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什么亲事？"
"景府的默世子。"柳氏笑得意味深长。
"不过是个五年未醒的活死人罢了。"
我握紧了拳头，心里愤愤不平。
"京中谁人不知，景府默世子五年前中毒昏迷，至今未醒。"
"这分明是要我嫁给一个活死人。"
"你倒是想得好，"商婉在一旁冷笑。
"那可是默世子。"
"就算昏迷不醒，也轮不到一个戏子来攀附。"
"这是景府王妃的意思。"
柳氏打断了女儿的话。
"你若答应，明日就能拿到银子。"
我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五百两银子，足够请最好的太医为娘亲医治。"
"可这分明是一场交易，用我的一生来换。"
"我答应。"我睁开眼，坚定地说。
"但银子必须先给。"
"你以为你在和谁谈条件？"柳氏冷笑一声。
"等你拜堂后，自然会给。"
我转身离开商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刚走到巷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表姐且慢。"
商婉追了上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听说默世子不仅昏迷不醒，而且..."
"而且什么？"
我停下脚步，回头问她。
"而且府中诡异得很，进去的下人都说。"
"夜里总能听见世子房中传来古怪的声音。"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有人说，世子其实早就死了。"
"只是被人用邪术吊着一口气。"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威胁我？"
"我这是提醒姐姐，"她笑得天真无邪。
"嫁过去可别被吓死了。"
回到戏班，我刚要收拾东西，班主就急匆匆地赶来。
"陌儿，那位贵人又来了，说要见你。"
我推开门。
看见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在上首。
她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伤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奴家宁陌，见过夫人。"我行礼道。
"抬起头来。"她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
我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却见她眼中竟带着几分审视和期待。
"你可知道我是谁？"她问我。
"奴家不知。"我恭敬地回答。
"我是景府王妃。"她淡淡地说。
"也是默世子的母亲。"
"我知道你今日去过商府。"
宁昭的声音平静无波。
"也知道柳氏已经和你说了婚事。"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王妃何以得知？"
"你可愿意嫁给我儿？"她直接问道。
没有给我思考的余地。
"世子他..."我欲言又止。
"五年前中毒，至今未醒。"宁昭接过我的话茬。
"这些你都知道了吧？"
我低头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抬起头来。"她又说了一遍。
"我要看着你的眼睛。"
我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你很像一个人。"
不等我问是谁，她已经转移了话题。
"你若答应，明日就能拿到五百两银子。"
"不过..."她顿了顿。
"这银子不是商家给的，是我给的。"
我心中一动，原来柳氏也不过是个传话的。
"你为何选中我？"
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你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