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好汉,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身上没多少银子,只求您能大发慈悲放我们走吧。”
“放人,也不是不行。”盛明珠还在犹豫,萧战闻言直接变了脸色。
他毫不客气将那人一脚踹翻在地上,“你要放人走?为了林砚?”
不知是不是盛明珠的错觉,总觉得这句话里藏着一丝醋味。
“这跟林砚又有什么关系了?”盛明珠不明白怎么又扯到了林砚身上,有些无奈。
“不过,眼下确实需要你帮我个忙。”
萧战只觉心口发堵,他看着盛明珠,黑眸中积蓄着不甘和妒嫉。
不可否认的是——他嫉妒林砚。
嫉妒的快发疯。
他求而不得的人,林砚却能轻易得到她的心,盛明珠知道林砚回宜城,甚至出言请他办事。
他凭什么要帮。
“请你帮我把这两个人打晕,扒光了丢到盛府门口。”
“我不——什么?”萧战眉头松开,手里的长刀“哐啷”掉在了地上。
盛明珠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就看见萧战二话不说直接劈晕了二人。
面不改色,扛着人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还特地回头交代了句:“我马上回来,你别乱跑。”
盛明珠:“等等。”
“可你身上不是还有伤......”
话还没说完,萧战就已经腾空而起,背着两个男人从医馆的房檐上飞走了。
——
白景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去客栈饱餐一顿才继续找人。
萧战的目标既然是盛明珠,那他直接去盛府不就好了。
盛府的家丁将白景逸拦在门外。
“来者何人?”
白景逸站定,打量两人,对面两人同样也在打量他,见他身后没有侍从伺候,也没有马车随行,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穷小子。
毫不客气的抬手赶人,“没有拜帖的话,我们老爷拒不见客。”
白景逸勾起嘴角冷笑,抽出了腰间的玉佩递上,动作散漫。
“本公子是京城誉王府世子,求见盛老爷和盛小姐。”
“誉王府?”两个家丁互相对视一眼,都没听说过什么誉王。
但听到京城时都愣了下。
两人犹疑不定。
“行,那我们先去通传。”
白景逸连忙补充,“记得告诉你家小姐,誉王府世子求见啊。”
盛府前厅。
一位中年男人坐在上位,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慢悠悠尝了一口杯中茶水。
对面是盛长兴。
“如今盛老爷真是鱼跃龙门了,有了这么一个金龟婿,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就是千万别忘记我们这些老朋友。”男人手中茶盏稳稳放下。
他抬手示意,身边的下人立刻递上来一个价值不菲的锦盒。
“这里面就是您要的东西。”
盛长兴轻笑,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双眼放光,“李老板果然出手阔绰,连价值千金的贩盐文书都能轻松弄到手。”
宜城临海,盛家做的是码头生意,手里握着宜城的命脉,只是近几年战乱四起,慢慢开始入不敷出。
于是盛长兴打起了贩盐的主意。
李老板默了默,不放心的提醒,“金川军大胜回朝,萧战被封大将军负责走私贩盐一事,盛老板还是当心些。”
盛长兴却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个在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黄毛小子,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就算真来了,在我们自己的地盘,又能怎么样呢?”
从宜城县令到知府,哪个不是自己人。
“是。”李老板不着痕迹恭维,“萧战到底是皇亲国戚,可林砚是凭自己本事入朝为官,跟他比起来,萧战还是稍逊。”
但话是这么说,盛长兴心底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心事重重送走了李老板后,在前厅和李如月商量着盛晚虞的婚事,盛晚虞也在一旁听着。
盛长兴眉头紧皱,“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妥。”
李如月却悠闲极了,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衣服,恨不得把“得意”两个字写自己脑门上。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还怕林砚过河拆桥不娶晚虞吗?”
盛长兴蹙眉,烦躁的叹了口气。
李如月“啧”了一声,不满道:“别忘了我们手里有他们家的把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盛长兴捏着眉心,想到了盛明珠临走时说的话,“那丫头从小在我母亲身边长大,我母亲是何等心机深沉,若是她宁愿鱼死网破也要作妖呢?”
明日来的,可能不止林砚。
李如月抬手抚摸头顶的金钗,“还好我早就留了后手,盛明珠前脚刚走我便派人跟着了,只要过了明日,盛明珠是死是活都奈何不了我们分毫。”
盛长兴一愣,随即牵起了李如月的手。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如此,我们便没了后顾之忧了。”
李如月得意的咧嘴笑。
盛晚虞:“盛明珠在乎名声,流言满城皆知,就算还活着,肯定比死还难受。”
她眼底闪过怨毒。
盛明珠不是喜欢男人吗?退了婚也敢背着她勾引林砚,哄得林砚要娶她做妾,真是狐媚子。
盛长兴嘴角挂着冷笑。
要怪,只怪老太太把盛明珠教的太知书达理。
让她到死都不明白,进了盛家的东西,都是他盛长兴的。
家丁进来传话,跪在地上呈上来一块质地盈润的玉佩,“老爷夫人,外面有个自称是京城誉王府的世子求见,还说要见小姐。”
三人疑惑。
“誉王府世子?什么人?”盛长兴一脸疑惑的接过玉佩,看都不看就丢到一边。
语气鄙夷,“晚虞是状元夫人,怎么能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见面呢?”
京城王爷多了,但从没听说过什么誉王,应该就是些落魄氏族,再不然就是江湖骗子。
“找我的?”盛晚虞扭捏地拿起玉佩仔细看,“我哪认识世子。”
是林砚对外说了自己已有婚约。
林砚含蓄内敛,主动提起这种事,肯定是要拒绝官员攀亲。
盛晚虞脸颊爬上一抹绯红。
李如月一脸了然,“真是闺女大了留不住,咱们晚虞正是沉鱼落雁的年纪,求娶的人多点也不是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