色都有点白了。
我看看前面,还是一片草丛,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给后面的蛇追上,也会累死。看来往前走是不可能了,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才行。我连忙喊住前面的张大牛,对他说:“大牛哥,你蹲下让我骑上你脖子,我看看哪里有地方可以躲人。”
张大牛说:“不用蹲下,直接来吧。”说完,他双手提住我的腰,喝了一声,我这个一百二十多斤的人就这样被他轻易举起来,并放在他的肩膀上。
要是在平时,我肯定夸他一下,但目前这样的生死关头,必须争分夺秒。我骑在张大牛的脖子上,手搭凉棚四处瞭望。只见身后被压倒的草丛里,一条黑褐色的大蛇正慢慢向我们这边爬过来。那蛇足足有我大腿那么粗壮,爬一阵又停一下,把头竖起来吐几下芯子,然后又继续向前。我看见那蛇头是三角形状的,头顶还有一个突起的东西,像一个冠子。我听说眼镜蛇是长冠子的,但眼前这条蛇我很肯定并非是眼镜蛇。
难道是成精了?
我看过一些古代传说,说蛇活到一定的年限而没有死去的话,就会长出冠子,变成蛇精,也就是所谓的龙,而蛇冠子就是龙的角。
我暗暗吃惊,莫非眼前这条蛇就是所谓的吃人精?
不管是什么,找地方躲起来再说。我瞭望了一阵,忽然发现东北方向好像有个山洞,连忙从张大牛身上跳下来,对大家说:“那边好像有个山洞,我们过去躲躲吧。”
马骝喝了两口水说:“这不是找死吗,进洞里就没地方跑了。”
我说:“那地势有点高,如果对战,对我们有优势。况且这样逃下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死不死,听天由命吧。”
一旁的九爷看了看身后,焦急地催促道:“别说了,赶紧走啊,那家伙越来越近了。”
人逃生的本能是不容小觑的,不一会儿,我们就跑到了那个山洞边。也就在这时,身后那条大蛇赶到了,竖起半条蛇身对着我们不断吐芯子。如果迟那么一分半分,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马骝站在洞口边,举着铁锹和镰刀说:“那家伙真大啊,估计只有蟒蛇跟它有得比了。”
虽然这家伙还有一截身子藏在草丛里,看不出有多长,但露出来那部分就已经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条通体黑褐色的大蛇比成年人的大腿还要粗壮一半都不止,浑身的鳞甲上像涂满了油一样,滑腻腻的非常恶心,头顶那坨东西真的像长了一只寄生角一样,非常具有恐吓性。
我问坐在地上的九爷,“九爷,您老人家知道这是什么蛇吗?”
九爷摇摇头,说:“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蛇,要是被这家伙逮住,肯定被活活吞了。”
张大牛吐了口唾沫说:“这蛇长蛇冠子了,会不会是眼镜蛇,我听说眼镜蛇长蛇冠子的。”
九爷再次摇摇头,说:“不对不对,这肯定不是眼镜蛇,我在石龙村捉过好几条眼镜蛇,长相跟这条完全不同。不过,你们看它的样子,好像没有要攻上来的意思。”
果然,那蛇距离山洞也不过几米远,但不知道是地势的问题,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这条大蛇没再继续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不断在草丛里对着我们吐芯子。
马骝嘿嘿笑起来,说:“肯定是被我孙大圣的气势给吓到了。”
我听他这样说,忍住没笑,心里想,但愿如此吧。
歇了一会儿,我仔细观察起这个洞穴来。这洞穴很大,两个人并排在一起都可以进去,洞壁周围长满了青苔,但从突出的岩石来看,这是个天然洞穴,而非人工开凿的。我还注意到洞穴的地面上有一条类似动物爬行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洞穴里面有可能是某种动物的巢穴。
这个时候,九爷突然出声问我:“阿斗啊,这会不会就是那个吃人洞啊?”
我还未回答,一旁的马骝就抢着说:“依我看啊,这十有八九是那个吃人洞了,你看,连那蛇也不敢靠近这里。”
我忍不住揶揄他说:“马骝,你刚才不是说那蛇是被你的气势吓到的吗?”
