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在黑暗中惊醒，胸口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整个房间弥漫着金色的薄雾——那是从他皮肤上蒸腾而起的信息素。
"不，不要现在..."他慌乱地按压手腕上的调节器，但装置已经失效，滚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程乐一把扯下它，金属部件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程乐蜷缩在角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他能感觉到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在重组、在觉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寻求释放。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高频的嗡鸣交流。肉质大门猛地打开，祁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护卫虫族。
"信息素暴走！"祁喊道，声音几乎被突然响起的巢穴警报淹没。他迅速从腰间取出一个注射器样的生物装置，"程乐先生，我需要您配合！"
程乐想回应，但一张口却发出一声不像人类的尖啸。那声音让两名护卫虫族立刻跪倒在地，甲壳缝隙中渗出激动的信息素液体。
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翡翠色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竖瞳，脖颈处的甲壳完全显现，手指关节扭曲变形，指甲伸长成锋利的爪状。但他仍然强撑着向程乐靠近。
"抑制剂..."祁艰难地说道，"能暂时阻断信息素分泌...请..."
程乐想伸手去接，但一阵更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失控地尖叫起来，金色信息素如爆炸般从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然后顺着通风系统扩散出去。
整个巢穴沸腾了。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虫族回应声，墙壁开始震动，仿佛有无数生物正在向这里涌来。祁的脸色大变。
"封锁区域！启动三级防护！"他对护卫命令道，声音已经完全变形，带着高频嘶鸣。护卫挣扎着执行命令，肉质大门迅速增厚，表面分泌出封锁信息素的粘液。
祁终于成功靠近程乐，毫不犹豫地将抑制剂注入他的颈部。程乐感到一阵冰凉从注射点扩散，疼痛稍稍减轻，但信息素的释放仍未停止。
"不够...需要物理接触..."祁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他跪在程乐面前，颤抖着伸出手，"可以吗？"
程乐已经疼得视线模糊，只能胡乱点头。祁立刻将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开始用舌尖收集程乐皮肤上过剩的信息素。
奇异的酥麻感取代了部分疼痛。程乐惊讶地发现，当祁的舌尖划过他的皮肤时，那种灼烧感确实在减轻。更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恶心——反而有种被理解的慰藉。
"更多...需要更多接触..."祁喘息着说，他的理智显然正在被本能侵蚀。抑制剂只能减缓信息素分泌，无法完全阻止暴走状态。
程乐不知哪来的勇气，主动抓住祁的手腕，将他拉近。两人的额头相贴，祁立刻理解了程乐的意图，双手环抱住他，最大面积地接触皮肤，同时用口器小心地收集程乐颈部和锁骨处积聚的信息素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