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有才腰间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阳光下有金光闪动,是钱家独有的织金锦。
陈有才慌乱地扯下香囊解释:“这是我在钱家铺子里买的。”
秦妙惜轻笑,“陈公子能告知是哪家布纺吗?织金锦作为宫中贡品,不允许在市面贩卖呢!”
陈有才心下骇然,支支吾吾半天,才苍白着脸说出:“是,钱小姐送我的。”
“钱小姐为何要送你珍贵的织金锦?”
陈有才的眼睛四处乱瞟,“之前钱小姐遇到歹徒,我恰好路过帮她赶走那些人,钱小姐为了感激我送的。”
“这么说陈公子是认识钱小姐的?”
耳边仿佛有清脆的打脸声,陈有才红着脸喃喃道:“认……认识,可我没有杀他们。”
秦妙惜眼中精光闪动,“那你杀了谁?”
陈有才瞬间血色尽失,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时文世斌开口了,“这里是公堂,梁大人你怎可让一个女人在堂上无的放矢。”
梁宏恺干笑两声不知如何回答,而秦妙惜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文公子这么着急,是害怕小女揭穿你吗?”
文世斌紧抿嘴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妙惜冷笑一声,“文公子这一身也是来自钱家吧!”
他义正言辞地说:“我这的确是在钱家铺子买的。”
秦妙惜点头赞成,“没错,的确是钱家铺子的货品。”
文世斌立即露出得意的神色,眼底暗自松了口气。
谁知她话锋一转,掷地有声道:“但这是钱家的镇店之宝,不外售。”
她顿了顿,继续道:“就连王爷都没能买走衣衫,不知道文公子又是如何得到的?”
文世斌被质问得哑口无言,【难道她知道我们和钱家的关系?】
秦妙惜眉头一挑,脸上的神色变得深沉,“钱小姐为什么送文家这件镇店之宝?”
文世斌骇然失色,看秦妙惜更像是洪水猛兽,连忙对着梁宏恺质问:“梁大人,如果你不能拿出我们杀人的证据,那就放我们离开。”
陈有才连声应和道:“没错,你们没权利扣押我们。”
两人看似愤怒,但更多的是气急败坏。
“这……小秦,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梁宏恺小声询问,这几位他可都得罪不起。
秦妙惜的眼神深邃,故作神秘道:“别着急,一步步来才能找到证据,你说呢?小侯爷。”
陆卿尘若有似的点点头,“既然有嫌疑,肯定要配合官府调查,本侯都行。”
陈有才、文世斌的脸色有瞬间地僵硬,“小侯爷!”
陆卿尘摆摆手让二人稍安勿躁,“你们不想早点离开?”
他们闻言不由沉默下来,三人中,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小侯爷有绝对的话语权。
不等秦妙惜开口,陆卿尘自己交代:“半年前本侯在钱家订购了一批云雾绡。”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梅花状的金块解释:“这是钱小姐给我的信物。”
梁宏恺再次激动起来,扯了扯秦妙惜的衣袖,“看,他们有定情信物,这是情杀。”
秦妙惜:“……”
她嫌弃地扯回自己的衣袖,正欲警告一声,却听陆卿尘不悦的声音。
“谁?你说这是定情信物?”他愤然起身,眉头紧蹙,气急败坏地大喊:“你将人叫来跟本侯当面对质。”
质疑他的人品可以,但质疑他的品味,绝对不行。
“人都死了,怎么对峙?”梁宏恺不满地喃喃,显然更相信市井流言。
陆卿尘气红了脸,【本侯能看上一个有夫之妇?有暧昧的分明是陈有才。】
秦妙惜心头一震,目光落在那名油头粉面,看似不起眼的陈有才身上。
梁宏恺被他盯得心虚,下意识地看向秦妙惜,却见对方朝自己微微摇头,心瞬间凉了大半。
秦丫头看人向来是火眼金睛,看来小侯爷跟钱家女真的没有暧昧关系。
完了,完了!这次把小侯爷得罪了,他下半辈子还能好过?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秦妙惜忽然抛出一个震惊的问题:“你们昨天为何为什么会出现在村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