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伸手,宽大的手掌猛地掐住了她纤细又滚烫的腰肢,阻止她更加贴近的动作。
“南栀!”他低喝,眼神幽深如不见底的寒潭,“你疯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去医院来不及了。”
南栀在他掌下不安地扭动,像一尾离水的鱼。
她纤细嫩白的双臂缠着他的脖颈,灼热的吐息喷在他的颈侧,“傅震霆,帮帮我……借我用一用……”
“借?”傅震霆喉结动了动,“借什么?说清楚!”
下一秒,南栀用行动给了他答案。
她低下头,滚烫柔软的唇瓣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狠狠地覆上了他的。
傅震霆眸底最后一丝清明,被汹涌的暗色吞没。
他反客为主,强势地撬开了她毫无防备的齿关,一阵攻城略地。
狭小的车厢,彻底沦陷。
*
南栀在陌生又奢华的房间里醒来。
头痛欲裂,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过,每一寸筋骨都在无声叫嚣。
南栀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她……断片了。
只记得酒吧里的烈酒,傅震霆压过来时沉暗的眼,还有……零碎的喘息。
至于是怎么来到这间酒店套房,她完全不记得。
她扯过被子裹住自己,走进浴室。
花洒打开,热水浇下来,镜子很快蒙上一层白霜。
南栀抬手擦掉一块,镜子里面映出的自己颈侧和锁骨处,红痕一路往下,触目惊心。
一些画面猛地闯进她的脑子里。
傅震霆修长冰凉的指尖碾过她腰线时的力道,咬在她耳垂说的话,低哑得像是淬了火。
“南栀,你这里……很让人着迷。”
她对着镜子磨了磨牙,低声骂了一句:“伪君子。”
西装革履时傅氏说一不二的总裁,脱了外套,骨子里的野劲藏都藏不住。
手机在外面响,一遍又一遍。
南栀裹着浴袍出来,接了电话。
霍斯年的声音劈头盖脸地传来,沙哑得厉害:“南栀,你在哪?”
她没答,转身看向沙发上的袋子。
傅震霆倒还算“周到”,新裙子加内衣,甚至连鞋子都替她准备好了。
她套上裙子,扣扣子的手顿了顿。
若不是顶着“老板”这层身份,他……其实算个合格的床伴。
“南栀?哑巴了?”霍斯年的声音陡地拔高,“非要辞职?傅震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项目总监都不要了?”
南栀轻笑了一声。
当年陪他创立“元年游戏”,他朋友嘲讽她:“霍少,创业还带小青梅?怕她饿死啊?”
没人知道她在无人机设计上的天赋,只当她是个依附霍斯年的花瓶。
后来她跑供应链,盯研发,熬得年纪轻轻就掉头发。
他嫌她多事:“谁让你去跑那些的?什么都让你做完了,我请人吃闲饭的?”
再后来,事业做起来了,应酬也多了,她怕他应酬喝坏了胃,便跟在他身边挡酒。
他却嫌她黏人,“以后没什么事,就不用跟来了。你在,有些事不方便聊。”
如今公司项目出了问题,他倒是想起她。
“霍斯年,”南栀声音懒淡,却很清楚,“我说过,不会再回去。”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接着是压抑的怒火:“行!你最好别后悔。”
后悔?南栀无声地挂断。
她不会再回头了。
手机紧接着又响,屏幕上跳动着继母“徐淑芳”的名字。
“南栀啊,”徐淑芳焦急地说,“你的事你爸都知道了,气得不轻!赶紧来一趟锦绣饭店吧!”
大概是为了霍斯年的事。
南栀心想:正好,她和霍斯年之间的事情迟早是要告诉长辈们的,便打车前往。
推开锦绣饭店包厢厚重的门,她刚开口:“爸,我……”
话音未落,“砰”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发出。
一个精致的茶杯在南栀脚边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包厢内,父亲南怀礼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他震惊地道:“你说什么?亲眼看见她跟男人上了车?”
徐淑芳在一旁催促:“盈盈,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倒是快跟你爸说说啊!”
南盈盈乖巧地坐在南父身边,正轻轻拍着他的背,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爸,您消消气。”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像裹了蜜,“那天我和朋友在酒吧看得清清楚楚,姐姐和那个男人……可亲密了。”
“一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是姐姐亲自拉着那个男人到我们面前,还当着我们的面……亲了那个男的。”
“我听人说,那人好像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震霆。”
南盈盈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口僵住的南栀。
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声音清晰地刺入每个人耳中。
“爸,您说,是不是姐姐……她先出轨了,所以斯年哥哥才答应她退婚的啊?”
包厢门口的南栀忽然就笑了,眼底却没半点温度。
南盈盈这绿茶婊的动作够快,这状告得也是真够狠!
厚重的包厢门被南栀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也打断了南盈盈恶毒的表演。
南栀没有丝毫退缩,视线直视着父亲。
“爸!别听她胡说!退婚是我提的!那是因为霍斯年他……”
“够了!”南怀礼猛地一拍桌子,杯碟震响。
他脸色铁青,盯着南栀,声音因失望和愤怒而颤抖,“退婚的事我不提!我就问你一句话。”
他指着南栀,手指都在抖,“你和男人在酒吧那种地方……有没有当众搂抱亲吻,到底有没有?你给我一句实话!”
南栀心口一窒。
她深吸一口气:“是,但那是事出有因!我当时只是为了……”
“为了什么?”南怀礼厉声打断。
他痛心疾首地说,“南栀,当初和斯年订婚是你自己提的,也是我替你求来的,现在你又要退婚?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他摇了摇头,“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儿要自尊自爱!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最后四个字,像是淬毒的鞭子抽在南栀心上。
她忍着委屈,解释说:“爸,我没想报复霍斯年,但南盈盈给我下药,我……”
“够了!”
南父打断她,压根不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