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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赌上瘾了

他本属于另一个平行世界,却意外钻进一本漫画书里,成了书中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之前,他一直想回去并因此做了不少尝试,却没有一次能成功。

直到有一天,他意外发现,他虽是书中局外人,但只要不插手书中设定好的人物命运线,等到故事更新完结时,他便能出去了。

原著的人物设定里,江辞舟一心向着江家,对南溪不仅没有共情,还对她百般刁难。

所以现在,他不能出手相助。

江辞舟摇头,“我只会打仗,不懂查案,所以,你想申冤,理当去找衙门,找证人,让他们帮你才是。”

“至于你说的那些流言,等风头一过,一切都会淡去,大哥会慢慢释然,孩子们会渐渐懂是非,我大可不必把精力浪费在此。”

“所以嫂嫂,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江辞舟挑眉一笑,而后扬长而去。

南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郁闷。

江辞舟竟连张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在通州,若没有江辞舟的庇护,南溪随时都可能会遇到危险,那她又该如何进行自己的计划?

南溪也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官差对她远比对其他犯人要上心,自打她在通州私逃后,这座城便设下重重关卡,逼得她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种步步紧逼的感觉让南溪隐约意识到,她就算不逃走,也未必能活到流放地。

她望着楼外飘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竟这般想让她死?

……

与梨花园隔街相望的客栈里,江辞舟正望着外面发呆。

轻风和兮月面面相觑,挤眉弄眼却又不吱声。

江辞舟余光瞟了眼二人,冷不丁地问:“你们两个,到底想要说什么?”

兮月朝轻风示意一眼,轻风不为所动,他顿时急了。

江辞舟看向兮月,“你说。”

兮月年纪尚小,又是个藏不住的性子,他听到这话后,连忙轻咳一声,欢喜笑问:“轻风想让我问将军,您看上梨花园哪个姑娘了?”

轻风急眼,“明明是你想问,扯上我做什么?”

兮月眉头轻佻,“你难道不想知道?”

轻风板着脸,“不想。”

兮月白了眼,“呵,我才不信。”

“行了。”江辞舟忽地打断二人,“我是去听戏的,没你们想得这么无聊。”

兮月愣住:“既然是听戏,将军为何不带我们二人?”

“还有,将军明明赶时间回京述职,为何要绕到通州,并在此闲逛五天之久?”

他看了一眼四周,忍不住又吐槽一句,“此地贫寒,人烟又少,属下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吸引将军在此停留五日的。”

江辞舟只手敲打着窗台沉默,他总不能说,是知晓南溪会出现在此,所以才要过来的吧?

书中的江辞舟并没有在通州停留,而他选择绕道于此,不过是猎奇心重,想提前看看书中女子的模样。

只是江辞舟没想到,南溪会突然闯进他的雅间,钻进他的怀里,求他帮她。

轻风见江辞舟脸色不对,连忙朝兮月偷偷使了个眼色,“别再说了。”

兮月却不依,“为何不能说?”

轻风一脸无语。

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轻风前去开门,是店小二送东西过来了。

他将一件大氅和一个药瓶递给江辞舟,客气道:“客官,这些是一位姑娘命我转交给您的。”

江辞舟见状眉头微紧,“她可有留话?”

店小二回道:“她只道了声感谢,并说这一服药是谢礼,对您的顽疾有帮助,至于您信不信,您且随意。”

江辞舟暗暗思忖:她怎会知道他身上有顽疾?

但转念一想,南溪与他是有过肌肤接触的。

南溪是药王谷的人,深得天下第一神医器重,当初若不是嫁给江宴礼,她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给人行医治病,那也会在医术研究上颇有造诣。

她为爱藏拙三年,并不代表这些本事不复存在了。

所以,江辞舟不意外南溪察觉出这些,但他意外的是,南溪居然会给他送药。

刚刚在梨花园,他可是直接拒绝了她的啊!

江辞舟不能理解,索性让人把东西放下后,扭头望向窗外。

皎洁的雪光里,一个小小的黑影忽地躲到阴暗中,她张望一瞬后才会出来前行两步,如此反复。

她这个样子,像极了暴风雨下,一个小小蝼蚁竭力求生的模样。

恍惚间,那双清澈又坚韧的眸子再次出现在江辞舟脑海里。

她是不会放弃的,所以,这药不是给他的谢礼,而是又一次小赌。

“呵,还赌上瘾了。”

江辞舟勾唇轻笑,顺手将药瓶丢进废纸篓,“可我偏不如你愿。”

他说完又将窗户关上,打发几人出去了。

兮月前脚刚一关门,后脚就拉住轻风,满眼坏笑,“上次欠我的人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轻风一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兮月嘿嘿一笑,“你轻功好,帮我去跟着那姑娘,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竟能让将军这般魂不守舍。”

将军魂不守舍了?

轻风没看出来,他不想去,可无奈他曾经欠下一份人情,最终只好应下。

……

两日后,通州一处僻远的小院外,南溪望着里面发呆。

这里是受害人老家,南溪之后曾听说,事情发生后不久,他们就从京都搬回来了。

那日,刘家妇人秦氏在她手底下吐血身亡,仵作称,此人死因是误诊后服错药导致,并发现了南溪亲手开的药方和对应药渣。

可这一服药,根本不是南溪开的,她也从未误诊过。

怎奈,南溪的辩解在秦氏夫家的伪证之下变成了颠倒黑白,她根本百口莫辩。

不仅如此,堂上还出现不少陌生面孔,都指证南溪误诊,说她几度险些害人致命,南溪震惊之余又深觉可笑。

入狱后,南溪没有一天不想质问他们一声为什么,直到那日江宴礼出现,她突然觉得没必要问了。

有人想把她踩进泥潭,那她反击就是,何必要多问一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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