马骝大笑起来:“这个……哈哈,那当然是。只不过我是这样说给九爷听而已,你说是吧,九爷。”马骝一边自圆其说,一边看着九爷。
九爷一副担心的样子说:“我就怕传说是真的啊……”
我往洞里面走了几步,拿手电照了照,但照不到些什么。洞口外面的那条大蛇还在吐芯子,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于是对九爷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是没有退路了,只能进洞里一探究竟了,说不定这个吃人洞可以从另一边走出去呢,因为许多动物都会给自己多留几个洞口的。”
对于我这个想法,大家都没争议。
于是,我和张大牛一组走在前面,马骝和九爷一组殿后,向洞穴里走去。
洞穴很深,走了十多米就开始没光了,四周黑乎乎一片。我们只好拿出手电筒,一边照着前面一边继续往前走。张大牛身上的公鸡没像刚才那样吵,这让我们镇定下来。但走了一段时间还没有走到尽头,而且越往里面越感到潮湿和寒冷,幸好空气还流通。
又继续走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宽敞起来,同时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酸酸的腐臭味,好似腐烂的尸体味,夹杂着洞穴的泥土气息,时有时无。我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地方,发现是一个比较宽阔的四方形洞穴,看起来像个大厅。从洞壁的凿痕来看,这里应该是后期人工所为。
九爷指着左边的角落说:“看,那里有东西。”
大家也看见了,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具尸骨躺在地上。这尸骨的衣服早就化成泥土了,剩下的骨头也不是很完全,但可以判断出是一个男人。
我心想,是什么人要在这里凿开一个这样的洞穴呢?难道是老祖先藏宝时挖的?但眼前这个四方厅一眼看尽,除了那具骷髅骨,什么也没有。
马骝俯下身看了看,说道:“这家伙是来寻宝的吗?斗爷,会不会是你的那些来寻宝的同宗?”
我说:“有可能吧,看样子他躺在这儿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马骝忽然伸手一指说:“你们看,那尸骨的身上好像有些东西。”
接着,马骝用铁锹轻轻扒开一些骨头,然后戴上手套,把那东西拿了起来。大家拿手电筒照过来,那东西反射出一些白光,竟然是一块玉佩!当马骝把玉佩擦干净一看,大家都傻眼了,这玉佩明显跟我身上那块太极八卦夔龙玉佩差不多一个样。
我立即从身上拿出那块玉佩来对比一下,果然,两块玉佩都刻有太极八卦图案,唯一不同的是,这块玉佩上没有刻夔龙和火焰涡纹,在雕饰上就显得过于简单了,只是布满了花纹,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二叔公的话,当年老二金天明生死不明,看来他可能是在寻宝途中烟瘾发作。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洞里就是藏宝地呢?仅从这块玉佩上的简单花纹,是绝对无法找到这里的。唯一的答案就是当年老祖宗金天罡破解了他手里的玉佩,并且让金家老二知道了其中的奥秘。
马骝笑嘻嘻道:“果然有宝贝啊。看来这个家伙是来寻宝的哦。这会是第二块藏宝玉佩吗?”
我点点头道:“嗯,两块玉佩虽然图案不同,但我想这应该是三块玉佩中的其中一块。”
马骝问:“那你看得明白上面有什么玄机吗?”
我说:“这一时半会儿的,哪能看出来啊。”
九爷也笑颜逐开:“看不出没关系,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孙兄弟,你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宝贝。”
马骝又拿起铁锹扒开那具尸骨,那具尸骨经不起马骝的搬弄,没几下就全散开了,那颗头骨也滚落在一边,似乎在怒视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马骝找了一阵,摇了摇头说:“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大声呵斥道:“别乱翻,小心点,这好歹也是我家祖上亲戚!”我使劲一拽,把马骝弄到一边,简单收拾了一下尸骨,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大牛突然说道:“大家看那边,好像有个洞口。”说着,他用手电筒照着西北方向说。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具尸骨上,加上四周一片漆黑,手电筒照的地方有限,所以也没发现那里有个洞。那洞口比较小,同样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但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越靠近洞口,那股腐臭味越浓,不用说,肯定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九爷咳嗽了一下,对着我问道:“阿斗,现在怎么办?要进去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九爷,而是问:“大家的意见是怎样?”
马骝用手电筒往洞里照了照,说道:“都走到这里了,难不成返回去啊,肯定进去啦。”
我看向一旁的张大牛,等他发话。张大牛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跟随大队。”
我点点头道:“那好。我也同意进去,九爷,你怎么想?”
九爷很勉强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说:“大家都同意进去,我没得选择了吧。为了我们金氏的宝藏,我把这条老命豁出去了。”
我拍拍九爷肩膀说:“这次我打头阵吧。马骝在我后面,然后是九爷,大牛兄殿后,怎样?”
马骝挺起胸脯说:“斗爷,还是我打前锋吧,我比你灵活。”
我摇摇头道:“不行,你那急性子,要是碰到什么机关,被你乱来的话,大家都玩完了,还是我来吧。”我扭过头来对张大牛说,“大牛兄,你那只公鸡给我一下。”
张大牛也没说什么,把背上的公鸡连同袋子一起递给我。我把袋子系好在背包上,然后用英语说了声“Go”,便一头钻进了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