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泽的茶言茶语,也惹火了孟晚清。
她想到自己在霍景修面前的小丑行为,告诫自己:
这个男人,就算表现的再可怜,也不值得信。
于是,孟晚清无事他一身狼狈,甩甩手。
保镖心领神会,上前拖拽着霍景修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将他扔进泳池。
“咳咳!”
雷雨还未消停,霍景修呛了好几口水,耳、鼻、喉、嘴皆浸没在水中,少的可怜的氧气,其几乎要令他窒息。
求生的本能让他想往岸边游,可刚到岸边,保镖就会一脚将他踹回去。
“别白费力气了。听孟总交代过,只有你找到手表,才允许你上岸。”
这无疑是给他判了死刑。
偏偏这时,癌症的病痛又在蚕食他的全身,还有被车撞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内里外里加起来的痛,也比不过此时心底的绝望和痛苦。
霍景修咬着牙,强忍着那种窒息感,你一次又一次潜入水中。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在他终于找到手表交给保镖时,霍景修彻底没了支撑身体的力气。
……
霍景修是被一场噩梦惊醒。
忍着身上的痛打量周围,发现自己在孟家的杂物间。
他下意识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可身子就像被人抽空了力气。
近在咫尺的手机,却如何也抬不起手去触碰。
只是额头隐隐作痛的伤牵扯他的头脑,喉咙又痒又干,每一次吞咽就像玻璃渣子划过。
其实这种感觉太痛苦,太难受了。
他默默的蜷缩身子,死咬着嘴唇,却还是无法一直的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最后实在疼的受不了,他费力的爬向床边。
打开柜子,里面全都是止痛药。
癌症到了他这种地步,再好的抗癌药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到最后也就一死。
吃止疼药,至少能让他在走之前少受些痛苦。
随意抓了一把止疼药,他刚要往嘴里塞,喉咙蔓延出一股腥甜。
鲜血喷涌,手一抖,所有的药全都洒落在地里。
他紧紧捏着自己的腹部,像烈火灼烧,像蚂蚁啃食。
在最生不如死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过来。
他蜷坐在床上,手胡乱摸索着接听电话。
未听电话那头,有男人沉重的呼吸,有女人欢愉的呻吟。
是宋云泽和孟晚清。
至于他们在干什么,都是成年人,懂得都懂。
尽管见过一百次,可他却一次比一次心痛难熬。
那种滋味,不亚于他癌症病发,甚至还要更痛苦。
迷迷糊糊的,霍景修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
是他们恩爱时,自己哪怕是个小感冒,孟晚清都会担忧的搂着他,耐心哄上一夜。
他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晚清,我好痛,我好难受……”
“我感觉,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许多。
沉默良久后,孟晚清耻之以鼻:
“霍景修,同样的把戏,你还指望能骗我第二次?”
这话如当头一棒,令霍景修瞬间从痛意中不找到一丝自我意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是孟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