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世家嫌我没出息?我证道邪帝
一墨锦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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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什么玩意!”
“别,别往我这爬!”
江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双手正被人死死的抓着。
一颗颗眼珠大小的恶心肉瘤,从对方的身体里狂涌而出,拼命往他的身体里钻。
江安脑子里“嗡”的一声,头皮发炸。
他猛地抬起头。
发现抓着自己死不放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等等……
江安愣了一下。
我是独生子,哪来的弟弟?
他只记得自己正在备战考研,熬夜看书到凌晨三点,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
醒来便见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
而且脑海中,还多出了一份全然不同的人生经历,让他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的。
我这是,穿越了吗……
穿越到了个什么鬼地方啊!
江安来不及多想,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里翻找答案。
他发现,这具身体也叫江安,与他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同样的年龄。
就像是平行世界中的另一个自己。
不同的只是人生际遇。
……
这个世界的江安,出生在一个势力庞大的修仙世家。
父亲江恒岳。
是江家当代家主,权势滔天,实力高绝。
母亲秦婉仪。
来自玥州之外的超然势力,曾是一代圣女。
弟弟江少君。
是举世罕见的天骄奇才,一出生就得到诸多大教与圣地的关注。
而江安,作为家主嫡长子。
只因他天资悟性不如晚几年出生的弟弟,便处处遭受父母的冷落排挤。
父亲对他非打即骂,动辄便说他是废物。
母亲则是对他不闻不问,冷漠至极。
若是兄弟俩闹矛盾,有争执,夫妻俩总是无条件的站在弟弟那边。
江安十二岁那年。
弟弟江少君失手弄坏了进贡给老祖的延寿奇珍,担心受责,便甩锅说是江安做的。
任凭江安如何解释,赌咒发誓,父母也是不信。
反而斥责江安,认为他污蔑亲生胞弟,意在争宠,其心可诛。
父母一怒之下,召开家族议会,当着全族长老的面,将江安逐出家门,发配到阴郊山脉那等劳苦之地。
十几年,都没有去探望过一次。
直到今天。
才突然将他召回。
而这一天,恰好是江安的生日。
江安听到这个消息,几度哽咽落泪。
以为自己多年的苦等,终于等来了父母的回心转意。
没想到……
是弟弟江少君染上了某种怪病,一身修为飞速逸散,身体里生出数不清的血肉恶瘤。
偌大的江氏仙族强者无数,竟都对这种怪病束手无策,称其为[邪灵诅咒]。
父亲江恒岳为救次子,不惜举全族之力,多方寻访,百般打探。
花费莫大代价,终于找到了一则解决的办法。
那便是以[血祭之术],将诅咒转移到与江少君血脉相连的亲哥哥,江安的身上。
他们这才急匆匆的找江安回来。
也不问江安是否愿意,在江安回到家洞天的瞬间,便开启了血祭仪式。
“沃日勒个X!”
记忆融合后的江安头脑发张,仿佛亲身经历了一次完整的人生。
他回过神,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狗屁家族、狗屁办法?
小儿子是儿子,大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爹妈。
江安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
他当即咬牙,使劲抽回胳膊,想要从这恐怖的血祭中脱身。
却被一股沛然巨力隔空按住。
“你给我老实坐着,帮君儿转移诅咒。”
江恒岳右手绽放出恐怖的霞光,限制住江安的行动。
他很诧异。
早在仪式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封闭了江安的五感六识,为何会突然醒来?
江安可不管那么多。
挣扎的越发用力。
既然手臂被制住,他便把脚抬起来,去蹬江少君的脸。
“逆子!”
江恒岳的脸色瞬间阴沉。
“血祭过程中不可乱动,你弟弟若有闪失,为父扒了你的皮!”
江恒岳掌心霞光一闪,将江安全身都定住,仿若琥珀里的蚊虫。
“唉……”
这时,江安听到一声满是责怪的轻叹。
是“他”的母亲,秦婉仪。
“安儿。”
“爹和娘只是让你替弟弟承受邪灵诅咒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顶多只会令你修为尽废,毁容,长出些许肉瘤。但是爹和娘一定会补偿你的,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
“你这样抗拒与乱动,实在太让娘亲失望了,没有一点长子该有的样子。”
配合?
呵呸!
江安心道,你们有拿大儿子当“长子”对待过吗。
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动辄便说他是废物,十二岁就把人丢到阴郊山脉不闻不问,一晃十几年过去。
需要人家充当祭品的时候,才来提什么“长子”,真是好大的脸。
江安被困在霞光里,口不能张,身不能动。
身体里本就不算深厚的修为,也在随着血祭的进行而飞速逸散。
他很不甘,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绝不!
江安才不想成为一个修为尽失,满身是血肉恶瘤的废人。
他遵循记忆里的方法,调动身体里仅剩的修为,拼尽全力去打断这场血祭。
突然,一阵昵喃般的诵经声,自他的脑海深处响起。
【至尊圣典,邪帝劫经,引万灵怨念入体,筑我无量道基……】
这声音起初还很微弱。
紧接着就以极快的速度变得洪亮,声浪一层叠着一层,越来越响。
好像有无数个人在他耳边大声诵经。
这种感觉令江安脊背发麻,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谁!什么动静?”
江安听到声音的同时,便觉得眼前一黑,意识迅速从眼前剥离,视角转移到体内世界。
他看到无数血色肉瘤穿过血肉与骨骼,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往来游走,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最后,那些血色肉瘤全部汇聚到了识海这里,组成一道巍峨高耸、鲜血淋漓的牌坊门楼。
在那座门楼中间的横梁匾额上,一条条青黑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扭曲蜿蜒,拼凑成四个极为狰狞的文字:
——邪帝陵寝。
更有一道血芒从门楼下的黑色漩涡中激射出来,化作漫天飞舞的符文篆字。
它们围绕着江安的意识体,旋转,组合,似乳燕归巢般,与江安融为一体。
“这是……”
“一篇功法!”
“一篇叫做[邪帝劫经]的至强功法!”
江安感受着脑海中多出来的传承信息,蓦地心怀大畅。
妙!
妙哇!
“我那好弟弟染上的,哪里是什么邪灵诅咒,这分明是主角才有的金手指嘛!”
“怪只怪他没有主角的命,却得了主角的病。”
江安开怀大笑。
偏心爹妈召他回来做祭品,没想到却便宜了他。
凭白的让他得了至尊传承,邪帝劫经。
江安心神激荡,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
那所谓的,用来转移“邪灵诅咒”的血祭之术,亦在此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