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为什么频繁出现在许清欢身边,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霍非白,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霍庭周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跟许清欢勾搭成双,而是要收集他跟迟非晚婚内出轨的证据。
好在董事会上一举揭发。
好深沉的心思。
果然,不叫的狗就是会咬人。
霍非白本来就没这想法,但霍庭周喜欢误会,那他就顺势而为,“霍庭周,偷吃都擦不干净嘴,霍氏总裁的位置该换人做了。”
说完,扭头看向许清欢,神情懒懒的,张口就讨要报酬,“许清欢,我刚才帮了你,带我这个救命恩人一程,不辛苦吧?”
许清欢此时就想逃离霍庭周,他现在就是条疯狗。
跟他回家去,指不定会被生剥活吞。
她得留点机会,弄点药,以备不时之需。
“好。”
许清欢抬脚走向霍非白。
身后传来霍庭周的怒吼声,“许清欢,你要是敢跟他走,别怪我翻脸无情。”
许清欢无视他无能的狂吠,头也不回走了。
气得霍庭周抬手砸向墙壁,因为在气头上,却忘记了他的手腕受了伤。
“啊!”
一声惨叫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
汽车驶进霍家老宅,两人刚从车上下来,还没等站稳脚根,就看见挨了打的霍潇潇,顶着红肿的脸,搀扶着霍奶奶,目光凶狠。
“奶奶,我说的没错吧,许清欢,她在勾搭我九哥。”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
许清欢似笑非笑,这是恶人先告状呀。
盯着闪移回家告状的霍潇潇,她也不露怯,“霍潇潇,你有没有跟奶奶解释,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想到在医院,当着众人的面挨了巴掌,霍潇潇气得想杀人。
但她一改常态,竟选择隐瞒,“我心血来潮走了小巷子,被醉汉打的,许清欢,你少转移话题,你跟奶奶说说,为什么会跟九哥在一起?”
霍非白是半年前才被找回家的,因为愧疚,霍家大房以及霍奶奶最疼,最偏爱霍非白。
前段时间嚷嚷着,要给找个有助力的媳妇。
许清欢一个生育能力为零的母鸡,凭什么勾搭霍非白。
霍奶奶面露慈祥,声音却带着质问,“清欢,奶奶之前跟你怎么说的,不要招惹非白,你为什么不听奶奶的话?”
许清欢看着面前穿着朴素,却难掩好气色的霍奶奶。
只觉得陌生。
小时候,霍许两家是邻居。
霍奶奶对谁都温和大方,她和霍庭周结婚后,更是百般呵护。
如今,她眉眼慈祥,但语气森森。
许清欢又不是个石头做的,她是血肉之躯,也会心疼。
何况,当年要不是她爸爸出手,霍奶奶早就长眠地下了。
又想着她明知霍庭周出轨,不如实相告,选择用一点股份堵她的嘴。
许清欢心被撕裂,脸色难看,“我有没有勾搭霍非白,奶奶问一问他不就知道了?”
“你保养得当,眼不瞎,耳不聋的,可不能被霍潇潇牵着鼻子走呀。”
软刀子谁不会。
以前家和万事兴,养成了许清欢平和的性子。
但自从她没了孩子,得了病后,她就变得尖锐。
精神状态也很疯癫。
谁冤她,她会毫不犹豫回过去。
管你是霍奶奶,还是李奶奶的。
仗着身份指责小辈,惯的毛病。
霍潇潇惊诧许清欢连自己奶奶都怼,但很快就喜上眉梢,“奶奶,你看看许清欢现在连您都不放眼里,别说勾搭九哥了,要我看,还是赶紧把她赶出霍家的好,省得连累我哥,又带坏我九哥。”
她乐见其成许清欢被赶出去。
哼。
她倒要看看,一个身心有病的女人,离开霍家,还能活得像现在这般无忧于虑吗?
霍非白眼里凶光毕露,但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模样,“霍潇潇,你出门前用浆糊当眼影了?”
“九哥,你什么意思?”霍潇潇被怼,神情难堪。
“蠢就老实点,嘚吧嘚吧个不停,想抢鸭子的工作吗?”霍非白行事不按常理,谁都摸不准他的心思。
在霍家,他有任性妄为的资本。
霍潇潇想拿他做文章,也得掂量他愿不愿意。
“奶奶,我说的没错吧,九哥被许清欢带坏了。”霍潇潇撅着嘴,告状。
霍奶奶轻飘飘瞪了眼霍非白,“你多大,潇潇多大,跟她较什么劲,以后跟你小嫂拉开距离,省得被人误会。”
“非白,明天迟家要举办晚宴,好好收拾一番,去长长见识。”
霍奶奶把双标玩得明明白白。
如沐春风叮嘱小孙子。
转头便冷着脸对许清欢说,“清欢,你进来,奶奶有话跟你说。”
霍非白对霍家没太深的感情,他也不想彻底融入霍家。
许清欢因他受牵连。
他身上的煞气四溢。
“奶奶,眼睛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许清欢竟从他话里听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她打抱不平吗?
他俩关系好像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霍奶奶被霍非白直愣愣的话,刺激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伸出手指指了半天,只蹦出了一个词,“你……”
霍非白长腿一跨,坐在吊篮里,一只脚踩着吊篮的柱子,语气是气死人不偿命,“奶奶,你学学王八,少管闲事,才能修炼成千年祸害。”
他这种有毒的嘴,没有一个人能招架住。
霍奶奶更是如此。
怕再安排霍非白,她今晚就得出殡。
“非白,你别乱跑,一会有客人要来。”
霍奶奶不等霍非白拒绝,招呼许清欢进了屋子。
屋内。
霍奶奶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推到许清欢面前,“打开看看。”
许清欢十分不解,但还是当着霍奶奶面打开盒子,只见一对祖母绿手镯显露面前,她并没有拿出来,反而追问,“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奶奶浑浊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孙媳妇。
记忆回溯到第一次见面。
她性格沉稳柔静,但她手里的针带着几分雷厉风行。
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病菌给扎死。
她用根银针把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那时候,她就觉得许清欢很适合当孙媳妇。
同意了她和霍庭周的婚事。
然而,短短五年时间,她从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医变成了自暴自弃,敏感多思,甚至张嘴回怼长辈的家庭妇女。
霍奶奶很瞧不上。
想到追求孙子的迟家大小姐,又想到未出世的孙子,直接把话挑明,“这镯子是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