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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楚楚可怜

“管?你要管可以,你自己出去租房子管,凭什么带回家里来?”陆大嫂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说道,“再说了,你媳妇不是有房子,她不让你带着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回去住呀?”

白小雅站在一旁,低着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声说:“都是我不好,给大家添麻烦了,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陆大嫂一听,更是来气:“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你明知道一川有家庭,还跟着他回来,你安的什么心?”

白小雅被大嫂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又不敢反驳。

陆母赶忙出来打圆场:“小雅他们母子俩也怪可怜的,就先让他们住几天吧。”

“住几天?”大嫂冷笑一声,“妈,你太好说话了。陆一川,我告诉你,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带着这对母子住进来的!”

陆一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大嫂,我们就借住几天,等我把工作落实了,我就能够分房,到时候,我们不会住在家里的。”

“那你带着他们去住招待所呀。”大嫂斩钉截铁地说,“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住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陆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

“吵什么吵,西边不是还有一间空屋子,让他们母子住下便是了。一川,你每个月给你大嫂出二十块钱房租,等你工作落实了,再让他们母子搬走。这事就这么定了。”

陆父一锤定音,大嫂虽满心不满,却也不好再公然违抗公公的决定。

她狠狠瞪了陆一川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气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间。

陆一川心里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

白小雅则拉着张鹏飞,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对着陆父陆母连连道谢:“谢谢大伯,谢谢婶子,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肯定不会久住的。”

那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受尽委屈的弱女子。

当天晚上,陆母特意做了一桌子饭菜,算是给白小雅母子接风。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气氛却异常压抑。

陆大嫂全程黑着脸,筷子在碗里随意扒拉着,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扫向白小雅母子,那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陆一川试图找些话题打破僵局,可每次开口,都只换来大嫂的冷嘲热讽和沈明月冷漠的回应。

饭后,陆一川主动提出帮忙收拾碗筷,想借机和大嫂缓和一下关系。大嫂却不领情,把碗筷重重一放,说道:“不敢劳您大驾,您还是好好照顾您那宝贝战友遗孀吧!”

陆一川尴尬地站在原地,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夜深了,陆一川想回隔壁,但是沈明月更加就不让他进门,最后,他只能够回到父母这里,他在白小雅的屋子里打了一个地铺。

陆一川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沈明月决绝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可一想到张军临终前的嘱托,又觉得自己不能不管白小雅母子。

陆一川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小雅柔声道,柔声道:“一川哥,都是我和鹏鹏拖累你了。让你和嫂子闹出了矛盾。等过些日子,我就去找房子,不会让你为难的。”

陆一川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雅,你安心住下。过些日子,明月就能够想通的。”

一大早,陆一川就去镇上落实工作了。

白小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精心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拉着张鹏飞的手,朝隔壁走去。

来到沈明月家门口,白小雅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了,沈明月看到是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白小雅却像没看见一般,带着几分亲昵又故作谦卑地说道:“嫂子,我来啦。”不等沈明月回应,便拉着张鹏飞走进屋内。

她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用手帕佯装擦拭了一下眼角,说道:“嫂子,我和一川哥没什么的。你看你,肯定是误会我们了。”

说话间,白小雅的眼神却不经意地打量着屋内的布置,流露出一丝羡慕。

沈明月冷哼一声,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说:“白小雅,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小雅立刻站起身,上前几步,拉着沈明月的手,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嫂子,一川哥就是心善,看我和鹏飞孤苦伶仃的,不忍心不管。你是不知道,他在部队的时候,嘴里念叨的可全是你的好,说你温柔贤惠,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张鹏飞这时也配合地跑过来,拉着沈明月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阿姨,你别生我妈妈和陆叔叔的气嘛。”

白小雅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在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沈明月甩开白小雅的手,愤怒地说:“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你又不是没有婆家和娘家了,非要跟着陆一川回来,你能够安什么好心。”

白小雅也不恼,反而慢悠悠地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下,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漠又嘲讽:“沈明月,不是我要跟着一川哥回来,而是一川哥非要让我和鹏鹏跟着他回来,他不放心我们娘俩。”

沈明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小雅说不出话来。

白小雅却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屋里踱步,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每天只知道操持家务,一点情趣都没有。一川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快乐。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他对我呵护备至。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早点放手,大家都轻松。”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陆一川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场景。

白小雅看到陆一川,立刻又换上那副柔弱的模样,哭着跑过去:“一川哥,你可算回来了,嫂子她欺负我。”

陆一川眼神冰冷地看着沈明月:“你有什么事情,你和我便是了,你找小雅麻烦干什么?等过些日子,小雅和鹏鹏就搬走了。你别在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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