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趁她心软,哄着做羞耻的事
另一边。
孟铎搂着周储灵走了。
确切说,是周储灵扶着他。
他习武,精壮又高大,走时有五分重量押在周储灵身上。
周储灵几乎要双手抱着他才能走,两人身体几乎紧密相贴。
她走得踉踉跄跄:“你好好走行不行,很重诶。”
男人在她脖颈蹭了蹭,声音听着竟有点可怜:“可我很疼。”
“但你伤的是手又不是腿。”
周储灵心软,虽带着点恼意,但说话还是娇娇的。
听得人心头发颤。
她的气息跟发香犹如纯度极高的依兰花香,让人魂牵梦萦,靠近便上瘾,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
男人喉头紧了两分,沙哑说:“这几日【你】都没理我了。”
他还有脸说。
不信她还让她跟孟思兰道歉,没给他两耳光都算她心慈手软。
祟朝民风开放,男女皆可行商,就连当今皇后也是二嫁,街头男女拥吻拥抱也是常见,周储灵扶着他走并不引人注目,可两人长得就跟画里的俊俏人似得,难免令人频频回视。
在经过糖葫芦的摊子时,周储灵不由多看两眼,孟铎立即顿住脚步,两人的位置一下从她扶他变成他搂着她。
“来一串。”
“好咧!”
周储灵很意外,“你之前从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
“浅尝可以。”他宠溺地刮了下周储灵的鼻尖,“最近你心情不好,可以吃些。”
周储灵白了他一眼。
知道她心情不好还不是尽做让她不开心的事。
吃到久违的糖葫芦周储灵心情的确好很多,立即露出幸福的表情。
酸酸甜甜的,跟记忆中的一样。
自出宫后,她就吃过一次糖葫芦、还闹了肚子,之后孟铎都不许她吃路边摊了。
“跟我来。”
孟铎牵着她来到河边。
这边并不算偏僻湖岸,但周围几乎没人。
四周都点着花灯,并不昏暗,甚至比主流街道还要明亮些。
周储灵还吸着糖葫芦,舍不得吃掉:“带我来这干什么。”
“逗你开心。”
周储灵疑惑,下一瞬男人却拿过她手上的糖葫芦,两口就把糖葫芦吃完了。
周储灵看着光秃秃的竹签,心在滴血,“你怎么都吃了呀,一颗也不留给我。”
“吃太慢了,而且也没打算让你都吃完。”
“那你还说让我开心,你这是想让我哭吧。”
一只大手忽环住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摁进一个温热宽敞的怀抱。
男人靠近她耳边,张口薄唇似无意识地贴近她的耳垂:“我是喜欢你哭的,尤其是在床上。”
周储灵脸顿时烧起来:“这是在外面,别胡说八道。”
她推了他一下。
孟铎闷哼,周储灵面色大变:“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嗯。”他亲了亲周储灵的唇,“这就不疼了。”
周储灵又气又羞。
看得出的确是不疼了,居然还有心思调戏她。
孟铎搂着她往前走,周储灵才发现岸边竟还停着一艘船。
花船很大,看着能容纳下十来个人,丝带鲜花环绕在船身,漂亮又浪漫,花束甚至都还带着水汽,很新鲜。
花船停在漆黑带着雾色的水面,似是通往仙境。
周储灵心神被扰乱,惊喜如春天萌芽的种子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苦涩被男人的用心埋藏了不少。
“进去看看。”
孟铎牵她进屋。
花船内别有洞天,彩色蜡烛在船内点燃,一支支蜡烛将船身照得明亮,暖黄的光晕看得人心都醉了。
周储灵忽感觉船身在动,她有些紧张。
“别怕,你不是一直想做寻常恋人做的事吗?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没一起游湖泛舟过,这次补上。”
周储灵心下悸动的厉害,人也是有些晕乎乎的。
她忽然上前解开他的腰带。
孟铎喉头一动,低头就要去亲她。
“别闹。”
“你都要脱我衣服了,还说我闹,嗯?”搂在女子后腰上的手慢慢滑落,摩挲。
“我想看看你的背。”
孟铎蹙眉:“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周储灵看着她,昏黄的光线照亮她眼圈的泛红。
“储灵你乖,我给你看。”
孟铎脱了上衣。
孟铎久经沙场,这些年不是带兵就是练兵,不知何时从当初的白面书生变成了小麦色的精瘦男人了。
他身上的伤口错综复杂,几乎找不到一块好地方,左心室增生的疤痕最触目惊心
他背过身去,在满目疮痍的疤痕之上,是一道道新鲜的鞭痕。
虽已结痂,但仍触目惊心。
溪晚告诉他,那日因她不愿去跟孟思兰道歉,孟铎一人扛下了所有的责骂。
孟父狠狠打了孟铎二十鞭。
孟家的家法,那是有倒刺的鞭子,鞭鞭入肉。
周储灵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别哭,已经不疼了。”孟铎疼惜地吻着她的眼泪,“我说过,你不愿意的事我绝不会为难你,就这点程度的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周储灵窝心的厉害:“可是孟铎,你不觉得很累吗?你家里人是万不会接受我,你也无法调解我跟你家人的矛盾,你又要忙公务,你我再纠缠下去没好处的。”更无法明媒正娶她。
男人的温柔顷刻间消失:“怎么又说起这事来,你真想走?”
周储灵张口,又把话吞回去。
她当然想离开。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范围。”他捏着周储灵的下颚微微用力,“你是我娇养的猫儿,只需想着如何让我开心,让你自己开心,足以。”
他霸道地吻住周储灵的唇,将她压倒一旁的小床上。
“你的手……”
“这算什么,记得我为绞马匪把腿摔断那次……你坐在我腿上小腰不也摇得很欢吗。”他亲了亲她,“今夜只为你高兴,我不碰你。”
周储灵羞得脸颊发胀。
他怎么还记得。
直到现在,周储灵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被他哄着做那样的事。
当时孟铎是吃定了她心软的性子,老让她动。
“其实……也可以。”
孟铎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她凑到孟铎耳边,吐气若兰,“在这里也可以。”
那瞬间,男人眸底绽出如野兽【般】的绿光,似恨不得将女子一口吞并入中。
他如毛头小子般起身扑上前,狠狠吻过去:“你这次……真的是怎么哭都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