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追去。
可就在转弯处,老严居然消失了。
“可恶!”
我呸了一句。
“要是逮住你,老子准扒了你的皮!”
等我回到直播的地方。
那姑娘已经拿着一部手机等着我。
“小道士,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手机,拆着包装。
“不过我有名字,我叫陈十,你就叫我阿十得了。”
“行吧,你真的能看见鬼?”
我笑道:“看不见,只能看见人性。”
我摸着崭新的手机,心里很是爽快。
可就在下一秒,一辆汽车正在我身后叫唤。
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在嚷嚷。
“他妈的, 你眼瞎了,大路上开直播,你他娘的真没素质。”
姑娘没争辩,将直播杆挪到了偏上。
“让你见笑了,我叫十月,我今年18。”
我一算,她刚好比我小十个月!
眼看天黑,我问他怎么会不回去?
“没赚到那么多钱呢。”
“家里有困难?”我问道。
“没......”
十月收起嘻哈的表情,又开始卖力的表演。
我刚要走,就在这时候,一辆大奔停在了姑娘的身边。
从车上下来一个精干的男人。
男人收拾的很得体,很精神,浑身一套黑。
“钱呢?怎么就这么点?”
男人开始责骂十月。
而十月一声不吭,低着头,只能忍受。
“操!老子养你,教你,你就那这点货孝敬我?”
“我看你是不想混了,你是不是想和叶姐一样,趟着赚钱?”
十月一听,就哭了起来。
“花爷,别,你可别把我送进去,我真的还能赚钱。”
“别想了,你这点钱,还不够我买一包烟。”
说完,花爷点了一支烟,接着说道:“明儿你去翠香楼,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我听到这,忍不住了。
一手拍在花爷的肩上。
“哟,小子,有事儿?”花爷问道。
“没事,我就想知道十月欠了你多少钱。”
花爷眉头一邹。
“你替他还?”
“差不多吧,你说个数。”我回答道。
花爷点头,带有讥讽的口吻说道:“小子,老子就问你要10万,恐怕你也拿不出。”
“瞧你那样子,是丐帮的几袋长老?今儿逃了几块钱,来管我闲事?”
等他说完。
我将银行卡摔在他的脸上。
“这刚好有十万,你自己说的,十月归我了,君子说话,无悔无怨!”
“你.......”
说完,我拿着十月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另一辆汽车挡在我的身前。
车窗缓缓打开,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我眼睛一怔。
咦....
这人好熟悉。
像是那见过.....
我不禁上前看个清楚。
就这么一看,心里未免打了个哆嗦。
这不是我朝思暮想的母亲么?
只是她偏着头看着另一方,并没有看见我。
“请你,你认识穆淑兰么?”
穆淑兰是我娘的名字。
女人当即回头一看,也是大惊失色!
“狗娃!”
狗娃是我的小名。
农村的小孩为了好养活,都是狗呀,猫儿的叫。
读了书才有大名。
“娘!”
我当即一把抱住了她。
我和慕青喜极而泣。
好一阵都沉浸在这片刻喜悦之中。
“娘,我想你想的好苦,当初你去了哪里呀!”
“娘也想你......”
我将家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可我母亲去死活不告诉我他这些年做了什么。
只是给我一张卡,说是里面有30万。
叫我好好生活。
我问道:“娘,你和我回去吧,我们一起生活。”
可我娘却摆头。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拍在了我的后肩膀。
“小子,在我车上哭啥呢?磨磨唧唧的。”
我回头,发现是花爷。
花爷看了我和娘几眼,似乎明白了我们的关系。
可没想到,就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着我娘就是几个耳光。
“啪!”
“啪!”
“啪!”
当第四个耳光没摔下来的时候,我抓住了花爷的手腕。
“花爷,出门都是讨生活的,你这是做什么?”
“卧艹!”
花爷一开口,那架势就很猛。
“我打我老婆,管你毛事?你.....你是不是就是那个贱种?”
我皱眉。
我娘又结婚了?并且还是和他?
既然如此,我松开了手。
要是不然,我能给他手腕掰断。
“操!小杂种!老子以为是谁在我这耍威风,原来是你这个野种!”
“兰子,这是不是你生的野种?”
我娘紧要牙冠,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怪不得老子说今儿点背,原来遇见你这么个丧门星。”
说完,花爷拿出一根棒头,说道:“是你滚呢,还是老子请你?”
此时,我已经怒火中烧。
你骂我没事儿,但是你打我骂就是罪无可恕!
我当即双手掐成十字形,一枚毒硝射了出去。
不偏不倚,刚砸到花爷的脑后门。
毒硝是我师傅留给我的。
他说没必要取人性命,但处罚一下那些得意忘形的人,还是有必要的。
这毒硝最大的特点,就是任人摆布,对其他的人言听计从。
就这么一下,花爷噗通一声跪在直播间面前。
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而直播间看到这情形,也是炸了锅。
“兄弟,既然这么显摆,不如把衣服脱了。”
“跳个舞吧!给大伙儿助助兴!我给你刷30个嘉年华!”
直播间一片嘈杂。
花爷点头,当即脱的精精光。
然后甩着胳膊跳舞。
我看到这,花爷这次应该能赚大钱了。
现在钱够了吧?
我拉着母亲到了一个茶馆。
我问那花爷到底是谁?你怎么就和他结婚了?
既然这样,我死去的爸爸算什么?
我母亲一脸委屈。
哭了半阵,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被迫的.....”
“你要原谅我......”
母亲说自己当年并不是离家出走,而是给别人送批命卡。
说完,从口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红色的卡片。
和我当年那张批命卡简直是一模一样。
“当时是你爷爷叫我去的......”
当时下了好大的雪,母亲一个人进城去送批命卡。
刚送完那些批命卡,在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了车祸。
再醒来的时候,母亲就被捆在床上。
而捆住他的也就是花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