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都的姑娘们刚在丁府求了一篇诗词,便如潮水一般的涌了冀王朝的文化中心庆安街。
“丁府家的公子,又出新诗词了,姐妹们快来看呐!”
一时间这庆安街的街道上变的吵吵嚷嚷,这凤鸣楼的头牌花魁春兰,将丁晨亲手所题的诗词给张贴在了庆安街上。
一时间,庆安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哪层想到这丁府的败家子除了终日花街柳巷买醉,居然还会写诗?短短的几日之内就著得两篇上佳的诗词,其才华后来居上碾压了冀朝多少文人才俊。
“这...这又是丁府那个败家子写的诗?”
“好词啊,好词!咱们冀王朝建都以来,好久没有出现过如此绝佳的诗词了!”
“尤其是上次在诗缘会上题的那一首《清平调》,不知是谁家府上的千金,竟能被题得那样的词!”
一时间这庆安街上,看着丁晨最新题出来的诗词,不禁开始让路上的行人,再次谈论起丁府的败家子。
庆安街上,一座名为‘文墨居’的茶楼,楼阁之上靠近窗口的位置,冀朝的太子伴读徐少卿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街头巷尾眉头微皱道:“外面怎么这么吵?哪来那么多的姑娘?”
“少爷,我先去弄清楚情况!”徐府内的管家,转身下了楼,穿过了拥挤的人群上去瞧个热闹。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徐府的管家才从庆安街上折返回来,手里带回来一篇刚刚手抄回来的一篇诗词。
“怎么现在才回来,外面吵什么呢?”徐少卿见到他府上的管家这时候才回来,更加忍不住好奇心。
“少爷,是丁府家的公子刚刚又出了一首新诗词,正受那些姑娘们的追捧呢,所以这外面才有点吵!”徐府的管家将手里的抄回来的那副诗词,放在了茶桌上让徐少卿过目。
徐少卿仔细的看完了这篇新诗词,眉头就皱的更紧了,以他在冀朝的才学,自然认得这是一首好词,甚至有些自叹不如。
“丁府家的公子?是哪位?”徐少卿常在宫里与太子伴读,对外面的人少为知晓,但是在冀朝又涌现出一位可以与他争锋的才子,这不得不让徐少卿对此重视。
这丁府管家见徐少卿的忘性这么大,紧着在一旁提醒道:“少爷,就是在前几天诗缘会上,与您斗诗的那一位啊!大元帅刑天峰的妻弟!”
一提起在诗缘会上与他斗诗的那位,徐少卿立刻就想到了丁晨,毕竟前些天在诗缘会上对其印象颇深,冀朝众多文人才俊最不把他徐少卿放在眼里的,就是丁晨。
诗缘会的那一晚,他徐少卿的诗词当众被人给退了回来,却及不上一个终日花街柳巷买醉的败家子,让他徐少卿有些颜面扫地。
“呵,你们所著的诗词,只配丢到茅房当厕纸!”
丁晨在诗缘会上对他说的那句嘲讽的话,依旧还在的徐少卿的耳边回荡,一时间妒忌之心让他怒火中烧。
“哼,这什么破诗词啊?还窈窕淑女,这简直是轻浮!”徐少卿一把将那篇诗词给团成了一团,刚才心里认定这是篇上好的佳作,但一听到是丁晨所著,嘴上却变的不诚实。
“管家,这里不能待了,随我回府!”徐少卿见到丁晨的新作这般受姑娘们的追捧,顿时感觉到这庆安街上无他容身之所,袖子一摆就转身下了楼。
刚走出‘文墨居’的徐少卿,抬脚就踩中了被遗弃在路边的冀朝名人诗集,这冀朝名人诗集通常都会被那些姑娘们捧在手里的,如今都成了被遗弃在路边的弃书。
徐少卿黑着脸,看着他今日刚张贴在庆安街墙壁上的新诗词,此时是冷冷轻轻无人赏读,所有的风头都被丁府的败家子给抢了,让刘少卿感觉到他这个大才子被现实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这冀朝第一才子刚著作的新诗词,居然也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这些姑娘们都像着了魔一样,太不懂欣赏了!太过分了!”徐府的管家,见到这徐少卿刚写的诗却无人问津,怒斥那些姑娘们如此喜新厌旧。
“好了管家,把我写的那篇诗词揭下来吧,就当我从来没写过这首词!回府!”徐少卿面色微红顿时感觉到羞愧,无脸面在庆安街逗留。
“姐妹们看,丁家公子来了!”
“~丁公子!”
