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碎裂的声响在殿内回荡，瓷片四散。
上官瑾望着地上的碎片，指尖微微颤抖。殿内寂静无声，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今日朝堂上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样子，口中说着为国为民，心里却想的是如何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竟把算盘珠子打到她的脸上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后宫佳丽三千，理应雨露均沾……”
回想起钱玉礼油腻的语气，上官瑾只觉胃部一阵翻涌。
这些臣子们，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心心念念想要女儿侍寝的皇帝，其实是个女子。而他们的女儿们，今后将要被一个低贱的太监给……
想到秦烨，上官瑾不由得蹙眉。那张俊美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中，连带着那些难以启齿的旖旎画面。该死的奴才，过去她一直清心寡欲，只看了一次他和皇后的春宫秀，竟让她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来人。”
贴身宫女兰儿立刻从殿外进来，“奴婢在。”
“去把秦烨叫来。”
“是，陛下。”兰儿欠身退下，裙裾在地上轻轻拂过。
上官瑾转身回到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奏折。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秦烨去处理吧。毕竟那些嫔妃的事，他最有经验。
承明殿偏房内。
秦烨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殿内檀香袅袅，几个美貌宫女围在他身边，梅儿正往他嘴里喂着葡萄，另一个叫珠儿的则在他身后轻揉双肩。
“秦公公，这葡萄可还甜？”梅儿声音娇柔，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媚意。
秦烨含着葡萄，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还不错，就是没有你甜。”
这话惹得梅儿一阵娇羞，珠儿的手上力道也轻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几个太监看得眼热，不停地说着恭维话。
“秦公公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是啊，陛下对秦公公可是青眼有加……”
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轻轻抚摸着梅儿的后背，感受着掌下的温软，“我且问你们，可知道前些日子，长春宫里那个韩松总管？”
“知道知道。”太监们连连点头，“那老家伙前几日刚病死了。”
“病死？”秦烨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心里清楚，韩松绝不是病死的。那是他的义父，从小将他养大，教他宫中的规矩，还懂医术，怎会突然暴毙？
“梅儿……”秦烨的手不安分起来，“你该不会还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吧？”
梅儿扭动着身子，想要躲开他的手，“秦公公……您别……”
“说还是不说？”
“说……我说……”梅儿红着脸，喘息道，“那韩总管啊，是……”
就在这时，兰儿匆匆跑来，“秦公公，陛下宣您觐见。”
秦烨眉头一挑，看来韩松的事，只能暂且放一放了。
“梅儿，改日再聊。”他拍了拍梅儿的后背，起身整理衣冠。
“公公慢走。”众人恭送秦烨离开。
待他走后，梅儿才松了口气，却又想起方才的旖旎互动，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秦烨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上官瑾的寝宫。
“奴婢参见陛下。”
“起来吧。”上官瑾淡淡道，“今日朝会上的事，那些大臣，竟然要求……雨露均沾。”上官瑾冷笑，“但朕觉得，此事似乎正中你下怀？”
“奴婢对陛下，自然是一心一意。”秦烨上前一步，“至于其他人……”他的手已经搭上了上官瑾的肩膀，开始轻轻揉捏起来，“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你这大胆的狗奴才！”上官瑾佯怒。但她的身子，却不自觉地向秦烨靠近。
“放肆，这里是大殿，你竟敢……”
“陛下，”秦烨打断了她的话，在她耳边轻声道，“您不是最喜欢在这里，让奴婢为您……”
“闭嘴！”上官瑾俏脸通红。这个该死的奴才，总是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欲望。
上官瑾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朕倒是好奇，那床笫之欢，当真如此令人沉醉？昨夜司马玉华那般模样……”
秦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作为女帝，上官瑾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对这种事情自然充满好奇。
“陛下若是好奇……”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向前迈了一步，手掌轻轻搭在上官瑾纤细的腰间，“奴婢可以让陛下亲自体验一番。”
“放肆！”上官瑾慌忙后退，玉手扶住凤案，俏脸微红，“朕乃九五之尊，岂容你如此无礼？”
秦烨见她慌乱的模样，不由得笑道：“殿下，您这是何必如此紧张？既然好奇，不妨一试。这人生乐事，陛下难道要错过？”
“去把殿外的人都遣散了。”思忖了半晌，上官瑾咬牙道。
“遵命。”秦烨笑着退出大殿。
很快，殿外的宫女太监们都被遣散。而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了一对君臣，上官瑾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上次远观的那一晚总是被自己反复忆起，如今终于轮到自己，与秦烨共赴沉沦……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宫墙上。
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后，上官瑾柔弱无骨一般靠在软榻上，斜睨着身旁的秦烨，“那些后宫妃嫔，你具体准备怎么安抚？”
秦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皇后如何安抚的，奴婢就依样画葫芦，替皇上排忧解难？”
“你是说……”上官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没错。”秦烨凑到上官瑾的耳边，轻声道，“只不过，那些都是身不由己，”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上官瑾的脸颊，“只有皇上，才是奴婢一心向往之人。”
“你……”上官瑾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去竟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竟是能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自己安心依靠的人。难怪她会对他如此……
“陛下。”秦烨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上官瑾别过脸，“你下去吧。”
“遵命。”秦烨退后两步，转身向外走去。
但就在他即将踏出殿门时，上官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烨。”
“奴婢在。”
“明日……你再来。”
秦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陛下。”
第二日，秦烨急于调查自己义父韩松的死因，趁着轮值的空档，又叫来梅儿仔细询问。
“好梅儿，”秦烨循循善诱，“上次没有讲完的，关于韩松的事，给我仔细讲讲吧。”
梅儿欲言又止，声音轻若蚊蝇：“秦公公，奴婢听闻那位韩公公并非病逝，而是得罪了宫里的大人物……”
秦烨眼神一凝，心头猛地一沉。果然义父的死不简单。
秦烨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哦？此话怎讲？”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偶然听人提起过。”梅儿低着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那日听到宫里几个老人在议论，说韩公公前一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