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这人的城府极深,上一秒能笑盈盈和你说话,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把你玩得家破人亡。
范荣即使跟着谢寅礼七八年,也不太能完全猜中谢寅礼的心思。
例如现在。
他原本以为谢寅礼对虞雀是起了三分心思,这才开车到了警局门口。
听完谢寅礼刚刚的话,他又不确定了。
看了看一条马路之隔的警局,范荣又看了看面色浅淡的谢寅礼,问:“那我现在去保释虞小姐?”
谢寅礼抬了抬下颚,“去吧。”
范荣斟酌几秒,还是走了。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谢寅礼。
谢寅礼斜斜倚在漆黑大G身上,一只腿散漫屈起,打火机打响,明明灭灭的光影照在他不羁眉眼,颇有几分玩味的意思,而他的目光此时此刻是正正好看着警局的。
范荣进去把人保释出来。
之所以拖到现在,是因为没人保释虞雀。
她也不愿意通知老爷子和旁的人过来。
一来二去,就僵持住了。
虞雀同范荣走出警局。
范荣言简意赅讲了方源求谢寅礼的事,让虞雀识趣点,别火上浇油。
谢寅礼现在能出现在这,不过是因为方源的觊觎。
他们可以不拥有,但不允许任何人去觊觎。
虞雀苍白着一张小脸,点了点头。
看着人一副清楚明白的样子,范荣满意了。
穿过马路,走到车前停下。
范荣去前排开车。
虞雀垂下眼睛,看似紧张地握了握手掌,深深吸一口气,再打开门。
男人坐在宽敞车厢内,一只手撑着头,目光须臾对上虞雀。
虞雀心肝一颤,轻声:“谢先生。”
谢寅礼扬了扬眉,他看着虞雀上了药的小腿,声音散漫:“上过药了?”
虞雀低低嗯了一声。
谢寅礼:“你的腿长得很漂亮,又白又嫩,小心注意点,别留疤了,不然不好看了。”
虞雀似乎有点心虚,捏紧了裙角,说:“……我会的,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谢寅礼抬了抬手,示意虞雀上来。
虞雀抬脚上车。
刚上车,骨节分明的大掌拽住她的小臂,直接把她拽了过去。
虞雀小小惊呼一声,很快,她就不敢动了。
臀尖隔着布料贴着男人炙热的大腿,硬邦邦的肌肉咯得生硬,滚烫呼吸贴在耳垂,她的脸上飞快蔓延出一抹红,侧头看过去,却又被男人的手惊得绷紧身体。
男人手掌沿着她的裙摆滑落,手心摩挲细滑小腿。
肌肤白净,弧线漂亮。
美中不足的是——
伤疤影响手感,凹凸不平,让人少了几分把玩的兴致。
车厢里的暧昧涌动,旖旎丛生。
裙子不知何时从膝盖上方卷到大腿根侧。
虞雀眉眼妩媚又稚嫩,身体却绷得更紧了,视线灼灼地看着眼前的谢寅礼,皮肉里透着一股诱人的粉红,浑身上下写着青涩两字。
她声音极轻,极小:“谢先生,前几天我爷爷住院了,所以一直没来得及离开京都,等之后我们会离开京都的……”
算是解释。
谢寅礼轻笑一声:“老人家身体不好,还是别折腾了。”
闻言,虞雀眼睛一亮,慢慢凑过去,只是话说到一半,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
“那我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纯真无邪的小白花是不会用太功利的词汇的。
谢寅礼反问:“还想嫁给我?”
虞雀飞快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不敢,只要和你有一丝关系——”
什么关系都可以。
只要是能和他在一起的关系。
谢寅礼品味到了虞雀话里的意思,眉梢高高挑起,他的动作愈发轻佻,游走在她的肌肤之上。
“看你表现。”他说。
虞雀软绵绵的撒娇夹间一分生硬,似乎并不擅长说这些,“我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随即,她的身体不自在地扭了扭。
看似拉开距离,却在男人的手掌里贴合得更紧密。
他的欲望在苏醒。
她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