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鱼肉的筷子顿在半空,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他。
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
以往这种场合,他总是挽着江婉的手对我说:“苏棠他们不喜欢你,要是大喜日子看见你,岂不是很扫兴。”
记忆里我为这事闹过好几次,甚至特意买过各种礼物去讨好周斯越的兄弟们。
但此刻烤鱼的辣味灼烧着喉咙。
我只是平静地说:“算了,我就不去惹你朋友嫌了。”
周斯越伸过来想碰我的手突然僵住,指尖微微发抖。
他强撑着笑意:“你可是我的老婆诶,他们怎么会……”
“苏棠说我连江婉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时候,”我突然打断他,“你就在旁边哈哈大笑。”
“后来你说,连老公兄弟都搞不定的算什么女人……”
但他哪里会不清楚,他兄弟对我的态度,取决于他对我的态度。
“那都是气话!”他急急打断,耳尖却红了。
这种急于辩解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他第一次因为江婉放我鸽子回来时,看到我独自在家等了一晚的表情。
只是,都过去了。
“明天真没空。”我系紧垃圾袋,塑料绳勒进掌心,“我有事,要去办签证,已经约了下午两点。”
这倒是实话,材料箱里还躺着没填完的报关单。
周斯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没想过我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他,毕竟这是我从前不会做的事。
想了想,我继续说:“要不你和江婉一起去?她跟你发小的妹妹关系不是很好么。”
周斯越的表情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他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要不我不去了,我陪你去办手续好不好?”
他指甲几乎掐进我皮肤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