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尘想说些什么,但眼中还有未褪去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陈有才惊恐地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向陆卿尘,“小侯爷,难道真是你杀的?”
文世斌:【是陆卿尘杀的,哈哈!陆卿尘你死定了。】
梁宏恺急忙拉住她,头痛欲裂地揉了揉眉心,附耳问道:“你不是说小侯爷不是凶手吗?”
秦妙惜面色凝重,“他不是,凶手可能是陈有才,但我没有证据,现在只能先让小侯爷压着,别打草惊蛇。”
“接下来怎么办?”
“最好派人去陈家调查一下。”
梁宏恺一脸为难,“小秦啊!陈家,这有点难办啊!”
“怕什么,你从三品,陈太医只是正六品院判。”
“但他是后宫娘娘面前的红人,这要没查出什么,我咋办?”
秦妙惜送上鄙夷的目光,“你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呢!”
“呵呵!咱先说说小侯爷咋办吧?”
秦妙惜的视线在陆卿尘身上转了个圈,既然如此……
她甜甜的笑道:“小侯爷,既然您说都行,那您就委屈一下,先在光德坊做几天客,待我们查出真凶立即还您的清白。”
陆卿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将他带去后院看管起来。
至于另外两人,则被客客气气地送出了衙门。
陈文才和文世斌两人一路沉默不语,不多时各府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两人各自上了马车,没有半句交流。
他们不知道,身后的影子将记录下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消息传回衙门,秦妙惜沉默片刻说道:“我要再去一趟凶案现场。”
梁宏恺心脾俱累地摆摆手,面对这个活爹,他也是够够的。
重新回到山洞,秦妙惜仔细观察发现三名死者的石柱。
贯穿钱小姐身体的石柱被人磨尖,表面的结晶颗粒都被削去,因此才能如此锋利。
折断钱老夫人腰的石柱则是一块粗壮平整的石柱,表面的结晶上粘黏了些许皮肉,看来曾遭受多次撞击。
至于挂着钱老爷尸体的石柱,她仰头看了眼头顶,足尖轻点,竟似飞鸟般轻盈地跃上洞顶。
身影如电,衣袂飘飘,看呆众人。
她在上空停滞了一息的时间才缓缓落回原地,洞顶的石柱浑然一体,但奇怪的是,四根捆绑钱老爷的石柱上只有外侧有麻绳磨损的痕迹,另外半边完好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按照这个痕迹捆绑方法,是无法固定尸体的。
正当她想的入神,迎面却被陌生人挡了路。
她眉头紧锁,确认对方没有穿着衙役的服饰,立即厉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秦妙惜一双眸子不悦地瞪向旁边的衙役,“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让陌生人进来?”
几名衙役面面相觑,走到秦妙惜身旁小声说道:“秦仵作,这位是宣平侯啊!”
秦妙惜眼皮骤然一跳,眸光躲闪了两下,尴尬的咳嗽道:“小侯爷,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不是应该在……”
陆卿尘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刚刚她看自己的目光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
只见他施施然从怀中拿出一卷明黄,“皇上下了圣旨,让本侯参与案件调查,自证清白。”
圣旨?
秦妙惜下意识地接过那卷明黄的卷轴,直接打开看了起来。
陆卿尘的目光从那些下跪的衙役身上扫过,不由抿了抿嘴,心中那股异样又涌上心头。
秦妙惜看完圣旨上的内容不禁冷笑,这皇上倒是挺会,一家三口惨死的案子不交给刑部,反而让大理寺和一个纨绔侯爷来办理。
圣旨上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陆卿尘在此案中身陷囹圄,朕深感痛心。为了还他一个清白,着他协同大理寺等一干人等,破获此案,捉拿真凶。
下面盖着皇宫的大印,显然是真的。
秦妙惜将圣旨还了回去,“小侯爷,既然皇上让你自证清白,那就请吧!”
陆卿尘收好圣旨后更是理直气壮地说:“皇上让本侯和你们一起查,是看中本侯的能力,本侯已经知道他们的死因。”
秦妙惜眼皮不自然地跳了两下,“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