一时间在这庆安街上的姑娘们芳心大动,呼啦啦的一群姑娘们,直接冲撞开了这冀朝第一才子,直扑刚走入庆安街的丁晨。
徐府管家刚把徐少卿张贴出去的新诗词揭下来,就被人群冲撞的掉落在了地面上,一群漂亮姑娘无情的从徐少卿的那篇诗词上踏过,留下了密集的脚印。
“少爷,我...”徐管家捡起了那篇已经被人踩烂的诗词,在徐少卿的面前说不话来。
徐少卿看着他的作品上的那些满目疮痍的脚印,顿时感觉到这些脚印踩在了他徐少卿的脸上一般。
只见丁晨一主二仆从庆安街那边走来,让醋意大发的徐少卿,是即憎恨又嫉妒,这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丁晨,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让你好看!”
“管家,换条路走!”徐少卿见那条路已经被一大群前扑后拥的姑娘们给堵住了,又不想让丁晨看见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不得已换条路走。
丁晨肩膀扛着自己刚造好的自行车,上面很神秘的盖上了一层红布,准备现在就送到元帅府上给丁惠做寿礼,庆祝生辰,奈何被两篇诗词迷的死去活来的姑娘们给阻住了去路。
“丁公子,到我们凤鸣楼去玩儿吧!”
“走吧丁公子!”
这凤鸣楼的头号花魁春夏秋冬四姐妹,拉着丁晨的手臂,从庆安街要往凤鸣楼那边进行拖拽。
虽然丁晨以前是凤鸣楼的常客,但如今这丁府财产和田产都已经败光了,囊肿羞涩无法与从前一样在凤鸣楼豪掷千金。
“还是算了吧,本公子实在是无银两可打赏,凤鸣楼就不便去了!”丁晨此刻是一脸尴尬的一笑,这对自己最热情的还是那些凤鸣楼的姑娘们,今天是老姐丁惠的生辰,实在无暇照顾生意。
“丁公子,你现在可是咱们庆安街上刚涌现的大才子,想必以后定然是咱们冀朝文采第一人,只要丁公子您去了,我们凤鸣楼都跟着蓬荜生辉,哪还收您的银子啊!”春兰仍然还不依不饶的拉扯着丁晨。
啥?不收银子?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虽然这凤鸣楼的姑娘们好客,但是丁晨仍然还是婉拒道:“改日,还是改日再去吧!今日是家姐的生辰,本公子还要到元帅府给家姐庆生,他日有机会一定光顾凤鸣楼。”
丁晨的话刚说完,扛着肩头上的自行车快走,带着福伯和小荷两个仆人,走出了这庆安街就直奔元帅府。
丁晨在福伯的引路下到了元帅府的门外,只见元帅府之外蹲着两座石狮子,气势恢宏的府邸坐落在丁晨的面前,朱红色的大门嵌着铜色门钉,胜过丁府数倍。
“老姐,我来了老姐!我给你带了礼物来了!”丁晨扛着自行车直接进了邢天峰的元帅府。
府内的仆人丫鬟,见到这大元帅的小舅子来了,立刻急匆匆的转身去通报。
到了府邸之内,得到消息的丁惠也甚是心急的出来相见,见到丁晨现在安然无恙的样子,丁惠总是不用担心丁晨会旧疾复发了。
“你这混球怎么有兴致跑到我府上来了?”丁惠掩饰住心中的欣喜,脸上却是一副冰冷的发问。
“老姐,今天可是你的生辰,我哪能不来啊?我还给你带了寿礼来的呢!”丁晨说着便将肩头上盖着红布的神秘礼物,给放在了地面上。
就在丁惠欣喜之余,从府中大堂内的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年纪大约四十余岁,一身洁净的灰色长袍,正是冀朝战功卓著的镇国大元帅邢天峰。
邢天峰看着冀朝可与他这个镇国大元帅名声并驾齐驱丁府败家子,却说了句不冷不热的话:“原来你还记得你姐的生辰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记不住了!这次想从我元帅府上取走多少钱啊?”
“天峰,你干什么啊你?我弟好不容易记起我的生辰来府上祝寿,干嘛说这不冷不热的话啊?”丁惠对着邢天峰抬手推桑,对其一个白眼。
邢天峰见丁惠还是如此维护她丁家的独苗,随后板着脸懒得教育。
福伯见到邢天峰对丁晨还有所排斥,立刻上前替丁晨说了句话:“姑爷,现在我家少爷他已经学好了,已经不是您之前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邢天峰一副质疑的面孔,一个与大元帅名望齐名的败家子,还能学好?
“学好?那我为何我经过丁府门前,凤鸣楼的那些风尘女子还堵在丁府的门口啊?”邢天峰随之冷声质问,今天的刑天峰班师回朝他有意的低调了一些,回帅府必定要经过丁府门前,有这么一个败家子小舅子邢天峰实在觉得脸上无光,只能低调的回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