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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让我吸半年

“死了就拖去埋了。”

这是周蓝伊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还没意识到这个人要埋的就是自己,而后便感受到有人拖拽她,下意识身子猛地往后一倒,一肘子打在人脸上。

空气瞬间安静。

周蓝伊对此毫无知觉,只觉得脑袋疼得要爆炸,下一刻就被一只手扼住喉咙。

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间只看见一个俊秀的轮廓和他身边陌生的古代装饰。

她不是被天雷劈中,必死无疑么?没死成吗?

就在一瞬间,记忆涌入脑海。

撞大运了周蓝伊,她内心狂喜,是借尸还魂!

她就知道,作为现代最有天赋的玄门第九十九代弟子,没那么容易被劈死!

但老天爷,你要不要睁开眼看看?为什么让我重生在这种要命的危险关头?

默默吐槽完,最要紧的还是解救出自己脆弱的脖子。

她用尽力气反手刺向扼住自己脖颈的男人的咽喉,男人冷静偏头躲过,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找死。”

然后扣住周蓝伊的手腕一翻,周蓝伊蹬住男人身下的椅子扶手,借力解放出自己的脖子,却误打误撞把自己整个人送进男人怀里。

鼻尖飘来雪松清冽的木质香调,还混着丝丝苦药味,不算难闻。

周蓝伊还想用力挣开束缚,电光火石间,想起方才惊鸿一瞥,那男人墨发白玉冠,一袭月白衣袍纤尘不染,面如凝脂,眼如点漆,鼻直如峰,唇若施脂。通身气派非比寻常,如珠玉般温润,又如苍山白雪般冷清。

光看面相,此人身份极尊贵,身缠帝紫气息,有君临天下之相,不是皇室中人,便是常伴皇族左右。

还有那满身功德金光耀眼,这样的命格,大补啊!

若能待在他身边半年,说不定她的极阴之体都能得到滋养,免受一月一次的寒气侵扰之苦了。

只可惜,他心口缠着黑雾死气,也是将死之人。

能吸多久吸多久!

想清后,情急下她一个转身,牢牢环住男人腰腹,急急道:“你走大运了,我能救你!”

颜叙珩狭长凤眸无波无澜,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半截入土,神仙难救,何况这瘦弱纤细,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的小姑娘。

分明在撒谎,拖延着什么。

再说,他铁面宰相的名声在外,上虞哪个不闻风丧胆。

这小姑娘倒像一点不怕,举止这般大胆。

借这会儿功夫,八爪鱼般黏在他身上的周蓝伊还在接收脑子里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回忆。

小姑娘本是来福远侯府寻亲的,然而一身单薄粗布麻衣,引起了上虞公子贵女们的嘲讽。

偏小姑娘姿容身段绝顶完美,招来了某位贵人的青睐,要掳她回去做妾,小姑娘性子烈,断然不肯,贵人一怒之下,朝她后脑砸了块石头,一命呜呼。

这才由她重新接管了这具壳子。

这时,一石头砸死前身的镇远侯世子赵正新嗓音从轿外传来。

赵正新恭谨道:“打扰相爷,那女子原是本世子屋里的侍妾,偷了母亲龙凤玉佩中的凤佩,还请相爷将人还给我。”

周蓝伊撇撇嘴,明明是强抢民女,却被对方三言两语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下来,上虞的贵人,脸皮够厚,往后宰起来,倒也不用心软了。

颜叙珩指节挤进她握紧的指缝,用力弹开,冷清道:“既有人来领你,还不松开!”

随后将目光定格在周蓝伊腰间,那里果然有一块品质上好的玉佩,与她身上的粗布麻衫格格不入。

周蓝伊此刻已经接收完毕这具躯壳的记忆,感受到他的视线,解释道:“他撒谎,我不认识他,这是母亲留给我的。”

颜叙珩仍是满脸冰霜,好似一切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

将她粗暴推离怀中,掏出锦帕在指尖擦了又擦,淡声道:“与本相何干?墨书,把她拖出去。”

这块凤佩确是前身的,前身本是尊贵的侯府嫡女,一次与父母同游花灯会,被恶仆故意弄丢,走失至今。

这块玉佩,是伴她长大的信物,走丢时年纪尚小,还不记事,被一身子不大好的农妇,捡回了家。

随着她年纪越大,养母身子越不好,怕自己哪天撒手人寰,养母在她十六岁生辰这天告诉了她的身世。

没多久,养母离世,而前身也根据线索,带上这块玉佩,踏上了寻亲之旅。

前身今日出现在福远侯府,便是听说,这家曾经走丢过女儿,岁数,走丢地点,包括身上的凤佩,都完全吻合。

小时候走丢的经历已经想不起来,但她脑中不时会出现一张男人的脸。

那应该便是她生父,只要让她看到福远侯的脸,便知是不是。

她斗胆敲开侯府的门,说明来意,却被这群世家公子小姐围住取笑嘲讽,甚至是被赵正新这纨绔打死。

现在,她周蓝伊接管了这具身子,必要替原主讨回公道,了却因果。

思及此处,她两指并拢,点在颜叙珩膝头,游弋,盯着对方的桃花眼中全是自信与沉静。

“我能救你,代价是,你护我半年,让我在你身边吸半年……”功德金光。

未等她话说完,暖轿门帘被一把掀开。

轿内,周蓝伊背对着轿帘跪坐在颜叙珩膝头,一双柔夷还在他膝上游走,画面极尽暧昧。

奉命要拖走周蓝伊的墨书,僵在原地,犹豫道:“相爷?”

而随着她小手的揉捏,颜叙珩半年前突发恶疾后,残疾的、没有过任何知觉的双腿,竟泛起一层酥麻的痒感。

他冷眼瞧了下墨书,吩咐道:“先下去。”

轿帘再次被放下。

周蓝伊盯着他,“没我救你,你活不过半年。”

颜叙珩薄唇轻启,言辞冰冷,“本相的病,无药可救,有没有你,本相都活不过半年。”

他虽语调冰冷,但话明显多了,只需再加把火。

于是,她不顾脑后剧痛,坐起身,一把扒开他胸前的衣襟。

白皙结实的胸肌暴露在前,可她无心欣赏。

在他恼羞成怒,又要掐她脖子前,她冰凉掌心覆上了他胸前那块狰狞的红斑。

随着她掌心覆上,那块红斑似活了一般,原本团扇大小的红斑,缩成了她巴掌大小。

见状,她抬眸,笑容明媚,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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