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门服务
她之前在会所学过按摩，虽然不精，但基础的手法还是会的。
如果真能像她们说的那么赚钱……
午休的时候，许微漾找到那个说闲话的同事，犹豫着开口。
“那个……你刚才说的上门护理，是怎么回事啊？”
同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撇撇嘴：“你问这个干嘛？你这情况，能离开医院吗？”
“我……我想试试。”许微漾攥紧了手指，“我女儿病得很重，急需用钱，只要能赚钱，再累我都不怕。”
同事见她不像开玩笑，语气缓和了点。
“就是给那些有钱人家做护理，按摩、做营养餐什么的，要求比较高，不过报酬确实好。李姐带的那个新手，就是她托关系介绍的。”
“那……你能帮我问问李姐吗？能不能也带我入门？”
许微漾的声音带着点恳求，“我学东西很快的，按摩手法也会一点，肯定不会给她添麻烦的。”
同事皱了皱眉。
“这我可不敢保证，李姐那人你也知道，眼睛长在头顶上。再说了，那些有钱人脾气怪得很，万一出点什么岔子……”
“我会小心的！”许微漾赶紧说，“不管他们什么脾气，我都能忍。只要能赚钱，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眼神太恳切了，同事看了有点不忍心，叹了口气：“行吧，我帮你问问李姐，成不成的就看你运气了。”
“对了，你可得想清楚，那些有钱人家里规矩多，而且……有些男雇主心思不正，你自己得有个数。”
许微漾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咬了咬牙：“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只要能赚到钱给我女儿治病，其他的都不重要。”
同事点点头，没再多说。
许微漾回到工作岗位，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这事儿可能不靠谱，甚至可能会遇到危险，可她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一百万，像座大山压在她身上。靠她现在打三份工，猴年马月才能凑够？
晚上收摊的时候，许微漾的手机响了，是那个同事打来的。
“喂，微漾啊，我问过李姐了。”
许微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她怎么说？”
“李姐说可以带你试试，但丑话说在前头，出了任何问题都跟她没关系。”
“她明天下午有个活儿，是给一个姓钟的老板做按摩，让你跟她一起去，看看你行不行。”
“真的？！”许微漾激动得声音都抖了，“太谢谢你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你也别太高兴，那个钟老板听说脾气不怎么样，你机灵点。”同事叮嘱道，“明天下午两点，在市中心的铂悦酒店门口集合。”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许微漾站在夜市的路灯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知道前路肯定不好走，但至少有了点希望。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轻声说：“暖暖，你看，妈妈又找到一个赚钱的办法了，你一定要加油，等妈妈赚够了钱，就让你健健康康的。”
回到医院时，张阿姨正趴在床边打盹。
许微漾放轻脚步走过去，见暖暖睡得安稳，掖了掖被角才蹑手蹑脚地退到走廊。
她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算了算这几天的收入，看着屏幕上那串单薄的数字，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许微漾抬头，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拐进了安全通道，那身形挺拔，穿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西装。
是傅叙深。
他怎么又来了？
许微漾皱了皱眉，心里乱糟糟的。
这几天他总像这样，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来看暖暖，有时是放下一篮水果，有时只是站在监护室外看几分钟就走，从不多做停留。
她起身想去看看，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算了，他愿意看就看吧，反正暖暖也是他……
她甩甩头，把那荒唐的念头赶出去。
第二天一早，许微漾刚给暖暖擦完脸，就见女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妈妈，你黑眼圈好重哦。”
“是吗？”许微漾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妈妈是昨晚梦到暖暖好起来了，太高兴没睡好。”
暖暖小手抓住她的手指，小声说：“妈妈，我不想换心了。”
许微漾一愣：“为什么呀？换了心，暖暖就能像别的小朋友一样跑着玩了。”
“可是要好多钱……”暖暖瘪着嘴，“张奶奶说，妈妈每天都在外面辛苦赚钱，我不想妈妈那么累。”
许微漾鼻子一酸，把女儿搂进怀里。
“傻孩子，妈妈赚钱就是为了让你好起来啊。你乖乖养病，其他的什么都别想，知道吗？”
暖暖在她怀里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许微漾哄着暖暖又睡了，才匆匆赶去铂悦酒店。
李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穿着一身紧身连衣裙，脸上浓妆艳抹，上下打量了许微漾一眼，撇撇嘴。
“穿成这样？跟个逃难的似的，赶紧把这衣服换上。”
她递过来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旗袍。
许微漾愣了愣：“李姐，这……”
“别这那的，”李姐不耐烦地摆手，“钟老板就喜欢看女人穿旗袍，你想赚钱就听话。”
许微漾咬咬牙，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旗袍很合身，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可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想把领口往上拉。
“行了，别矫情了。”李姐拽着她往酒店里走，“记住了，少说话多做事，钟老板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机灵点。”
进了总统套房，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趴在沙发上打呼噜，肚子上的肥肉堆成了小山，正是钟大海。
“钟老板，醒醒，人给您带来了。”
李姐凑过去喊了两声，见他没反应，转头对许微漾交代了几句。
“你先给他按按，我去准备醒酒汤。记住了，千万别惹他生气。”
许微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边。
她学着以前在会所的样子，轻轻按在钟大海的肩膀上，刚用了点力，就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