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恶女命里缺德,创死全家!
萧不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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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盛京,天子脚下,达官显贵、皇亲贵胄多如过江之鲫。
酉时,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威远侯府门前,鞍座上的青衣女子跳下马车放置马凳,随之,青葱白玉般的手推开木制的门,一名白衣女子从马车上缓步而下。
白衣胜雪,纯洁如玉,偏偏女子生了一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容,眉似远山黛,凤眸含秋水,鼻梁高挺,唇色如樱,粉腮玉肌,她宛如画中仙,又似勾魂妖。
沈千秋凤眸轻抬,看向那朱漆大门,大门上方,陛下亲笔御赐的威远侯府四个字金光灿灿,高不可攀。
时隔七年,她终于回来了。
“青兰。”沈千秋神色清冷,侧目看向一旁的侍女。
青兰会意,从马车后方取来两个包裹,包裹上沾着血污,隐隐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姑娘,您且等着看好戏吧!”青兰邪肆一笑,拎着两个包裹大步踏上威远侯府的台阶,只见她狂妄的将包裹甩在地上,两颗人头就这么血淋淋的滚落在地。
门房的人被吓得严阵以待,大声呵斥:“什么人,竟敢在侯府放肆!”
青兰冷哼,高声道:“大姑娘回府,谁敢拦!”
闻言,门房的人相互交换眼神,其中一人转身跑去通传,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来。
为首的是威远侯的继室田雪芸,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嬷嬷侍从。
曾经的妾室如今贵为侯府主母,自是满身金银,雍容华贵。
田氏身侧穿着玉色云锦衫的女子是她的女儿沈婉晴,从侯府庶女变成矜贵的嫡女,她眉眼间难掩高傲得意。
沈婉晴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柳眉杏眼,粉妆玉琢,像极了她的生母田氏。
母女二人听闻沈千秋刚回府就甩了两颗人头在府前,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来了。
可是当她们看到地上那两张熟悉的面容,却被吓得脸色惨白。
沈婉晴浑身颤抖的指着两颗人头,哆哆嗦嗦的开口:“母亲,这不是王嬷嬷和李嬷嬷吗?”
王嬷嬷和李嬷嬷是田氏院子里的人,此次被派往东篱山,接侯府嫡女沈千秋回京。
如今她们人头落地,此事与谁有关显而易见。
田氏心里直打鼓,七年不见,当年那不过十一的幼女,如今竟有此等魄力?
“本夫人需要一个解释!”田氏平静下来,脸色不善的看向青兰。
青兰毫无惧意的迎上她的视线,掷地有声的说道:“回夫人的话,恶奴欺主,我家姑娘说了,该杀!”
言下之意,错在王嬷嬷和李嬷嬷身上。
田氏被气得不轻,压抑着怒气喝道:“你家姑娘何在!”
青兰挑了挑眉,侧身退至一旁。
门庭外,沈千秋缓步踏上台阶,她身着一袭白衫,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如仙一般。
看到她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田氏和沈婉晴都是神情凝滞。
沈婉晴眼底难掩嫉妒,倒是田氏很快恢复如常,端着主母的架子,威严的看着她。
“李嬷嬷和王嬷嬷是你杀的?”
沈千秋与她对视,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淡声道:“没错。”
田氏得到肯定的答复,当即发难:“王嬷嬷和李嬷嬷是府上的老人,她们究竟犯下何等大错,竟让你要了她们的性命!”
“她们出言不逊。”沈千秋言简意赅。
田氏拔高声线:“只是出言不逊?”
沈千秋挑了挑眉:“难道不够?”
“姐姐,王嬷嬷和李嬷嬷都是母亲院子里的人,她们就算言语上有得罪姐姐的地方,也罪不至死吧?姐姐究竟是因为她们出言不逊,还是在杀鸡儆猴?”
沈婉晴添油加醋,意有所指。
沈千秋看向沈婉晴,轻笑一声反问道:“妹妹的意思是,我杀她们是做给夫人看的?可是夫人好心接我回京,我有什么理由恩将仇报?”
“这……许是姐姐不满与镇北王世子的婚约。”
沈婉晴此话一出,田氏扭头瞪了她一眼。
沈千秋笑容更甚:“我为何不满?难不成镇北王府是个火坑?”
沈千秋怎会不知,侯府之所以接她回来,是因为镇北王重提早年间与威远侯府定下的婚约,有意让世子尽快完婚。
镇北王世子那样的高门显贵,按理说轮不到她这位不受宠的弃女来履行婚约,更何况这位世子爷是威名赫赫的常胜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可惜,听闻这位世子爷前两年在战场上受了伤,损了那处,谁要是嫁给他,注定要守活寡,此生无缘子嗣。
她的父亲舍不得沈婉晴,这才想起了她。
“姐姐这是什么话?父亲和母亲还能害你不成?”沈婉晴心虚不已,求助般扯了扯田氏的衣袖。
田氏剜了她一眼,沈婉晴面露委屈,不敢再言。
“千秋,莫要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两条人命,不是你轻飘飘一句出言不逊就能揭过的。”
沈婉晴闻言又来劲了,忙道:“母亲所言极是,就算姐姐贵为侯府嫡女,也不能滥杀无辜。”
“无辜?”沈千秋讽刺的笑了笑,说道:“妹妹有所不知,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夫人的名声着想。”
沈婉晴不明所以:“姐姐此话何意?”
田氏也是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她。
“夫人,王嬷嬷和李嬷嬷是您身边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您,她们在东篱山对我出言不逊,满嘴污言秽语,此等行径若是不严惩,岂非让人误解,全是夫人授意?”
沈千秋说得有理有据,田氏竟无言以对。
沈婉晴急道:“胡说八道,母亲最是和善,又怎会授意她们欺辱姐姐。”
沈千秋颔首,理所当然的回:“所以我才会严惩她们二人。”
“可姐姐怎能杀人啊,就算她们有错在先,也罪不至死吧?”沈婉晴咄咄逼人。
沈千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想小惩大诫,打她们五十大板也就罢了,可她们不识好歹,竟要与我动手,敢问夫人,如此刁奴,难道不该杀吗?”
田氏脸色难看至极,沈千秋这是将了她一军,把她的路都给堵死了。
此事她若是追究,难免引人诟病,毕竟没有主子授意,恶奴怎敢欺主!
这哑巴亏她是不想吞,也得吞下了!
田氏阴沉着脸,看向地上的两颗人头,无可避免的对上了王嬷嬷和李嬷嬷那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她心头一颤,惊惧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