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来?”老头也是一脸铁青。
蹲在石板上和爷爷一起抽旱烟袋。
“你要救她?”
我爷爷磕了磕烟袋,指着他身边的闺女说道。
“不然呢?”
“老严,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爷爷只是看了那闺女一眼,一个劲的摆头。
“想必这女娃活不到年初了。你还是准备后事去吧。”
“凡事儿都有的商量,何必这么固执。”
说到这,老头摸了摸闺女的头,女孩一脸微笑的看着老头。
我当时正在斗蛐蛐,瞄了这女孩一眼,不仅长得一般,额头上还有一块鲜红胎记。
实在让人倒胃口。
“只要你治好她,千两黄金我都拿得出。”
爷爷摆头。
“我可以送上三代产业!”老头说道。
老头貌不惊人,但伸出的三根手指,很是有气质。
按着我老爹的话,他当时就要答应了。
可被我爷爷一个眼神给逼退了。
“你回去吧,带娃好好玩玩,别留下遗憾,这事儿我干不了.....”
“陈清酒!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呀!”
“陈清酒,你会后悔的!”
看着爷爷远去,老头不禁咆哮起来。
屋内,我爹问爷爷,怎么就不救那闺女。
虽说长得不怎么样,好歹也是一条命。
何况那老头愿出千两黄金,万贯家财。
我爷爷嗤笑:“瞧你那出息......”
然后深沉的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起来。
“狐狸眼,阎王胎记......不可不可。”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可没想到第二天,村里人说老头死了!
他是吊死在大槐树下,舌头拉的老长。
手中还揣着一张红色的卡片。
村里好几个人都揣不下来,于是叫我爷爷出马。
我爷爷看到老头的尸体,连连感叹:“老严,你这又是何必么?”
说完,爷爷说完,轻轻松松拿下老头手中的卡片。
翻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沈千秋”。
我爹问爷爷,这到底是啥讲究?
“他这是以死相抗,以命换命!”
爷爷说,老严想他救自己孙女,可爷爷不肯出手。
于是老严就自己画了一张批命卡,料想我爷爷会第一个拿走。
“这叫独掐批命,第一个打开这卡的人,就是他的家的人,等同于我给沈千秋批了命。”
说罢,看了一眼还在草丛熟睡的女孩。
下葬那天,风雨交加,十八个壮汉也抬不动棺椁。
爷爷一看,对着棺椁一拍,说道:“老伙计,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放心的去吧。”
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句话,那棺椁轻轻松松被八个年轻人抬着走。
而我也多了一个妹妹。
沈千秋不仅长得难看,胆子也大。
一天夜里,我家那口老井发着微微的绿光。
我好奇,不免靠近看去。
只看到那井底泛着绿光,里面还坐着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长发飘飘,穿着半裸的衣服,很是漂亮。
见我到来,微笑的将双臂打开。
像是叫我跳下去一样。
我问她,你咋坐在井里面?不害怕么?
女人没回答,但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我看了半阵,感觉很神奇,打算顺着井壁下去。
可没想半个身子刚下去,就被沈千秋一把逮住。
“哥哥,你可不能下去,那阿姨是骗人的。”
“啥叫骗人的,那么漂亮的阿姨一定不会骗人,不像你,丑八怪!”
“哥哥,那阿姨会吃了你的。”
我瞄了她一眼,继续向下。
沈千秋见拉不住我。
捡了一块大石头,对着老井“咚”的一下砸去。
顿时,水花四溅,激我一身水。
我再俯首看去,漂亮阿姨不仅没了,脚下却是漆黑一片的井底。
我爷爷知道此事后,盘问了我们两人一天一夜。
“你们确信能看见井里有阿姨了?”
我两同时点头。
“并且还长得像鱼一样的尾巴。”
“是的,她还有鳞片,那样子好漂亮!”
我和沈千秋补充道。
听我说完,爷爷的脸沉重了许多。
看着窗外,抽着闷烟。
“陈赫,这几天把两个孩子看紧了,别让他们乱跑,时间不多了......”
我爹点头,当即把我们关进小黑屋。
没想到第二天,我家突然失火了。
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
村民连忙救火,却无意中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老鼠、蟑螂、爬虫给我家跑。
像是不畏生死,一心向我家冲。
就算被人踩死,也不愿意退缩。
村民无意中逮住一只耗子,惊讶的发现,它嘴里衔有金豆!
虽说只有针头那么大,但也让人叹为观止。
村民可高兴了。
“发达了!这东西招财!”
话音刚落,村民救火变成了逮老鼠。
一手就抓了七八只老鼠,只管给麻袋里塞。
没想到,我爷爷出现了。
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这是老严用命换来的,谁敢动,则死!”
救火的村民一愣,看着我爷爷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这才放下老鼠,悻悻离去。
到了第二天,大火才熄灭。
我家被烧的一干二净。
三间瓦房烧了两间,唯独关我们的小黑屋没殃及。
我爹妈不禁跪地哀嚎。
我爷爷不动声色,从残渣中掏出一口烧焦的箱子。
打开,里面是一张红色批卡。
当翻开那张批卡的时候,沈千秋的名字边上赫然用金豆摆出名字:
【陈十】
“老严用心了......”爷爷抹了抹那批卡上的灰尘。
“既然老严交代的,我定会用心,你就放心吧!”
爷爷惨笑,坐在废墟之中,招呼我和沈千秋过去。
“狗娃,严爷爷取名陈十,你就以后就叫陈十。”
“沈千秋,你就跟着陈十,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们要好好的生活,切不可始乱终弃.....”
我傻缺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懂什么叫未婚夫。
“她长得丑,我不和她玩。”
每次我说沈千秋丑,都被爷爷呵斥。
可这次爷爷摸着我的头说道:“过了今晚,她就不丑了。”
“陈赫,通知村邻,今晚为陈十结婚庆祝!”
爷爷越说声音越小,那脸色越来越难看。
像是喘不过气一样,嘴巴成了破风箱,呼呼的叫。
“没事儿吧,爷爷。”
我拉着爷爷问道。
“没事儿,只要你们好,爷爷就好。”
可话刚说完,一口暗红色的血就从爷爷口中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