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权柄滔天
逍遥镇胡辣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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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朝,风雨将至。
乾阳殿内,紫龙袍上金龙闪动波光,皇帝面色铁青,狠狠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御案上。
“北蛮三年大旱,如今又假借求粮之名,聚十万铁骑压我边境,简直欺人太甚!”
“陛下息怒!”左相出列,长跪而叩,“如今前太子余党未清,朝局动荡。若此时与北蛮开战,恐将内外皆敌!”
“传令,召百官入宫,商议国策。再敢推辞者,削官流放,永不叙用!”
……
同一时刻,景和宫南侧,一座半废旧的冷宫角院里,传来一阵低低咳嗽。
苏彻躺在破旧的榻上,看着头顶的木梁,久久沉默。
他穿越了。
准确来说,是两天前穿越的。
从现代军事大学的高才生,一觉醒来变成了大夏六皇子——苏彻。
可这个“六皇子”,身份尴尬得可以写进教科书:母亲出身礼部尚书府的暖床婢女,因暖床时过于紧张,尿床,被右相认为“此女甚贵,非此能住”而送往皇宫。
后,父皇醉酒,母亲一生只被宠幸过一次,生了他。母亲一生未封妃、不立籍,他也宛如私生子。
原主从小胆小懦弱,被兄长们欺压至极,刚刚好被卷入太子谋逆的余波,昨日才被二皇子当众要求跪了一下午。
他那位二哥,如今是最有望继位的新储君,母亲是执掌六部的谢氏女,权倾朝野。
而原主,跪完回宫的当晚,竟是活活憋屈而死,连口气都没喘上来。
“真窝囊。”苏彻冷笑。
但现在,他醒了。
那一通长跪,不仅跪醒了六皇子苏彻的灵魂,也打通了一个军魂不灭的穿越者的脾气。
“狗皇子?老子偏不玩你们那套。”
苏彻掀开被子,刚要起身,就听到窗外一阵低语:
“听说没?二殿下今日又要来‘问话’了!”
“六殿下怕是活不过这月。”
“嘘,小声点,他现在脾气古怪,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得了吧,那是装样子。真有种,就别跪二殿下一下午……”
苏彻听得分明,眸光一冷。
他记住了,是这几个宫女。昨日二哥来时,她们还在替他倒茶,如今转身就叫人“废物”。
“好,很好。”
门外传来脚步声,稳而有力。
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披红缎,束玉带,眉目倨傲,正是二皇子——苏戾。
他手持玉扇,走进屋中,一脸笑意:“六弟,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苦’。”
苏彻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二哥贵人事忙,不知今日来,是打我,还是杀我?”
苏戾笑了,收起扇子:“六弟还是老样子,幽默得很。”
他顿了顿,语气一沉:“前太子余党尚未肃清,那日逃亡的王侍卫曾入你宫中,可否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苏彻答得干脆。
“是吗?”苏戾眯起眼,“怕不是收了密信,想借此要挟?”
苏彻忽然站起身,走下阶前,走到苏戾面前:“二哥若信不过,可以搜。”
苏戾冷笑:“别急着装清白。”
他忽然高声道:“来人,把六殿下押去天牢审问!抗命者,以同党论处!”
几名黑衣侍卫冲进殿中,拔刀亮刃。
“你们敢!”
苏彻冷喝一声,声音如铁,竟令几人下意识一滞。
他扫了一眼四周,那几个宫女已经扑通跪倒。
“启禀二殿下,奴婢亲眼见过六殿下藏过书信!”
“他还说要复立太子、逆转皇权……”
苏彻眼中寒光乍现,“我素来不打女人,但你们——不是人。”
语毕,他猛地从腰中拔出一柄短刃,一个旋身,寒光掠影。
“诬陷?”苏彻冷声喝道,“问过我这柄刀没有!”
苏戾一愣。
从前那个见人就跪、听风就是雨的六弟,何时会用刀了?!
“你疯了?”
“疯?”苏彻冷笑,“你说得对。”
他忽然一脚踹翻面前的香几,目光炽热:“我疯了!疯了才明白,怕死才真的活不久。”
“你要告我谋逆?好啊。”
苏彻一手负背,像个将军质问士兵,“那就把我送进天牢,让父皇查我身,查我宅,查我命——看是我谋逆,还是你乱杀同宗。”
苏戾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股说不清的压力,像是从眼前这个本该毫无威胁的“弟弟”身上扑面而来。
“你……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苏彻冷笑,“是我醒了。”
“醒了?”苏戾扣动着手中的扳子,示意侍卫搜宫,冷笑道:“等我拿到证据,看你是装睡,还是装醒!”
“你想搜?”
“我带了侍卫,搜一搜,不难。”苏戾轻轻一挥手,示意人上前。
苏彻一笑。
他忽然快步,走到堂屋门前,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下——一脚踹翻了门旁油灯。
上好的宫中松木,干燥易燃,灯油溅出,火光骤起。
“轰!”
门楣老木逢火,瞬间点燃,堂屋火势腾起,映红半个院落。
所有人震惊失声,苏戾猛地上前:“你疯了?!这是皇宫!”
“皇宫?”苏彻笑了,“这是我关了十七年的牢笼,我烧了它,天经地义。”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火光映着他的脸,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鬼。
“你要密信?”他从袖口中抽出密信,扔到火屋中,“烧了。”
苏戾气得发抖,猛然拔剑:“来人——拿下他!”
苏彻却在这时大声喊:“谁敢动我?!”
他猛一转头,对着侍卫厉喝:“本殿下乃皇子,虽无母族撑腰,但你们若敢动一根手指,今日我便记下你全家名字,等我哪天东山再起,一个不留!”
场中侍卫动作一滞。
火光灼灼,苏彻站在堂前废院残雪之中,破袍半裂,脸色苍白,却像座杀神立像。
“二哥。”
他笑着喊苏戾,笑里带疯。
“若你要权、要信、要命——都来拿。但要记住,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跪着等死的六弟。”
“你要玩,我奉陪;你要死,我成全。”
苏戾手握剑柄,竟一时间不敢动。
他看着苏彻那双像冰水泡过的眸子,忽然生出一丝寒意。
这个从前软弱、胆小、连侍女都能欺负的废物,变了。
变疯了,也变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