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偷养外室?死遁!送他见阎王
周千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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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还打算瞒姐姐多久?”
这声音实在耳熟,谢渺踏出一半的脚又收了回去。
顺着虚掩的房门看去。
谢渺只觉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寒意瞬间遍布四肢百骸。
她的义妹谢绾满面潮红,衣襟摇摇欲坠勾在肩头,正被高一头的男人压在身下......
“本王会想办法瞒着,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开口接话的男人衣冠楚楚,赫然是她成婚五年的夫君,平阳王李墨白。
谢绾媚眼迷离。
“......那姐夫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姐姐?”
李墨白粗鲁地掐住她下颌。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比!”
手指猛地收紧,又狠狠压了上去。
谢绾吃吃地笑。
“可姐夫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吗?”
“否则,怎会明知姐姐容不下我,却拿假尸糊弄她,将我藏在这茶楼?”
“你就不怕被姐姐发现吗?”
李墨白忽的抬起对方一只脚腕到她手边,在她惊呼时,轻笑出声。
“她远在江南,本王怕什么。”
“再者,她连命都可以给我,又岂会疑心于我。”
谢渺呼吸一滞,目光落在李墨白那张冷峻的脸上,只觉得心口裂开一道大口子,疼得她眼前发黑。
不由想起一年前的中秋夜。
也是李墨白袭王位的第二年。
她拔剑要杀谢绾。
李墨白紧紧抱住她,“夫人,你手上不可以沾血,交给我,都交给我。”
很快,李墨白指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说那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谢绾。
“阿渺,今后你该为自己活着了。”
说完,朝那女尸扔了一把火。
也是她在这所谓的“大仇得报”之后的秋猎,为助李墨白稳固势力,刺客来袭时,她想也没想地替皇上新宠兰贵人挡了一刀。
而这的代价是她右手经脉寸断,再不能拉弓舞剑,没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彻底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也不得不时常前往江南小住休养。
谢渺紧抿着唇。
大力扯下那块从不离身的定情玉佩。
随手抛进一旁池中。
东西脏了,她就不要了。
人脏了......也是一样的。
屋内干柴烈火。
屋外大雪纷飞。
踏着风雪,谢渺恍惚回到五年前那条暗沉的巷子里。
那年李墨白十七岁,她十四岁。
她气不过父亲以义女义子的名义,接谢绾姐弟入府,当街刺杀父亲失败,慌乱躲避巡防营将士时,是他朝她伸出手。
“谢小姐放心,王府的马车他们不敢查。”
借着王府公子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为她撑起一方温暖天地。
彼时,灰暗光线里,男人目似朗星,俊逸绝伦。即使身着洗得有些泛白的天青色衣衫,依旧难掩其矜贵气质。
那一刻,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他的。
后来,李墨白第一次当众迕逆老平阳王,是拒绝他安排的亲事,自穿肩胛骨,只为求娶她。
明明血肉模糊,却强笑着安慰她,“阿渺别哭,只是皮外伤而已。”
新婚夜,李墨白挑开红盖头时,深情款款,滴血为誓。
“若今生有负阿渺,我李墨白万箭穿心而死。”
王府世子之争,她替他挡下暗箭时,他慌乱地将她从血泊里抱起,心跳如擂,泪水烫得惊人。
“阿渺,别睡,他要我们的命,那我就用这条命跟他们拼了!”
她失去孩子昏迷不醒时,他夜不能寐,一夜白头......
这五年,谢渺仿佛漂泊许久找到归巢的飞鸟。
殊不知,这归巢之下早已不复从前。
她想,她能为他一次次以命相搏,便也能要了他的命!
室内炭盆的热气扑来。
落后谢渺一步进来的玫衫侍女梅久,立刻两颊绯红,额上也起了一层细汗。
而她倾国倾城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瞳色浅淡,唇色也浅,浓密的长睫微微扇了扇,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信可送到东宫了?”
深陷淤泥里,哭是没用的,她必须想着如何自救,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自己将来送给李谢两家的可是灭顶之灾。
不提前抱紧大腿,假死脱身,难道等着和他们同归于尽?
“回王妃,奴婢是亲手交到许侍卫手上的。”
梅久上前,虚扶着谢渺往里走。
方才,她与绿绮带着人布置临时避雪歇脚的房间,突然被谢渺叫去送一封信。
心下有疑,却不敢多嘴。
只低声道,“王妃,奴婢瞧着外边的雪快停了,不如传信给王爷,请他出城来接您?”
在她看来,雪势这般大,王妃身子堪堪养好,舟车劳顿,还是尽早回王府才妥当。
现在传信,想来也与直接回府是一样的惊喜。
谢渺没答梅久的话,双手紧紧抱着手炉,葱白的指节因隐忍,已然泛白。
呵。
他可没空,正忙着颠鸾倒凤呢。
谢渺回了王府大半日,李墨白接近傍晚,才露了面。
“阿渺。”
男人一身绛紫色长衫,腰间是同色金丝蛛纹带,有黑发高束以嵌玉小银冠固定着,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矜贵无匹。
将手中的黑色大氅随意往屏风一搭,半蹲在谢渺身前。
捉了她的手,紧握在手中细细摩挲,眉眼间漾起浓稠的喜色。
“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说大雪封了路,寸步难行?”
“怎的不叫我去迎你?”
“路上可还顺利?累着你了没有?”
若是以往,听着这样的话,谢渺心中定然暖丝丝的,也会挨个回答他的问题。
而现在,谢渺只是淡淡地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
若不是昨日在茶楼她亲眼所见,她恐怕还傻傻地以为,李墨白当真爱她如命。
如今,她彻底清醒了。
嗅着空气中那一丝只有谢绾才会用的沉水香。
谢渺恨,并恶心。
抽回自己的手,藏起了恨意,笑着低下了头。
“一切都好。”
李墨白习惯性地亲她鼻尖,谁知谢渺却避开他的吻。
男人沉了沉眸,强势地将她圈到怀里,“是因为我回来晚了不高兴?”
“......”
谢渺不出声。
“我也想早些回来的,只是你也知道,这到年关了,公务繁重。”
李墨白挑起她的下巴,“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到时候休朝,我好好陪着你。”
比起真相,伪装成善意的谎言更伤人。
谢渺扯了扯嘴角,没有拆穿他。
意有所指地开口。
“王爷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