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清也没想到木槿会当众暴露她会邪术的事,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兴奋的说道:“占卜?家姐,原来你会巫术呀,可别害了自家人!”
霍镇山眉头皱起,浑浊的眼中尽是对木槿的猜疑,“你竟然会这些玩意儿?”
木槿淡定自若道:“我跟着寨子的大祭司学过点占卜之术。”
服务员很快拿来两个生鸡蛋。
木槿拿起扎染包,解开平铺在桌上,里子赫然是一块画着复杂八卦图腾的布。
她将布平铺在桌上。
第一个鸡蛋画上奇异符文。
第二个鸡蛋画上简易的箭头符号,放在八卦中心。
随后,她拿起绘制符文的鸡蛋,走向霍清清:“你敢对它说一句媚药在哪么?”
霍清清嗤笑:“说了又能咋?”
“只有藏药的人,才能找到药。”
霍清清虽然知道木槿会这些,可她到底没见识过,况且她也不相信,就凭两个鸡蛋还能找到她丢掉的药。
“说就说,怕你不成!”
霍清清深吸一口气,对着鸡蛋开口:“媚药在哪?”
怪事发生了。
她刚说完,躺在八卦图腾上的鸡蛋竟诡异的滚动起来。
“这不可能,肯定是你搞鬼!”霍清清叫嚷道。
霍景天站出来:“我来试试。”
他也冲着鸡蛋说了句媚药在哪。
鸡蛋却停止滚动。
霍清清不信邪的又问了一次,鸡蛋再度诡异的滚动起来,在兑位与乾位的交界处停下。
木槿勾唇一笑:“东西在西北方向,且被藏在一个隐蔽处,不出意外,应该在消防箱里。”
听到消防箱三个字,霍清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对啊,她藏药时木槿还在化妆室,根本看不到!
霍清清强壮镇定的说道:“家姐说得这么真,就好像是你提前藏好的呢!”
木槿也不恼,用看白痴的眼神睨了眼她:“酒店的监控难道是摆设?总有一个能拍到有人去了藏药的地方吧?”
霍清清小脸骤变。
她当时只顾着让木槿丢人,完全没计划后面的事,就随手把药塞进消防箱了,想着不会有人查……
霍镇山看到霍清清慌乱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怒而拍桌:“还不说实话!”
霍清清吓得慌了神,扑通跪下,哭道:“阿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媚药啊,我以为是镇定药,我是担心家姐太紧张,所以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这套说辞苍白无力,明眼人都瞧得出是狡辩。
霍家哥哥们却一个接着一个跳出来维护霍清清。
大哥霍景天先开腔:“阿爷,清清从小心地善良,定是被人诓骗了,才会闹这乌龙。”
二哥霍云池也帮腔:“是呀阿爷,清清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三哥霍澜川有意无意的瞪了眼木槿,话里带刺:“说不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木槿望着抱团护短的哥哥们,心尖泛凉。
呵,这就是所谓的亲哥哥。
明知道她是被泼脏水,偏要装瞎护着真凶。
霍清清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三个哥哥看得心肝直颤,恨不能替她挨骂。
木槿嘴角微微勾起,忽而垂下眼睫,声音软软的裹着失望开口:
“如果是我喝完红酒呢,刚才当众丢人的就是我了,哥哥们肯定会嫌我上不了台面,哪会像护着清清这样护着我呀。”
“也是,清清才是你们的好妹妹,哪怕我自证清白了,在哥哥们眼中,我也是坏人。”
“但扪心自问,来到霍家这些天,我什么时候害过家里任何一个人?”
霍景天望着委屈的木槿,被堵得喉头发紧,想反驳却又找不出理由。
脑海中只有木槿讨好他们的画面。
今天木槿才是主角,却被搅了认亲宴。
好像是她比较受委屈。
“阿槿……”霍景天刚要开口。
就见阿爷身边的管家福伯拿来了一包东西。
看到那东西,霍清清脸色瞬间发白。
福伯凑到霍镇山耳边嘀咕几句,他脸瞬间黑成锅底。
霍镇山老脸铁青,狠狠剜霍清清一眼:“还好我孙囡没喝这药!不然霍家要被外人戳着脊梁骨笑到祖坟冒烟!”
“霍清清,从今天起零花钱全扣,去祠堂罚跪三天!好好学学霍家规矩,别再整这些幺蛾子!”
霍清清小脸刷白,想哭都没地儿哭。
霍镇山根本不给孙子们求情机会,目光扫过几人,怒喝:“你们由着她胡闹,也该长长记性!”
“认亲宴结束,你们四个一块去祠堂罚跪,零花钱减半!”
霍景天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点头。
霍镇山看向木槿,神情难得温和了一些:“孙囡啊,今天这事是委屈你了,福伯,把东西拿上来。”
福伯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锦盒过来,笑眯眯的递给木槿。
木槿打开一看,里边静静躺着只帝王绿翡翠手镯,水头足得能掐出水来。
一旁苏万琴看到手镯,眼睛都直了,“这是老母生前的手!是稀世孤品啊!”
霍世辉见是母亲生前的东西,有些不甘心:“老豆,这镯子要传也该传给清清啊!”
霍镇山老脸一沉:“木槿是我霍家血脉,不传给她,传给一个外人?”
被戳中的霍清清脸色难堪,指甲都快嵌入掌心肉里了。
霍镇山这个老东西,好歹她也是被霍家养育了十八年。
她居然还比不上木槿这个只有血缘没有亲情的人。
真是没人情味的老东西!
霍世辉脸憋成猪肝色,他都忘了木槿是亲女儿的事了。
一直以来他们心里只有清清这一个女儿啊。
突然冒出个木槿,谁能接受得了?
木槿故意当场戴上手镯,晃了晃:“谢谢阿爷,我很喜欢这个手镯!”
苏万琴气得半死,这帝王绿翡翠手镯她觊觎多年,居然被木槿这个野丫头截胡了。
“好了,认亲宴继续。”
霍镇山一声令下。
现场恢复正常,宾客们也重新进来宴会厅。
只是这次,霍镇山不让霍清清继续待在宴厅,吩咐福伯把她带走了。
霍清清临走时看木槿的眼神,怨恨得几乎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