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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七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来人按动入门处的灯光,整个大客厅亮如白昼。

冷白光打在司悦的脸上,更显得她肤白如同冷瓷釉面般,眼底的情绪也几乎凝结。

陈宴安放下行李箱,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怎么不开灯?就你在家吗?我妈呢?”

“睡了。”

司悦嗓音带着冷意,俏脸紧绷。

看他母亲那心虚的样子,母子显然是通过气的。但她的素养和家教做不出迁怒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女人的事。

“这么早就睡了呀,你吃晚饭了吗?”陈宴安将外套挂在一旁,走过来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这样轻描淡写的虚伪关怀,让司悦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她狠狠地拍开他的手,站起身与他对视。

那双杏眸里的怒火格外清晰明艳,“陈宴安,你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司悦声声质问。

“你明知道我看重陆氏的工作机会,背地里却打电话给我推掉了offer。我像是个傻子一样高兴去上班,结果被人赶了出来!”

“陈宴安,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的眉眼因为怒意更为生动。

陈宴安抓着她的手,无辜地哄道:“悦悦,我以为你怀孕了,结果没想到验出来没怀孕……后来临时出差,忙得脚不着地,忘了和你说这件事了。”

“对不起宝贝,你骂我吧,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说着,他就将她的手往他脸上打。

啪啪啪,毫不留情。

“够了!”

司悦挣脱他的手,吐字清晰:“你别找借口!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出去工作?”

她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像极了不可攀折的花。

让陈宴安想起了她父亲司学渊背地里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冷声警告的模样。

还好,那个老不死的已经进棺材了!

陈宴安放低姿态,耐心哄道:“悦悦,我只是不愿意你出去工作吃苦。”

司悦的心中满是失望,“你觉得工作是吃苦?那你怎么一天天那么积极去吃苦?”

“悦悦,那……”

“你做了这件事,不管初衷如何都没有尊重我的意愿。我不想听你辩解。”

司悦拿了车钥匙就要走,看着玄关的另一把宝马钥匙,她一块塞进了包里。

她婆婆要省钱,那就让儿子坐地铁上班去吧!

陈宴安拦了几次无果。

哐当一声。

大门关上了。

王秀芳在房间里探着脑袋,努了努嘴说道:“儿子,她真生气了?不会离婚吧?”

陈宴安表情很森冷,“不会的。她气几天就消了,到时我去哄哄就回来了。每次都这样……”

“也是,谁让我儿子优秀呢,她就是离不开你。我今天出门逛街,没想到她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居然有十万!”

真有钱呀!

陈宴安低声说道:“十万算什么!这套房子值三四千万呢,还有她妈那箱价值不菲的珠宝,以及其他的不动产和存款。若是生孩子加上信托的三千万……”

司悦的身价勉强能达到一个小目标。

这个女人看着单纯好骗,这些资产却都是婚前财产。

她也不许他动她父母留下的东西,说父母只是失踪,哪怕被警方判定死亡,也许有一天会回来呢!

她要保持原样!

谁知道是不是借口,防着他呢。

陈宴安心里有头巨兽在咆哮。

如果这些都变成他的,她是不是只能对他百依百顺,摇尾乞怜?

王秀芳听到这么巨大的金额,忍不住抽气。

“让你表弟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别犹豫了,我和你姨妈都说好了,大不了分他们五十万,不……二十万!”

陈宴安默默应了一声,看着黑沉沉的夜,心也被染黑了。

在金钱名利下,道德和原则就是累赘,需要尽早抛弃。

而钱,是权的敲门砖。

他只是想往上爬,手握钱和权,成为人上人而已。

……

夜色更深了。

像是应景似的,下了一场秋雨。

司悦开着保时捷停在了三环外的公寓,冒着雨敲开了闺蜜何念念的门。

十分钟后。

她换上了棉质睡衣,坐在客厅的羊绒毯上冷着脸。

“他自作主张,推掉了我在陆氏的工作机会。”

何念念靠在一旁沙发,喝着红酒。

一头微卷的栗色长发妖妖娆娆,拿腔拿调地说道:“小小公务员,农村凤凰男,自卑又自负。怕你工作太好,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呗!”

“陈宴安不是那种人!”

何念念耸了耸肩,“你就是觉得他救了你的命,是好人。”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看得清清楚楚。

忍不住劝诫:“他住着你家的大房子,开着你的车子,利用你们家的人脉在商务局都吃开了,没准在三十岁之前就要升副科。你信不信,接下来他会用各种方式掏空你的钱包,为他的晋升铺路?他们陈家就是想吃绝户。”

陈宴安那人,明显就是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的伪君子。

至于为何没斩,还不是意中人有价值吗?

他钻营算计,确实聪明。而且甜言蜜语,事事周全小心没露马脚,哄得司悦转转团。

何念念就是看不惯他!

司悦底气不足:“他没问我要过,那些都是我主动给的。”

“和你说不清,但我劝你先别生孩子。如果他真的爱你,你就对他说五年之内不生孩子,看他答不答应!”

何念念也知道司悦家信托基金的事。

“大半夜我要赶飞机进剧组,你在我这儿随便住。过阵子去宠物店替我把奶糖接回去照顾。”何念念说完开始收拾行李。

司悦听得心情复杂,心烦意乱。

最后她忍不住喝了几罐啤酒,昏沉地睡过去。

模糊间,她好像听何念念抱怨她酒量真差。

说她自己认识陆氏财团的市场经理,可以试试给她挽回一下工作。

第二天八点。

追魂夺命一般的手机铃声响起。

司悦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司悦吗?这里是陆氏财团人事部。我们看到你简历上填写服从岗位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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