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知县一副他明白了的表情，实际上他啥都没明白。
杀人凶手还有这习惯？知县表示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崔师父表示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不适合过多的运动，最终就夏至和夏月两个人一起外出。
第一站夏至前往的是肉户的摊位。
肉户摊位位于城西一处闹市区，这里有很多卖菜菜的小摊子，周围的店铺也多是些吃食，看情况这应该是一条日常生活街道。
两人行至肉户摊位，这里已经被封起来了，在没有结案前，都不会解封。
“两位是来买肉的吗，要不要看看我家的肉，今天刚到的，可新鲜了。”旁边小摊位卖肉的老板见两人停在旁边的摊位上，以为两人是以前来这里面买过肉又想再买的客户，连忙招呼他们。
“这家老板也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前段时间没了，现在这条街上就我一家卖肉的了。”
看着笑嘻嘻的卖肉老板，打听道：“这老板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很凶吗？不然怎么会惹到人被杀？”
小贩挠了挠头，“这王屠夫这人吧，脾气确实不太好，在他摊位前不买肉的都会被他恶言骂走，要不是这里就我跟他两个卖肉的，怕是没有一个人会买他的肉。”
夏至微点头，“那他有没有跟别人动过手？”
“这个……”小贩仔细回想，“最多的时候，也就伸手推人，没动手打人这些，他自己也知道，要是动手打人的话，他赔不起，他家里还有一个婆娘要养呢。”
一下子，夏至在心里对王屠夫的形象有了刻画。
脾气不太好，但是有自知之明不动手，就是嘴很贱，也很容易招人恨。
“那他死之前，有没有特别的得罪谁？”夏至道，“就是跟人动手的那种。”
小贩没想到这个人会问这么多，不太想浪费时间废话，但是对上这少年期待的目光，他又忍不住仔细回想。
“这……有是有，他出事前两天，和一个男人发生了一点儿争执，动了一下手，但也只是推攘两下，那男的前两天还来我这里买过肉呢。”
“除了那男的呢？”夏至又问道。
“好像就没了。”小贩想了想摇头，时间太远了，他记不清了。
“行吧，谢谢你的帮忙。”说着，带着夏月离开。
“少爷，凶手是那个跟他发生争执的人吗？”夏月好奇。
“暂时不清楚。”夏月摇头，“如今线索太少了，我们去那对夫妻的住处看看吧。”
路过王屠夫被封的摊位时，一个瘦弱少年低着头没看到人撞到了夏至身上。
“欸，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夏月拉过夏至，挡在她面前，有些凶巴巴的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小少年。
“对……对不起……”
少年手里拿着一个黑布袋，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算了吧。”夏至拉住还想说什么的夏月，“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别耽搁时间了。”
说完又看向那瘦小少年，“平时注意点吧，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人就麻烦了。”这么瘦小的小身板，要是遇到一个又壮脾气又不好的，怕不是得被一拳揍飞。
“知道了。”小少年轻轻回答。
夏至看了他一眼，带着下月离开这里。
小少年看了一眼她们离开的背影，拿着手里的布袋快速离开这里。
该说不说，两人高估了自己按照文字来记路的能力。
在府衙里记了一下要怎么走，结果真的自己找的时候，压根儿找不到。
“要不我们还是找人问问吧？”夏月看着天上晒人的太阳，感觉自己快要被晒干了。
“那你找个人问一下。”夏至不断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可惜她的手掌就那么大一点儿，这点儿风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还是热的很。
夏月麻溜的逮着一个路人大哥。
“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最近那个连环杀人案里那对夫妻的住处在哪里啊？”
被拉住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月，“你问这个干什么？查案子的？”
“对对对。”夏月点头，“我们就是想去现场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男人哼笑，“知县府和衙役都查来这么久了，一点二线索都没有，还在不停的死人，就你们两个……”不信任的目光扫视在夏月和一旁的夏至身上，“该不会只是感兴趣所以才来看看的吧。”
夏至从屋檐下走了过来，“这位大哥，不管我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来调查，但是我们的初衷是好的，那就是找到线索抓到凶手。”
“想必你也很想快点抓到凶手吧，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的杀人规律，要是一不小心盯上你……”
后面的话夏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心里肯定也是慌的。
从他埋怨知府不给力抓不到凶手就能看出来，他害怕杀人不定的凶手盯上他。
男人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给她们指了方向。
虽然吧，曹县人口众多，凶手顶上自己的概率很小很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要真成了那个万一该怎么办，还是希望早日抓到那个凶手吧。
顺着路人大哥指的路，两人终于找到了地方，这对夫妻住的还挺偏僻的，而且周围环境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住这里的人都比较穷。
“这凶手杀人跨度也太大了吧。”看着环境脏乱差的小巷，夏月觉得她有点儿下不去脚。
小巷里原本铺着的石板路似乎是被暴力抠掉了，现在完全就是一条泥巴路，两边的住户都把生活废水往外面泼，导致这路泥泞不堪。
这泥巴路上，还有不少烂菜叶子和其他垃圾，现在天气又热，很多生活垃圾都腐烂了，那味道，简直就是一个臭不可闻。
受害者的房子在里面一些，她们必须踩着这泥巴路走进去才行。
对这种环境，夏至倒是接受良好，要知道以前她在现代，有时候她还得跟着在垃圾堆或者泔水桶里找尸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