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王爷口味当真独特。"
"王妃喜欢的,不就是我这般独特么。"
我愤然让人退下。
回去时,绣娘正慌张地说:"柳姑娘,这腰牌已被王爷收回。"
我立刻明白是宁墨寒收了腰牌,心中郁闷消了一半。
他遣人送来纸条:【可还满意,王妃?】
我回信:【勉强及格。】
他又道:【今晚必须好好犒劳本王。】
我没再回复。
"一定是弄错了!王爷不会骗我的!"
柳姑娘在绣坊崩溃地让人去王府传话,却无人回应。
"像柳姑娘这般打肿脸充胖子的,倒是少见。"
我笑着说。
她扭曲着脸说一个时辰内必来付定银,随即狼狈离去。
傍晚,宁墨寒来接我回皇上府。
皇贵妃还在等我们用膳,大约是上次他摔筷子的事让她收敛了几分。
宫中有东西两院。
皇上常年在西院陪伴侧妃,皇贵妃住在正院,我们成亲后住偏院。
因皇贵妃整日挑我不是,一月后我们便搬去了王府。
走进偏院寝室,看到窗上褪色的喜字,恍如昨日。
两年前我们的婚礼甚是仓促,只请了至亲。
王府上下从不在外提起我,宫宴也不召我。
宁墨寒在外依旧风流,许多人都不知我是他的正妃。
我拿起床头的汝窑瓷人把玩。
"喜欢就生一对,我们的孩子定比这瓷人还俊。"
他从背后揽住我的腰。
"生个孩子,让人耻笑么?"
"你生一个,我看谁敢耻笑。"
"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别的美人拿你的腰牌挥金如土!"我冷笑。
"已经收回那腰牌了,还不解气?"他扳过我的脸。
这时皇贵妃在外唤道:"墨寒,药煎好了。"
嬷嬷端来两碗药。
宁墨寒一饮而尽,我却喝一口就吐了。
"这般大的人了,喝药还如此娇气。"皇贵妃斥责。
"母妃去歇息吧,我看着她喝。"
宁墨寒说。
"这是我亲自煎的药,她必须当着我的面喝完。"
皇贵妃坐定不走。
"我就生了墨寒一个,你作为王妃不能让这一脉断绝!"
我只好再试,但腹中翻江倒海,全吐了出来。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再去煎一碗。"
皇贵妃愤然起身。
我在净室吐得天翻地覆,连晚膳都吐尽了。
宁墨寒递来温水让我漱口。
"皇贵妃是要把我折腾死么?"我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喝碗药怎会死?我带你去听曲散心,心情好了再喝。"
他将我搂入怀中。
我想都未想就应了,只想离开这座院子。
皇贵妃叮嘱一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喝药,他连连应好。
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醉仙楼。
他直接上了二楼雅间,一看就是常客。
这里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窝,柳姑娘还是这里的头牌花魁。
"王爷倒是常来。"
我嘲讽。
"别把过错都推给我。"
他点点我的额头。
"我来此是因得不到已婚男子该有的温存。"
"也就你能把寻欢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雅间里几个公子在对弈。
我只认得他的至交薛公子,还有两个叫乔世子和何公子。
他们谈笑甚欢,我却困倦不已。
这时,柳姑娘突然推门而入。
薛公子他们使眼色让她退下,她却直接走到宁墨寒身边娇声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