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穿着红色骑马服的谢诗涵拽住了谢语凝的长发,直接将她的脑袋撞击到了生锈的水管上,血珠顺着谢语凝的睫毛滴落成红色珠帘。
“就你这么一个贱种,居然敢占有我十八年的富裕人生,谢语凝,你简直该死!”
谢诗涵拽着谢语凝的头发狠狠地撞击了好几下。
谢语凝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瘫倒在地上。
她十八岁的脊背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可谢诗涵的鳄鱼皮鞭却再次破空抽来。
“去死吧!”
“啊!”
剧烈的疼痛让谢语凝喊叫出声,身子更是剧烈的颤抖着,抽缩着。
她艰难的在地上爬行,想要去拽不远处谢妈妈的旗袍琨边。
“妈,求求你,救救我。不管怎么说,你也养了我十八年啊!我们做了十八年的母女,养恩要比生恩大,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谢语凝苍白的脸上血泪交融,却没办法引起谢妈妈一丝一毫的怜悯。
谢妈妈微微皱眉,连忙后退一步。
昂贵丝绸从谢语凝的指缝滑走,谢母垂眸拨弄翡翠佛珠,檀香盖过血腥味,她淡淡的说:“语凝,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让我们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十八年?这十八年来她受了很多苦,你如果真的心疼妈妈,就让诗涵发泄发泄吧。“
“可这样我会死的!妈,我会被她打死的!”
谢语凝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
谢母却冷冷的说:“死就死了,那也是你的命!只要我女儿开心,你怎么样我并不在乎。”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面目狰狞的谢诗涵,温柔的说道:“诗涵,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打她,我们一会要拍全家福了,你可别累坏了自己。”
谢诗涵闻言,这才扔了皮鞭,冷哼一声说道:“等我拍完全家福再来收拾你。”
她刚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然后对一旁的管家说:“我听说海盐消毒,去,给她弄一盆海盐水来,直接倒在她的伤口上,这样子她就死不了了,还能让我多发泄几天,最主要的是她的伤口会留疤!我要这个贱人一辈子都记住她只配做我的发泄玩物!”
“不!不要!妈,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谢语凝吓得想要爬起来逃离,可最终她的力气没有抵得过管家。
随着一盆海盐水倒下,谢语凝浑身都被浇透了,那凄厉的惨叫声仿佛穿过视频屏幕,震碎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陆景琛的手猛然攥紧了,眼底全是讶异和心疼。
当年他遇到谢语凝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原来竟是谢诗涵打的吗?
她怎么敢的?
陆景琛一把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一双冷眸死死地盯住了谢诗涵。
“是你?”
“不!不是我!这视频是假的!”
谢诗涵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明明地下室没有监控的,这个贱人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视频?
她不能让陆景琛厌恶她!
谢家的生意需要陆家的投资,她更不能让陆景琛对谢语凝有所心疼。
想到这里,谢诗涵猛然指向了谢语凝,恶狠狠地说道:“是她诬陷我!我们家地下室从来都没有监控视频!是她不知道怎么弄的视频来诬陷我和我妈的。”
“对!诗涵说的是真的。”
谢母此时也站了出来。
她看着谢语凝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语凝,妈妈娇生惯养的把你养到十八岁,就算知道你不是我们谢家亲生的,妈妈也打算让你继续在谢家做二小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太滥交,我们怎么可能把你赶出谢家?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恶毒的视频来污蔑诗涵和我。妈妈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谢母眼含热泪的委屈模样顿时让所有人都看向了谢语凝。
五年前谢语凝就知道谢母对自己的感情完全没有了,所以此时她为了维护谢诗涵把所有的脏水泼在她谢语凝身上,她根本不意外。
谢语凝冷笑一声说:“谢夫人,之前谢家的地下室确实没有监控,是有一次你去地下室拿东西跌倒了没人发现,幸亏我赶过去把你救出来以后,我才背着所有人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怕你下次再摔倒的时候没人看到,你会发生意外,却没想到最后成了记录我被打的证据。”
这话一出,谢母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几分。
她也依稀想起来,自己曾经去地下室找东西,因为那个东西很珍贵,她不想让管家看到,所以自己趁着天黑自己去找,却没想到摔倒在地下室。
当时她很是绝望,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困在地下室一晚上的,谁知道是谢语凝去地下室把她给救了出来。
其实谢语凝对她,对谢家真的很不错的。
谢诗涵看到谢母眼底划过一丝不忍,连忙握住了谢母的手说:“妈,她肯定是胡说的对不对?你是当家主母,要去地下室拿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自己亲自去?谢语凝就是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对上谢诗涵慌乱的目光,谢母的心顿时就倾斜了。
“是,谢语凝在说谎!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地下室!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进去的?”
谢语凝的手猛然攥紧了,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痛感让她保持清醒。
怎么办?
这对母女如此无耻,她们不承认监控的真实性,她还能怎么证明自己曾经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
“是吗?那让你们管家来说说这件事儿是真是假吧。”
水晶灯流转的光晕倏然凝滞,人群如摩西分海般退开。
一八八身高的男人轮廓像一柄未出鞘的唐刀,眉骨压着寒潭般的眼,偏那粒泪痣把冷冽割开道血口。
当他的目光掠过谢语凝鞭痕斑驳的肩颈时,喉结滚动的弧度竟让谢语凝莫名的觉得有些性感。
他浑身的杀伐气,袖口却缠着段泛黄的佛经刺青。
一根毛发擦过他西装驳领,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这个动作让记者们的镁光灯集体失焦——原来有人连厌恶都矜贵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