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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衣服脱了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三层楼豪华别墅内,气压低沉。

傅震霆站在落地窗前,心不在焉地玩着打火机。

他身后的严庭煦脸色难看,声音压抑着不满:“震霆,顾家那边都在等你的态度!颜菲从小就跟在你后面,她的心思你比谁都清楚!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晾着她?让她成为圈子里的笑话?”

傅震霆转过身,眉宇间是不耐的倦意:“我对她,只有兄妹情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严庭煦逼近一步,潋滟的桃花眼里是少见的执拗,“颜菲哪里不好?家世、样貌、对你的心意……”

他懒洋洋地抬睫:“喜欢,你就上。”

“你!”严庭煦一噎。

傅震霆将打火机收进裤兜里,“与其浪费时间讨论这个,不如谈谈无人机项目下一轮融资。”

严庭煦盯着他,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多年好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带着无声的硝烟味。

傅震霆率先打破沉默:“我累了,今天不说这事。”

他说完,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径直朝门口走去。

“傅震霆!”严庭煦猛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小,“我话还没说清楚!你……”

就在这时,傅震霆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他甩开严庭煦的手,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南栀沙哑破碎的声音,似被逼到悬崖边的脆弱:“傅总,你说过不介意换个方式‘用’你……这话还算数吗?”

傅震霆的脚步停在套房门口。

电话那头,南栀细微的呼吸声通过电流传入他的耳朵里。

严庭煦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他瞬间的凝滞。

他蹙紧眉头,声音带着怀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谁?白天那个女人?”

傅震霆没说话,径直拉开门,身影利落地消失在走廊的光影里。

“傅震霆!你给我站住!刚才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严庭煦追到门口,却被走廊里另一拨涌出电梯的客人挡住了去路。

等他拨开人群,走廊尽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电梯下行的指示灯在闪烁。

黑色的库里南在夜色中疾驰。

车厢内异常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电话并未挂断,南栀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地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等待审判的恐惧。

傅震霆目视前方,薄唇微启,只吐出一个简短而明确的地址:“丽景酒店,1808。”

随即,挂断。

不到一分钟,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傅震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严庭煦打来的,再一次选择拒绝接听。

手机铃声终于没有再响,但很快又收到一条短信。

他扫了一眼,上面写着:颜菲在你家门口,有话跟你说,你快点回来。

傅震霆蹙紧浓眉,下一秒,直接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电话另一边,南栀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瞬间淹没了她。

她甚至来不及细想,立刻冲出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半小时后,她站在丽景酒店1808号房门前。

走廊灯光昏黄,映着她苍白的脸。

她深吸一口气,轻敲了敲门。

厚重的房门,无声地向内打开。

房间里没开灯,傅震霆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

他深邃的目光自上而下,缓缓扫过她全身。

凌乱的发丝,红肿未消的眼眶,狼狈的衣着……最后,定格在她那只被血染红的手上。

那眼神太沉,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估价的物件,带着审视,甚至有点……玩味。

南栀没来由地打了个颤,咬了咬下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傅震霆走过来。

他很高,阴影铺过来时,像座沉默的山压过来。

把她拉进房间的同时,他掩上门,拽着她径直走向房间深处宽大的床坐下。

然后拉着她的手,轻轻一翻,将那只受伤的手抬到眼前。

纱布已经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怎么又伤了?”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擦过纱布边缘,带着点冰凉的温度。

南栀低着头,像等待主人发落的宠物。

她小声说道:“我继母断了我外婆的药,我去找她理论,结果和南盈盈起了冲突。然后就……不小心摔在碎玻璃上了。”

她陈述事实,没有哭诉,也没有刻意博取同情。

傅震霆挑了挑眉,另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汗湿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他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所以,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我?”

南栀抿紧唇,没应声。

傅震霆低笑一声,转身出去了一会儿。

片刻后返回,手里多了一个银色的医药箱,“咔哒”一声打开床头灯。

暖黄的光漫开来,照亮了房间里的狼藉。

她来时太急,裙摆沾了灰,裤脚还蹭着点干涸的泥。

傅震霆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拿出碘伏和新的纱布。

灯光下,南栀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偏偏那张脸和露出的颈项肌肤,在狼狈中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无声地撩拨着人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

他的眸色暗沉如墨,声音低沉地命令:“衣服脱了。”

南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和抗拒:“我只伤了手。”

“检查。”言简意赅,目光扫过她的全身,“以防万一。”

南栀心里暗暗骂了句‘禽兽’,却深知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垂下眼睫,顺从地解开衣扣。

衣物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除了脖颈那片没消的红痕,腰侧还有道浅浅的擦伤,是刚才跟南盈盈扭打时蹭到的。

血痕混着汗,像雪地里落了几点红梅,格外刺眼。

傅震霆的目光在那道擦伤上停了两秒,眸色暗了暗。

他拿起沾了碘伏的棉签,动作很轻地碰了碰她的伤口。

“疼吗?”语气平淡,却让南栀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他是真的关心。

南栀摇摇头。

这点疼,比不过心里的堵。

这是南栀第一次在如此明亮的光线下,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傅震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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