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小姐咬的挺狠
“不方便。”
秦烟淡淡一句,提着玩具转身回包厢,并反锁上门。
霍时砚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微微费解。
被人抓奸误会,她人倒是挺安静,可怎么一副丢了魂儿的表情?
吃了闭门羹的闫驰凑到霍时砚身边,疑惑抓头。
“老大,我都买礼物准备谈和解的事,秦小姐却不让我们见孩子,该不是她想多要赔偿费?”
“双擎重工的秘书长会缺钱?”
霍时砚唇边还在流血,他抽出领带,用边角轻轻擦掉血点。
闫驰轻咳一声吃味调侃,“秦小姐咬的挺狠。”
“你想说什么?”
“老大,她好像挺怕你的。”
是啊,咬的这么狠,要么激动,要么害怕。
通常公狮在发情求爱时,会先咬死母狮的孩子,以除后患。
秦烟就像一头护崽子的母狮,对他充满戒备。
可他又不是发情公狮,更不可能咬死她孩子。
所以,她到底在怕什么?
霍时砚看着紧闭的包厢门,手里还把玩儿着秦烟那张银行卡,淡淡开口。
“查查秦烟背景资料。”
“我知道了,老大。”
“还有,扣你半年奖金。”
“……”
*
包厢内。
秦烟放下玩具,走到儿子身边,半蹲下身子抱紧他在怀里,把脸埋在他小小肩窝中。
秦超然疑惑,被妈妈抱着,视线却被那一箱精致的大玩具吸引。
“妈妈,那个叔叔是你手机相册里的男人嘛?”
“……”秦烟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外男人脚步声越来越远。
秦烟深吸一口气,才抱着儿子离开包厢。
穿过大厅时,水晶吊灯碎裂一地,还有血,到处乱哄哄一片。
秦烟用手轻盖住孩子眼睛,穿过糟乱大厅,走出饭店大门。
抬眼,她就看见一辆黑色路虎横在眼前。
纪索晔半靠车身,抬头看着抱孩子的秦烟,淡淡两个字。
“上车。”
秦烟没问纪医生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只是默默抱着儿子钻进车里。
车内暖气很足,秦烟母子刚坐进去,瞬间被温暖包围。
饭店大厅内还是一片骚乱。
“小李还在流血,你赶紧拉警戒线,受伤的人不少,要是现在有个医生在就好了!”
纪索晔充耳不闻。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车子轰然驶离饭店。
*
回到医院已经快午夜。
秦烟看了眼病床上安睡的孩子,又看看旁边的乐高积木。
转身去洗手间,反锁上门。
面对镜子站着,秦烟打在饭店就一直在强忍情绪……
此刻,终于爆发。
她脸色突然痛苦,攥紧双拳,狠狠锤砸洗手台面,一下又一下。
怕吵醒孩子,她死死咬唇,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眼泪却大滴大滴落下。
她没想到今晚会见到盛姿。
六年未见,盛姿如今成了霍太太,还有了他的孩子。
秦烟忘不掉在牢狱里遭受过的折磨。
她被黑狱友欺负到忍无可忍,拿起牙刷对准狱友眼睛,浑身透着玉石俱焚的疯狂……
“是谁指使的你?说,不然今晚大家一起死!”
狱友怂了,跪着边哭边求饶。
“是,是盛家大小姐,她给了我家很多好处费……”
秦烟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意料之中。
盛姿。
那个曾像姐姐一样温柔体贴待她的女人。
秦烟手指砸伤红肿一片,她垂眸轻轻捂住受伤的手。
她不会放过盛姿,她会收集证据。
再亲手把盛姿送进监狱!
*
医院办公大楼,三层窗户还亮着灯。
纪索晔坐在转椅上,神情沉浸,他正在看一份厚厚病例档案。
病例页左边贴着一张一寸照。
照片里的女孩儿五官精致,干净漂亮。
是江唯一。
韩文资料密密麻麻,详细完整记录着她大大小小十几次做的修复手术。
纪索晔忘不掉他第一次给江唯一做手术时的样子。
那时她刚出狱,全身赤果躺在手术台上,仅盖着一层铺巾,全麻无知觉。
他掀开铺巾仔细看着江唯一。
她全身上下遍布死里逃生的伤痕……
“铃铃铃——”
座机内线电话声响起,打断纪索晔的思绪。
他合上资料收好放回抽屉,拿起电话接听。
“纪医生,急诊来了个重伤的病人,点名想找你帮她手术,她被饭店吊顶的水晶灯砸伤了,情况很危急!”
*
京港中心公寓。
视野极阔的大平层,一整面玻璃把京港最美夜色尽收眼底。
黑灰色调的装修风格,极具男性冷硬气息。
霍时砚洗完澡,穿着一身黑色浴袍,身体凹陷在高级宽大沙发里,叠交双腿,翻看庭审资料。
笔记本电脑亮屏,弹出一条消息。
新邮件:【秦烟资料】
闫驰办事效率挺快,动用律所的权力和霍时砚的关系,很快把秦烟详细资料发来。
霍时砚挪动鼠标,点开邮件。
在秦烟的资料篇幅中,一个熟悉的名字赫然跳入眼中,霍时砚瞳孔骤然惊缩!
江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