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让你爽够了
“别…”程桑下意识呼叫,却被他的吻强势吞回。
屋里太暗,看不到一丝光明,她像溺在了深海里,鼻端全是他粗野的气息。
她放弃抵抗,渐渐放松身体。
“沈京鸿…”
呢喃声停下,沈京鸿也跟着停顿下来。
可短短的三秒后,他突然来势汹汹,比之前还要霸道。
粗蛮的力道像要把她整个揉碎。
“是我,”程桑声音颤抖,“我是程桑啊。”
可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的索取和疯狂。
程桑察觉到了。
他被人用了药,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
屋里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程桑几乎是瘫在地毯上,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她其实早做好了打算。
毕竟四年前就曾领教过。
沈京鸿平静下来,大手在她的脸上一遍遍抚过。
有一种菩萨低眉的错觉。
沈京鸿二十岁掌管沈氏,纵横商界,颇有手腕。
在程桑心里,沈京鸿是她遥不可及的沈家大少爷,以往她连偷看他一眼都觉得冒犯。
可这些她都顾不得了。
沈京鸿是小泽的爸爸。
小泽正需要他。
听他的声音应该是清醒了,程桑鼓足勇气,正要开口…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躺在门后的手机亮着屏,沈京鸿捡起,看到来电号码时他眉峰一紧,出门接听。
程桑撑着地起身,朝沈京鸿追去。
这时有人从后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后扯去。
身后的人咬牙切齿,“贱人,刚才让你爽够了。”
翁娅!
程桑想要挣开,可无力的身体根本没办法反抗。
翁娅压着她的脖子正声警告:“我劝你最好别好奇他是谁,给我好好怀上孩子,否则你休想进入沈家。”
“对了,你心心念念的孙司南来京市了,想嫁给孙司南你只能借助沈家二小姐的身份,前提是你得乖乖听我的话,不然别说嫁进孙家,有没有命出国都两说。”
“程桑,你太好运了。”
嫉妒让翁娅面目全非。
她越想越恼火。
这间屋子经过她特别改造,有一条道从楼下直通床底。
屋子里太暗,她看不清现场。
但他们彼此交叠的声音,每一下都仿佛在向她炫耀!
不知道程桑跟沈京鸿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还好沈京鸿被下了药。
她松开程桑,手一抬便是重重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
程桑耳边一阵嗡鸣,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脸颊火辣辣的疼。
翁娅指着她的脸骂道:“刚才的你,真贱。”
程桑深吸口气,舌尖顶了顶发疼的脸,人前温和的小白兔眼里瞬间带着锋芒,“翁小姐,玩不起可以不玩,大不了我立刻吃药。”
“你还敢跟我顶嘴?”
“你敢吃药?还想不想进沈家了,想不想要孙家少奶奶的位子了?今天的事如果被沈家人知道,你这辈子也别想…”
“啪!”
翁娅还没骂完,脸上一痛。
她从没被人打过脸,一时间懵在原地。
黑暗里传来程桑的冷笑声,“你说得没错,他让我很爽,屋子这么暗你没看见是吧?下次你可以留灯,方便看我们现场表演。这男人那么厉害,可惜老婆不能生,真是浪费了。”
“你这个…”翁娅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扬手又要打。
“小姐。”门口响起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这是翁娅的心腹佣人,翁娅喊她林姨。
她在提醒翁娅,不要把事情弄得太僵。
翁娅恢复理智,声音缓和下来,“让人把她送走,小心点。”
“好的小姐。”
程桑被送走后,翁娅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
医生说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怀孕生子。
如果没有这缺陷,沈家早就对外公布她和沈京鸿下月订婚的消息了。
她要忍,忍到程桑给她生下孩子。
到时,她定要让程桑生不如死。
林姨蹲在身边,想劝又犹豫,“小姐,我们会按照原定路线把她送回沈家的。”
“沈夫人那边的人呢?”
林姨:“您放心,我们做的很隐秘,只要程桑不乱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翁娅跟于茵南说把地点定在月澜湾,其实只是迷惑于茵南的一种方式。
果然,于茵南下午派人去月澜湾那边盯梢了。
为了防止程桑被于茵南的人发现,翁娅半路把人弄走,改道一品居。
连程桑都不知道这里是哪。
当晚十点,沈家。
程桑站在大门口没进去,双手垂在身前。
王妈看她可怜兮兮的,小脸煞白,小心翼翼问:“您怎么不进去啊?”
程桑看着远处,“我在等大少爷。”
刚给沈京鸿打了两通电话,那边没人接。
她想尽快看到他,明天都不要等了。
话刚说完,车灯映上她的脸。
王妈笑道:“应该是大少爷的车!”
迈巴赫停在门口,车窗降落,露出沈京鸿冷若冰霜的脸。
镜框下,深邃的桃花眼里泛着猩红,冷意掩盖了疲惫。
程桑捏紧手指,第一时间回避他的眼神。
王妈忙上前,“大少爷,程小姐在等您呢。”
沈京鸿推推眼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程桑一眼,“上车。”
他的冷漠,让程桑心里发凉。
把她当另一个女人时,他可以疯狂热烈。
可在面对她时,却能冷到极致。
可能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叛离沈家的白眼狼吧。
程桑抿抿唇,抬脚要走时,发飘的腿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沉,差点撞在车轮上。
她赶紧直起腰,尴尬地撩了撩头发。
沈京鸿忍不住嗤笑一声,“活没见你干,腿比谁都软。”
等她磨磨蹭蹭地坐到身边,沈京鸿吩咐道:“李一,带程小姐去兜兜风,看她脑子似乎不太清醒。”
李一也算人精,看得出两人有点不对劲,掉转车头重新上路。
沈京鸿肘搭在车窗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找我什么事?”
程桑手里握着包系,“你今晚去哪了?”
沈京鸿眉毛跳了跳,“跟朋友在一起,有事?”
“哪个朋友啊?”
“一个可以零距离的朋友。”
程桑头皮发麻,脸像要烧起来,“有没有可能,我知道她是谁?”
打火机在手心里磕了磕,“所以你管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你属章鱼的,手这么长?”
他不想废话,“有事说事,没事下车。”
程桑紧张地几乎把包系拧成麻花。
她不敢想。
万一沈京鸿不肯接受小泽,今晚她要怎么收场。
“我…”她又纠结了片刻,硬着头皮:“我想跟你说一件四年前的事。”